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叔的這處別墅綺麗又詭異,是季懷瑾最喜歡的地方了,偶爾會和木槿提起,這處地方和他以前住的地方很相似。

“你很懷念嗎?”木槿笑著望著季懷瑾,摘下一朵花習慣性地放在他手上,季懷瑾下意識地抓住。

“只是那裡住著比較舒服而已,懷念倒不至於。”

彘……

木槿苦笑了一聲,也想起了彘,最初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把花握住,虛掩著手,罩住花,並不緊握,生怕把花壓壞。

或許他們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吧,木槿想。

“你在想誰?”季懷瑾從背後擁抱木槿,臉貼著臉,不想分開,語氣裡的控訴都要溢位天際了。

木槿笑著附上他的臉,蹭了蹭,說:“一個和你很像的人,或許是小時候的你也說不定?你想找也找不著,因為……我自己也找不著了。”

永遠都找不著了。

永生真的是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東西了。

“既然是找不到的人,你就多看看我,不要去想他了,小槿。”季懷瑾眼神晦暗,要是小槿太喜歡那個人的話,絕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季懷瑾,你又打壞主意,”木槿拍了他腦門一下,“整天這樣子真是的!”

“啊!”季懷瑾痛苦地倒地,手捂著眼睛,一直哀嚎著。

“怎麼了,怎麼了,碰著你眼睛了嗎?”木槿立馬急了,蹲下去扒拉季懷瑾的手,“快別捂著,給我看看嚴不嚴重。”

“蹦!”季懷瑾摟住木槿,兩個人倒在草坪上,季懷瑾笑得狡猾極,感覺像是進入一個少年的身體,自己也變得像一個年輕人一樣。

“我們一輩子都能像這樣子,季懷瑾,能這樣子就好了。”木槿抱住他的手臂,微風拂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要是我不要你了呢,林木槿。”

“你要是敢不要我,季懷瑾!”木槿惡狠狠地錘了他一下,又過了許久,她無力地說:“我也沒有辦法。那就只能不要了吧。”

“木槿,木槿……”

他呢喃著,木槿霎時間瞪大眼睛,這個聲音,在她是孤魂的時候,一直在呼喚著她。

這就是宿命麼。

當局勢越來越緊張的時候,這間別墅就算被層層保護起來,難免也有漏網之餘。

開始的時候,總有人千方百計想來抓木槿出去,當威脅季懷瑾的籌碼。後來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們千方百計到木槿面前,只想殺掉她,儘管會觸怒季懷瑾這隻瘋狗,但只要能擾亂他的心神,就能找到突破口。

砰!

鮮血濺到木槿的臉上,一隻手迅速地捂住木槿的眼睛。

“不怕。”季懷瑾輕聲說,“以後我就在你身邊,其他人都不能接近你。”

“嗯。”木槿點點頭,問他:“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沒有,很快就能解決了,很快,”季懷瑾把她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鬆開手望著她,“你不要生氣,不要難過……”

“你想太多了,我只要你平安活下來,無論怎麼樣都可以。”木槿踮起腳,輕輕吻了吻季懷瑾的嘴角。

季懷瑾你完了。他的大腦只剩下這麼一句話,鄭重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在這種非常時期,這句話就像一個巨大的flag,季懷瑾再次出現在木槿面前的時候虛弱得像一張薄薄的紙,蒼白地倚在輪椅上,在門口還朝著她露出慣常的笑容。

“小槿。”木槿聽見他輕輕地說。

“我們先回家。”木槿跑上去握住他的手,推著輪椅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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