佔著整條街道不讓閒人經過,這也是紈絝子弟的標配,他們幾個人所有的對話也方便聽,都被旁邊的木槿聽到了。

“錢兄,面對錢兄之言,舍弟驚呼嘆乎,餘味深長。舍弟想,您的話簡直就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以至讓舍弟體會到三月不知肉味是何等的感受啊!”左傳一副歌頌上神的樣子,說出一堆恭維人的噁心的話。

莫雲家裡可沒有讀書人,也不怎麼看書,滿臉通紅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俺也一樣!”

錢靳傅傻笑著撓撓頭,覺得自己的話真的有那麼好嗎,想久了覺得好像是不錯,也就欣然接受並且拍拍幾人的肩膀,說:“是嗎?其實……也沒那麼好嘿嘿……”

說他錢靳傅人傻錢多吧也適應,反正木槿在旁邊是要笑死,憋得臉都發紅了,只能掩住揚起的嘴角狠狠咳出聲音,成功地吸引住錢靳傅幾人的注意。

看到錢靳傅幾人的眼中的場景,就是街當間跪坐著一個穿著淺藍色布衣的美人,柳眉杏眼,小嘴抿起,即使沒什麼別的花樣,也比鳳仙樓頭牌的雲仙姑娘好看,就是看起來身體不太好,都快和紙片一樣薄了,弱不禁風的樣子,咳得臉都開始發紅,看得人心都要揪起來了。

幾人呆在路中央,特別是錢靳傅,看著木槿盯著他笑,心裡怦怦跳了起來,眼神也躲躲閃閃的,甚至還退了一步,慫的很。

一見傾心,畫本說的故事在錢靳傅這裡本是嗤之以鼻的,結果今天見著這姑娘,他才算是信了這回事。

莫雲是第一個走過來,扇著扇子擋著臉,以免口水流了出來壞了美人的好印象,抖著腿站到木槿的面前,嘿嘿笑了兩聲,擺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帥的姿勢,由於他看不懂字,所以‘賣身葬父’四個大字就被忽略了,只見他問:“姑娘芳齡幾何,家住何處,可否告知在下?在下好去提親。”

木槿低頭略過他的眼神,實在受不了這種賊眉鼠眼,還自以為風流倜儻的樣子。

左傳是第二個,他扯起嘴角露出邪魅一笑,由於被莫雲的身子擋住了,所以看不見那塊牌子,只吊兒郎當地說:“姑娘可別欲擒故縱,我可是不吃這一套,要是知道我們的名號就乖乖……”

“家父去世了,如果各位也能買走木槿,厚葬家父,木槿就算當牛做馬也願意。”木槿抬頭,越過左傳,視線直望著錢靳傅。

像在說著,你願意嗎?

錢靳傅愣了一下,反射性地開啟了扇子,說:“小妞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跟了爺,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

這是他剛才說的,是平日裡常用的臺詞,他很慌,木槿突然望過來,他便脫口而出。

木槿默默垂下頭,彷彿是失望了,不再說話。

錢靳傅有些難過,木槿只朝錢靳傅笑了一下,頓時迷花了眾人眼,他見木槿被眾人盯著看心裡就有點不舒服,當時就牽起木槿的手就往錢府的方向走,後頭的人也不理了。

旁邊圍觀的眾人譁然,那幾個紈絝子弟也有些呆愣,主要是沒見過這種套路的。半天都沒晃過神來,沒想到錢靳傅還真敢就這樣領著人往家裡走。

“公子……”木槿看起來有些害怕,想要掙脫。

“我幫你厚葬你爹。”錢靳傅抿嘴,他被養得很有福氣,大眼睛,唇紅齒白,牛奶一樣的面板,卻絲毫沒有弱女氣,而有沒有長大的大男孩感,身上穿金戴銀,看起來就是沒有吃過苦,家裡寵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邊過來了錢靳傅心底倒是還美滋滋的,主要是人姑娘真美,只是身體看起來是還真是不好,手冰冰涼,怎麼捂著都不暖和,娶回去要好好養著,錢家別的沒有,山參鹿茸滿倉庫,以後姑娘養好了身子,就能給他生好多大胖小子,呀,還有水靈靈的閨女。

錢大少爺是個腦子沒邊的,腦洞大得很,就這麼半會子功夫,他早就暢想到將來兩人兒孫滿堂那個地方去了,想到開心的地方還嘿嘿地笑出聲。

木槿憋得受不了,抬頭看著錢靳傅,這次的男配可真有趣,既不陰狠毒辣也不陰鬱成狂,甚至身上一絲佔有慾也沒有,萬事隨心的自由樣子,路上遇見女孩子看對眼了就敢直接領著回家,性格也陽光。就是……

有點傻。

“怎麼了嗎?我臉上可是沾了什麼東西?”錢靳傅見木槿看著他的臉一直笑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拿手去抹了抹。

“你好看。”木槿微微笑,真誠極了。

錢靳傅一看,臉騰地就紅了起來,兩人交握著的手也開始冒冷汗,握也握不住了,差點被這麼一調戲就甩開了。

他嘴巴有些哆嗦,抖了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到最後只重重地“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不是沒有人這麼講,花樓姑娘多的甜言蜜語,入了骨子的媚,纏得人直髮軟,可是怎麼說呢,錢少爺覺得,那些人說的一萬句都抵不上木槿這一句,甚至那些柔媚的聲音還有些……索然無味。

真奇怪,這姑娘完全不一樣。她膽子大,也不和其他閨閣小姐一般端著不放,舉止優雅,又不如花樓裡的姑娘一樣,不不不……她本不該被對比的,錢靳傅想了想,真是太喜歡她了,哪裡都合著他的胃口。

真好騙。

木槿看著錢靳傅的樣子,這個人想什麼都能從他臉上看出來,太單純了,要是不遇到女主,也是會很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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