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

商子虞朝旁邊挪了一步,抱著胳膊說:“別跟我來這套,我可是聽過你不少光榮事蹟,你們在美國的時候,小莫爺不就因為你,狠狠收拾了好幾個手下?”

謝倏也退回一步,背靠著島臺微微笑道:“哎呀,說起那幾個人,也怪可惜的,長得很不錯,我挺滿意的。”

“我還想多活幾年,況且,你這張臉,也就這個鼻子長得還行,其他都不是我喜歡的樣子。” 他推開她,走出那個角落,又下樓去了。

負一層的歡愉持續了一整晚,第二天下午,客人們才陸續起床,程知行給他們安排了水上運動的行程:深潛、滑水、帆傘、摩托艇,應有盡有。

他們坐著遊艇出海,站在甲板上,程知行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謝倏的下頜線,低聲問:“還疼嗎?”

謝倏轉開臉去,沒出聲。

“對不起。” 他又道。

“不用說對不起,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往船艙裡去了。

到達離岸較遠的一片海域,程知行和Cortez早已換上了潛水服。

“Corals in this area are breathtaking.” 程知行對Cortez說。

(這一帶的珊瑚特別美。)

他倆背上氧氣瓶,雙雙翻入水中。

那東南亞人此時扶著甲板的圍欄正吐得求爹喊娘,那美國人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問:“Who wants to play the jet ski?”

(誰想玩摩托艇?)

謝倏舉起手說:“I’m in.” (我想玩。)

商子虞皺著眉說:“小莫爺沒說你可以玩。”

“摩托艇而已,我還能開回國不成?” 謝倏攤著手說。

商子虞一時語塞,謝倏這會兒已經爬上了一輛摩托艇。

她和那美國人繞著遊艇一圈一圈飛馳,謝倏的技藝著實精湛,樂得那美國佬連聲歡呼。

驟然間,只聽謝倏的摩托艇底下發出一聲機器卡頓的“啪嗒”聲,下一秒,在一個轉彎處,船身劇烈傾斜,激起一大片水花,隨著一個浪打來,謝倏連人帶艇整個飛到了半空。

她徑直落入水裡,又一個浪襲來,將她吞沒到深處。

一直坐在船艙裡看書的吳優猛地衝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裡。海上風起,浪越來越大。謝倏沒穿救生衣,沉得很快。吳優在水下搜尋了好一陣,也沒能找到她的具體位置。

過了一陣,程之行破水而出,懷裡抱著已經昏迷的謝倏,她的額頭撞到了摩托艇上,往外汩汩流著血。

他讓船上的人替他卸掉了氧氣瓶,抱著謝倏徑直進了船艙。進行了長時間的心肺復甦之後,她用力嗆咳了幾聲,吐出了肺裡的海水。由於缺氧,她的臉有些青紫。

她懵懵地看著周圍一圈人,一句話也說不出。

“還在看什麼?急救箱呢?” 程知行手下人發出一聲怒吼。

回到別墅,程知行先送走了Cortez他們,客人走後,整個房子裡充滿了肅殺的氛圍,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件意外,小莫爺是不可能不問責的。

“她的摩托艇為什麼會翻?” 程知行坐在客廳沙發中央,質問著在場的相關人員。

“小……小莫爺,今天要用的船和器具,昨晚都檢查過的,沒發現問題啊。” 負責預備工作的手下戰戰兢兢地答。

“我問你事故原因?” 程知行抬高了聲調。

“是……是……我檢查了夫人的摩托艇,事故原因……可能是……可能是螺旋槳卡到了海里的浮木或者垃圾……”

“這片海有浮木?有垃圾?” 程知行目光灼灼。

“這……抱歉,小莫爺,是我們的疏忽……” 手下渾身都在發抖。

“還有你們……” 程知行轉向商子虞和吳優,“你們倆,沒有一個想起來叫她穿一件救生衣?”

商子虞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無奈道:“我勸她別玩了,您也知道她的脾氣。”

“我姐以前玩這個就沒有穿過救生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吳優也附和道。

程知行無言地起身,對站在他身後的鐘寧說:“這些辦事不力的廢物,你知道怎麼處理。”

那名手下和旁邊其他幾人個個露出驚恐的神情,當事人腿一軟跪到地上,連連喊著“小莫爺饒命”。

鍾寧嘆了口氣,他昨晚才剛剛飛回來,腳還沒站穩,今天就攤上這麼一檔子事,真是飛來橫禍。

程知行回到房間,謝倏已經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的頭上綁著紗布,嘴角還留著昨晚的傷。他用指尖摩挲她蒼白的臉頰,在內心深處某個地方,這樣破碎的美更令他著迷——如此殘缺的,卻又不屈不撓的軀體和靈魂,就是他的綠色藥片。

***

這邊,駱君稀繼續閱讀盧嘉源的日記。前一天他接到魏局電話,說上頭正在研究把他調離一線的事,畢竟堂堂一個分局的刑偵支隊長,長期停職也是一種變相的崗位虛懸,魏局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他只說知道了。

事到如今,他對這份工作已然失去了原有的熱忱,這樣一個連環局,沒有公安體系內部人員的參與,是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做成的。這些和他一樣穿著制服並肩作戰的戰友,他們中也許已經有人悄悄轉變了初心,這樣的想法令他感到窒息。

「3月6日」

「聽實驗室的人一說我才知道,今天是Ethan的生日。我們給他買了蛋糕,本來大家要一起聚餐,他說他要和老婆一起吃晚飯。聽說他們每年都會在他生日那天一起共進晚餐。好吧,小夫妻二人世界,也可以理解。想來想去,他這一年多幫了我不少,我怎麼也得給他準備個生日禮物,於是我去Pottery Barn給他挑了一條毛毯——反正美國人愛送這類家居禮物,Ethan家地方又大,應該是一個合適的禮物吧。」

「但是,一個大老爺們親手給另一個大老爺們送禮物,也著實太奇怪了,我決定偷偷把禮物放到他辦公室去。平時他的屋都關著門,今天倒是開著,我進去也不算太冒昧吧。我把盒子放到他桌上,本來應該馬上走的,但他桌上的一份資料包告實在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知道偷看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但這份報告上有我們專案的名稱,瞭解一下最新的實驗程序應該也沒有太大毛病吧。於是,我讀了那份報告——這是一份藥物臨床試驗的報告,而臨床試驗的物件,竟然是人!程知行,他在聖誕節回去他的家鄉時,對真人用了我們處於試驗階段的神經性藥物!」

「我們的研究遠沒有進入到臨床階段,甚至我從未想過,這個階段的藥物,是可以被用於任何生物體的——它們只是實驗試劑!有強大毒性的試劑!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浮現——這個實驗室,究竟是用於生物製藥的初期研究,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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