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面上帶著和和氣氣的笑容,身著得體西裝。

但他身上無半分靈力,看著就是個普通人,怎麼會跟兩隻鬼攪和到一起去?

“年輕人,火氣別那麼大嘛,我是佳仁地產老闆,這是我的名片,兩位年輕人不知道能不能賣我個面子,放了他,我定有豐厚酬勞奉上。。”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買面子給你?”

元齊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他們做的都是事關百姓安危的大事,一個地產老闆蹦出來,說要他們放人就放人?

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狗東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壯漢氣勢洶洶的怒吼。

姜梨和元齊同時回過頭去,就見到一個穿著打扮像犀利哥一樣的中年男人站在背後。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菜刀。

那怒火,正是對那個地產老闆的。

什麼情況?

怎麼這麼熱鬧?

眼看著情況要越來越混亂,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姜梨伸手就直接把手裡的鬼給噶了。

乾脆利落,一招斃命。

那鬼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一命嗚呼。

見到鬼沒了,地產老闆大叫了一聲“媽呀。”

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

姜梨還沒琢磨這人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見他朝著自己的跑來,一溜煙躲在了她的身後,大喊道:“殺人了!救命啊!他會殺人的!救救我!”

殺人?

誰啊?

這男人上一秒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一秒竟然慫成了這個樣子,著實沒眼看。

“元齊,看住他。”

這男人必須要留著,姜梨之後還有事情下要問他,絕不能讓他跑了,也不能讓他死了。

把人交給元齊後,姜梨來到了手拿菜刀的男人面前。

上下打量了幾眼後,姜梨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賒刀人。

這個流派姜梨也曾經接觸過一點,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起源,他們分佈在全國各地,遇到有緣人或者想要交易的人都會上前主動攀談。

如果對方願意,賒刀人就會贈與對方一句指引,緊接著便會留下一個預言,等到預言成真的那一天賒刀人就會出現,收取他們當時饋贈對方指引的報酬。

賒刀人這一脈神出鬼沒,想要主動找基本上是沒有可能是,只有等他們找上門來,他們所收取的報酬也是相應的,越大的指引收取的報酬就越貴重。

他們的行頭和模樣千年來也沒有什麼變化,大多都是一連兇相手拿菜刀,菜刀就是他們標誌性的物品,也是他們傳承的重要信物。

賒刀人站在原地,雙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姜梨曾經接觸過幾個賒刀人,他們面相雖然兇悍但性格都屬於憨厚老實的人,他們這一派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癖好,收徒也就只收這一類人。

“借一步說話?”

賒刀人看了眼姜梨,淡淡開口道:“你有沒有什麼目標,或者想要完成的願望?”

姜梨微微一愣,這是做生意做到自己頭上來了?

“我還不太下欠賒刀人的帳。”

姜梨一語點破了對方的身份,笑眯眯地問道。

“行家?”

賒刀人這才正眼看著姜梨,探究地問道。

“一個平平無奇的術士罷了。”

“既然是行家我也就不廢話了,那男人和我有血海深仇,我斷然不可能放過他。”

說到那個地產老闆,賒刀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們有仇尋仇,我不攔著,只是人我現在留著他還有用,不如說說,你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想下,要不要把他交給你。。”

賒刀人沉默了一會,他似乎不想跟姜梨為難,最後還是緩緩開口道。

“那個人叫陳千萬,原本是個農村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陳千萬是在十八歲剛成年的時候遇到了賒刀人,不過他遇到的那位並不是面前的這位,而是面前這位賒刀人的師傅,當時賒刀人師傅見陳千萬四處打工賺錢,家徒四壁,幹活麻利本分卻賺不到幾個錢,便有了指引的心思。

賒刀人的師傅沒有當時就去找陳千萬攀談,而是在暗地裡觀察了很多天才主動焦急,幾天的觀察下來,賒刀人的師傅以為這麼努力生活掙扎求生沒有抱怨的人,人品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當時陳千萬的願望是賺錢,他太窮了,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苦日子,這輩子唯一的渴望就是溫飽,賒刀人的師傅隨即就給了他一條指引。

