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的安排下,萬深照常每天給柴桑彙報情況,蹲了兩週多的時間,一直保持沉默的柴桑終於打來了電話。

沈其則如鷹的雙眼盯著萬深,低沉著聲音道:“你知道該怎麼說,別耍花招。”

電話接通,萬深對著話筒說道:“喂,柴爺。”

“你在哪裡?”

“在茶館這邊呢,客人剛走。”

“什麼客人?”

“就是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申海的買家,拍走了琉璃花瓶的那個,他們老闆始終還是想和您見見。”

“不見,他算個什麼東西。我這次去是替小莫爺辦大事的,不想招惹別的事端,明白嗎?”

“明白。”

“對了。”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片刻,又說:“我下週二晚上的飛機到申海,你安排一下,我到了之後,小莫爺也會來申海,記得把別墅和茶館都好好收拾收拾,別給我出岔子。”

“知道了,柴爺。”

電話從那頭被切斷,房間裡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小莫爺?” 沈其則問。

“就是莫昆的兒子,大家都管他叫小莫爺。”

“以前沒聽說過莫昆有兒子啊。”

“他這樣的大佬,沒兒子才奇怪吧,只是一直被藏得比較好而已,留得青山在嘛。”

沈其則從審訊室出來,正要去外面抽菸,在走廊裡碰上了駱君稀和謝倏。

“剛出院就來上班了?” 沈其則看著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駱君稀問。

“兩週了,再不回來活兒就幹不完了。” 駱君稀答。

“小謝呢,不放心你家駱隊所以跟來了?”

“我怕我不在她跑出去亂吃東西,所以帶著一起來了。”

“天天吃葉子配水煮雞胸肉,沈隊,我好慘啊,你看我是不是都嘬腮了。” 謝倏愁眉苦臉地說。

“萬深審了嗎?” 駱君稀無視謝倏的抗議,問沈其則道。

“販du的事審了,殺人的事,還得你們來審。”

“所以他的背後真的是柴桑?”

“不止呢,柴桑背後還有更大的魚。”

“哦?”

“莫昆,他有個兒子,現在接了他爹的班,柴桑這次來申海,就是為這位小莫爺辦事。”

謝倏雙手握拳,用力拽住了衣角——在場的另外兩人一心專注於交談,誰也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小動作。

“那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用萬深把柴桑引出來,暫時不實施抓捕,爭取把那個小莫爺一併端了。”

駱君稀拍了拍沈其則的肩膀,道:“祝你們成功,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把那個殺人案結了。”

兩天後,刑偵支隊正式提審了萬深。他看見走進審訊室的駱君稀,冷笑著說:“警官,你們警察很缺人手麼?頭上還掛著彩就來上班了?”

“少廢話,問你什麼答什麼!” 李超厲聲呵斥道。

駱君稀無視他的挑釁,穩穩坐定後問道:“萬深,6月17日晚上七點半,你在榆華新渠附近的一家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一張刮獎卡,那之後你去了哪裡?”

“我每天都很忙的,警官,都快一個月前的事了,這我真的想不起來啦。”

“那我再提醒提醒你,我們在離那家小賣部不到200米的一間出租屋裡,發現了趙文的屍體,而他的指甲縫裡有著和你買的那張刮獎卡塗層完全一致的殘渣。”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趙文是給別人提供du品的零售販子,而他提供的毒品,就是你們出的那種綠色藥片。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裡面的巧合是怎麼回事嗎?”

“警察同志,你都說了是巧合了,那能有什麼原因呢?不就是……巧了唄。什麼趙文,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哦?你不認識?” 駱君稀目光如炬,“那你怎麼解釋,在你的茶館辦公室抽屜上,會有趙文的指紋?聽你手下的人說,那間辦公室可是沒有你的允許,誰都不準進的。”

萬深乾笑了一聲,面色沉了下來,沉默良久,才說:“因為……這個衰仔居然敢從我這裡偷藥。”

“他偷了你的藥賣錢,所以你就殺了他?”

“我給他機會啦,我告訴他,只要他把錢或者藥交出來,我可以饒他一命。是他自已不想活了,怪不得我咯。”

“這就是你折磨他的原因?逼他說出錢的下落?”

“呵呵……撲街仔還挺有血性的,到死都不肯說。”

“他給那個明星楓緒供貨,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趙文那種小嘍囉,根本就不配銷我的藥,他不過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所以,是你把藥賣給楓緒的?”

“我賣的是他的經紀人。”

“陸佳雯?”

“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煩人的死八婆。非要把藥藏在禮物裡送過去,不能經她的手,要不是看在她出手大方的份上,我早就不想賣她了。”

審訊結果一定程度上還是令人感到意外的。然而,令人並不意外的是,當警方上門尋找楓緒的經紀人陸佳雯時,被經紀公司告知,她已經開始休假了。

如果不是在機場出關時直接被警察扣下來,她這會兒也許已經拿著楓緒電影票房大賣的獎金,在太平洋的某個小島,曬著日光浴、悠閒地喝著雞尾酒了。

陸佳雯坐在冰冷的金屬椅裡,依然還是那副既冷漠又平靜的樣子。

“我們查了你的通話記錄,確實和我們抓到的毒販萬深所交代的情況一致,所以,陸佳雯,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不要再做無謂的狡辯。” 李超注視著她說。

“沒錯,藥是我買給楓緒的,但我也是為他好,他總說自已壓力大,很焦慮,晚上睡不著。你們知道的,他這一行靠臉吃飯,休息不好,對面板狀態影響很大,我沒辦法,只好給他試試這種藥。”

“你是怎麼知道這種du品的?”

“圈子裡用藥的人不少,也是一個朋友給的我那個森哥的電話,我們從來都是電話交流,沒見過面。”

案件至此,終於到了能發警方通報的時候。流量明星夜宿多名女性、吸du過量致死,經紀公司隱瞞死訊、煽動粉絲情緒持續割韭菜的真相一出,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楓緒的口碑兩極反轉,路人紛紛脫粉回踩,卻仍有死忠粉苦苦支撐,到處控評洗白,堅稱自家哥哥是受了經紀公司的陷害。

謝倏再一次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輕嘆了口氣。

“這又是誰啊?” 駱君稀問,此時,兩人正買完菜,散步在夏日傍晚的街道上。

“粉絲會的人,一個個打電話叫我去市中心聲援抗議,拉黑都拉黑不過來。”

“那你就把手機關了。”

“那不行,有人找我怎麼辦?”

“都這個點了,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謝倏沒接話,換了個話題說:“駱支隊,我什麼時候能吃火鍋啊。”

“你想吃今天就可以吃啊,只是不能吃麻辣鍋。”

“清湯鍋那還叫火鍋嗎?那隻能叫水煮青菜。”

“才半個多月,護士不是都說了嗎,要忌口一個月。” 天色漸暗,謝倏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她幾乎可以確定他在暗笑。

謝倏的嘴簡直撅到了天上,她氣鼓鼓地說:“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回家去了。”

“不行。” 駱君稀伸手把她摟進懷裡,“我傷沒好,需要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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