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的靈魂想要創造自己的世界。
相愛的靈魂想要創造共同的世界。
作品都是個體的世界觀的表達,能力越完滿,作品越廣博。
繪畫、故事、詩詞、科學、醫學、音樂、建築、機巧、服飾、道法、遊戲、程式……
道的本質是不變且唯一的,蘊藏在三界一塵一息中,任何的創作悟道就得到真諦。
不成文的規矩只有:道不可說。
藍圖規劃做的好可以獲得榮譽和開始的資源,一旦時間延長,沒有後續的人才跟上,開拓者的權利和財富就會旁落。
華宇的大族能維持千年不是原地等著別人上供,內部先要不斷培養人才。
把持權力最有效的就是武力。
各方盟約信義和家族武力高低都可以有效維持大族的權勢財富。
一旦族裡人才斷檔,分而食之或者取而代之,就是必然的結局。
下場好點就變成中層或普通人,不然就是清除。
華宇長久的安定意味著這些大族變動極少,人才積累深厚。
各方結盟的勢力比較重信。
離亂是從最上面開始,從下面顯現。
內裂在先,外散在表。
蔡嘉清到風汐出差和甘氏合作電影時,就跟自己的偶像司空凰見面了。
她就和她談起家族傳承的事情。
司空凰看著酒杯裡的青梅酒,抿了一口,感受那股微酸的梅子酒味,“嗯~我理解不了這些。”
蔡嘉清喝了口杯中的青梅酒,笑著說:“你接觸過很多上層人士啊。總有些看法吧。”
“哈哈哈哈!!!我幹嘛給自己找麻煩!現在華宇這麼強悍,我除了才華之外也沒什麼了。能在這個世界靠才華過得這麼風光,已經很有福氣了。至於你們大族要憂慮的傳承之事,我連結婚都沒考慮,哪管那些?!”
“你真的沒有任何的看法嗎?”
“真要說一點的話,你也不用太著急。蔡氏是息衍九州大族,存在久遠,勢力根基深厚。樹幹是主家,你家只算枝丫,重擔輪不到你們。你家又早早就和行舍會聯絡在一起,多了一層庇護。父親是風汐棋士,母親實權在握。你自己又是嫡女和才女,事業做的風生水起,人氣這麼高。加上你的男友是宸宮吏員,棍術宗師。以你的聰慧,應該知道你手上捏的牌足夠在世上打好幾輪了。”
蔡嘉清當然知道!沒想到司空凰和她想法不謀而合,就是不斷擴充套件身份,和各方重要的組織產生聯結,就算淪為普通人,靠著這些身份,她也是比尋常人有門路。
司空凰看蔡嘉清笑得隱晦,不戳破,“你啊,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想的這麼多這麼遠,不怕長白頭髮嗎?”
“嘿嘿嘿!!!就是我這脈沒有強大的修行者,總是沒有那麼放心。聽說甘氏不只是大公司這麼簡單,背後的修行勢力很強。”
司空凰沒說什麼。
蔡嘉清會意不多問,給兩人的杯子滿上酒。
修行機緣不是想就能有的,還是看天賦和悟性。
越是想要什麼,可能越得不到。
蔡嘉清祖上後嗣中怎麼說都有過史泊苦這類人物,說不定……
你還真別說!
蔡嘉清和禇秀談了三年多,覺得差不多了,就籌備親事了。
那位蔡氏的修行大佬就在數十年後等著他們呢。
這位修行者是合歡宗大佬蔡圓喜,蔡嘉清孫女,她的長子蔡正康的獨女。
儘管修行者沒出現,但是蔡嘉清和禇秀的兩個兒子都給蔡氏增光許多。
“哇~哇~哇~”清亮的嬰兒啼哭聲在臥室裡響起。
門外的家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著安睡在蔡嘉清身邊的皺巴巴的兒子,禇秀滿眼都是溫柔,慈愛地看看兒子,再坐在床邊,溫言關心感激妻子。
蔡嘉清身體疲累,看著兒子有種奇妙的心靈相連的感覺。
她的血脈,新生命的降生,母親的身份轉變……這些複雜的感受和情感一瞬間就融進了她的神魂中。
原本蔡嘉清是一心專營事業,眼裡心裡都有著蓬勃的野心和謀劃。
生下孩子後,求勝心就淡了,反倒很喜歡教養孩子,性格心態柔緩了許多。
司空凰再次看到蔡嘉清都驚異:“沒想到你會出現這種母親的溫柔神態,做了母親對你的改變竟然這麼深刻!”
“嘿嘿!!我也沒想到。只是突然發現,我擁有的很多了。現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和那些名利天淵之別,他是有靈魂和思想的,我和禇秀的血脈。”
“哼!別跟我煽情了。談正事吧。”司空凰真是不習慣面對母性大爆發的場面,實在讓她起雞皮疙瘩。
這可是強者為尊的世道,這麼溫柔美好是不是有點天真。
但在蔡嘉清心中,這不同於不經世事的天真,而是生命經驗的凝結。一些更深刻的情感和珍貴的感悟,她實在說不清。
看著孩子的時候,她已經不是過去的蔡嘉清了。
蔡正康從小就明慧守禮,喜好書畫和圍棋。三歲已經可以聽懂爺爺龔幸講解棋局了。
這孩子就是俗套的別人家的孩子,省心努力,天賦卓絕。
父親的家族和母親的家族都很喜歡他,他可以說是被寵著長大的。
“給孩子去風汐下比賽。”龔幸在家庭會議上直接告訴女兒。
“他才七歲,可以嗎?”蔡嘉清對兒子不強求上進,怕揠苗助長讓他受累。
蔡聽凰已經習慣女兒對孫子的關愛了,平緩地說道:“沒事的。就是下個棋,讓孩子去長長見識。不要求贏。”
“哦。”蔡嘉清點頭同意了。
這次到風汐,順道帶著兒子一起工作。
司空凰見到蔡正康,認真地看著蔡嘉清說道:“值得你這麼賢淑溫婉,這孩子真招人喜歡。此子不是凡俗之人。”
“過獎了。就是個孩子。”
就是這個七歲的孩子連勝九個對手,初登場就驚豔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