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梁靳桓嗤笑出聲,想反駁,笑木槿不懂規矩,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但他還是沒說出口,只覺得煩悶,拿起外套就出門,讓司機送自己去自己名下的一個高階會所。

會所金碧輝煌,很多女孩子都是有目的來這兒的。當初木槿就是在這裡等著梁靳桓,魚兒也上了鉤。梁靳桓一下車,許多女孩子就簇擁過來,他只挑了一個看著順心的讓她跟進去。

走到一半,發現那個跟過來的女孩子眉眼像是木槿,心煩意亂,只隨便指了一個,好嘛,路上又不順心,他稍微有一點強迫症,只是手帕折得不利落就又叫她走掉,其實就是心煩,見誰誰不順眼。

梁靳桓坐在那兒只能喝著悶酒,反倒是酣暢淋漓。

而木槿這邊孩子們都很開心,因為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他們很懂事,知道院長媽媽已經為他們的學習身體付出太多金錢和精力了,不能再讓院長媽媽擔心。

容院長招呼孩子們出去玩,只留下容悅和木槿兩個人。

她慈愛地看著木槿,眼裡分明含著淚光。她在這批大孩子裡,最喜歡的就是木槿這個孩子了,從小嘴巴就像是灌滿了蜜糖一樣,長得又可愛,惹人喜歡。

木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開口了:“容媽媽,我今天來,是要你收下那筆錢,你我都知道,小值他們的病再不能熬下去了。”

“是啊媽媽,小值他已經……”容悅也開了口,內心自責自己沒用。

小值是孤兒院裡的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兒,,前段日子因為病發自殺過一回,還好發現得及時,院長才知道他患有抑鬱症。

可是院裡有其他疾病的孩子還太多,一個人就算分掉一點治病錢,算起來也是院裡承受不了的,好心人的捐款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整個孤兒院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崩壞了,入不敷出。

小值的病最急迫,但也只能這麼拖著,容院長每天盯著他,要是再有一個孩子生病,整間孤兒院就要垮了,所以木槿的那筆錢可以說是孤兒院的救命錢了。

可容院長認為這是孩子自己掙的錢,不是因為她養了木槿,就要木槿工作掙錢來填孤兒院這個無底洞這行為就像是水蛭,在拼命吸人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不捨得,卻又無法取捨。

木槿看出容院長所想,上前抱住她,說:“媽媽,這是我心甘情願,您別擔心。”

就當她心軟了,卻終於能夠作為一個人的心甘情願。

兩人又勸了許久,容院長終於同意下來。

當梁靳桓玩樂了一番回來時,進門就見到木槿正窩在沙發上看劇本,暖暖的光照在她身上,電視機開著,沒有開聲音,光一閃一閃的,在放一部不知名的電影。

像妻子正等著丈夫歸家。

梁靳桓輕咳了幾聲,在空曠的深夜裡聽得特別明顯,木槿聽到了,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啊,您回來了。”木槿看到他回來,耷拉著拖鞋跑到他面前,手裡利索地接過樑靳桓脫下的外套掛好,像是在無數的日日夜夜都那樣做過似的,熟練又溫馨。

“嗯。”

梁靳桓呆了一下,很快就緩過神來,低下頭就開始親吻她,濃重的酒精味很快地充斥著木槿的口腔,嗆得人不舒服。

她不喜歡這種味道,有些困難地掙脫開來,怕他因為她拒絕而生氣,快速地補了一句:“您今晚有應酬嗎?酒精味好濃。”

“嗯,”他也沒有像平常那樣直接甩冷臉,兩人半抱半靠著就挪到了沙發上,“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你想要什麼,我都……”

“胡說,”木槿笑起來,眼睛彎彎,像浸著水,帶著溼氣和磷光,“您分明是在生氣,哪裡是心情好。”

“那還是給你一個要求,”他也不在意,不過是看起來,就像是害怕木槿不敢說出來一樣,下了一顆定心丸,“什麼都可以。”

“您不會生氣?”木槿表現出一副期待的樣子,知道男配在試探她,她要是說了什麼對他或者什麼有覬覦的話,明天就得捲鋪蓋走人。

任誰都知道,就認識半個月,哪裡來的情根深種。只不過梁靳桓也是貪心人類中的一員,又害怕別人是覬覦她的錢財又想獲得真愛。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生氣,只見木槿兀的笑了,特別開心,是純粹的那種開心。

“那您給我錢吧,”他聽見她說,“您看著給我就好。”

“那麼喜歡錢?”他也笑了,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這個笑有些扭曲,應該是稍稍挫敗?

“對呀,”她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像他以前的眾多情人那樣,討好卻又虛假,只是少了那份算計,她還不知道呀,“那樣我就可以買好多我喜歡的東西了”

小騙子。

梁靳桓知道她的錢從沒有給自己用過,心底閃過了一絲酸澀,卻很快地忽略過,也沒有去揭穿她,很大原因是其實是不關他的事,他不想浪費時間。

“好。”他點頭答應,木槿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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