只要陳千萬拿著現在的全部家當坐著火車往北去,看到第一片海的時候下車,在哪個地方的最北邊做生意,絕對穩賺不賠。

而賒刀人的師傅提出的報酬便是陳千萬以後資產的一半,在陳千萬生下第一個女兒的時候賒刀人的師傅便會過來拿報酬。

陳千萬同意了。

當時他渾身上下一共就只有二百塊錢,賒刀人的師父說,若是在哪個地方他沒有發家,他便不會索取報酬,這買賣對於陳千萬來說穩賺不賠。

陳千萬也是個有闖勁的人,他雖然對賒刀人的師傅半信半疑但還是決定了按照對方說的去做,畢竟是真的自己就有錢了,就算是假的無非就是換個地方去打工,正好他也有去外面打工的想法。

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很顯然陳千萬不再餓死的範圍,他孤身一人踏上了火車,謹遵賒刀人師傅的話,看到了第一片海就下了車,在這個城市的最北邊找了個公園睡下。

就在他在公園睡醒後,他的腳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公文包,公文包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十萬塊錢,也不知道是誰遺落在這裡的。

陳千萬從小沒受過什麼教育,九年義務教育都因為學雜費戳了學,沒有什麼法律的概念,在他的眼裡這錢咯在了自己的腳邊,那就是自己的了。

他偷偷把錢拿走,運氣很好沒有被任何的監控拍到身影,那時候的監控技術還不怎麼成熟,沒有排到也很正常。

陳千萬拿著這筆錢找了幾個老鄉組成了包工隊,生意順風順水,日子也越來越好。

後來陳千萬知道了自己撿到的那十萬塊錢是從何而來,有個跟老婆吵架的醉漢,喝多了迷迷糊糊去銀行把家裡所有的存款全部都取了出來,走到陳千萬旁邊的時候摔了一跤,站起來就把錢給忘在了原地。

第二天酒醒之後醉漢發現自己銀行卡里的錢不翼而飛,又是報警又是查監控看到了是自己取的錢,結果丟在那裡了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能到處去找。

可錢已經被陳千萬給拿走了,怎麼可能再被他找到?

醉漢的老婆和他大吵了一架,帶著孩子離婚了,房子車子都被要走,就在這時遇到了金融風暴,醉漢在股市裡的錢賠了個乾淨,因為失去太多精神恍惚,還被公司給開除了。

這人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心灰意冷之下從公司的天台一躍而下,自殺身亡。

這件事情上了新聞,在這個不大點的城市裡還成為了談資,幾乎所有人都在譴責那個撿到錢卻吞下的惡人。

原本陳千萬知道這件事情還有些許的愧疚,可見這麼多人都對這件事情憤憤不平,他便決定將這事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說。

漸漸的陳千萬資產越來越多。

在他的思想裡自己能這麼成功全都是靠賒刀人的師傅一句指點。

同時陳千萬也想起了賒刀人師傅的那句話,自己以後資產的一半便是報酬,他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孤兒一步步走到了現在身家過億,對方一句話就要換自己一半的資產,他是萬萬不肯的。

賒刀人的師傅說過,在陳千萬生下第一個女兒的時候,他就會來收取報酬,陳千萬想要投機取巧,以為自己只有一輩子不生女兒,那一輩子賒刀人都不會找上門來。

說實在的,陳千萬的心裡還是有點怕的,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迷信,尤其是運氣這東西,越到上面越能接觸到,有的人前一秒還風光無限,後一秒就可能跌落塵埃,就是因為差了那麼一點運氣。

陳千萬拒絕結婚,成為了當地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但他私生活非常混亂,包養的小情人一個接著一個,等到對方懷孕了就去醫院檢查,是女兒就打掉,一連打掉了四個五女兒,終於查出來了一個兒子,陳千萬歡天喜地的把人贏取回了家,那女人也從情人升級為了夫人。

最後陳千萬的妻子生下的是個兒子,陳千萬高興極了,之後他便不想再要孩子,說動了妻子絕育,發誓也不再出去亂搞。

陳千萬的妻子以為他重男輕女,先開始不同意絕育,但在後來長時間的觀察下發現陳千萬真就是家裡公司兩點一線便放下心來,以為陳千萬收了心成為了一個好男人,便同意了陳千萬的請求。

接著陳千萬的妻子就成為了所有人羨慕的物件,老公多金又顧家,就算是婚前混亂一點又怎麼樣?

畢竟婚後他再也沒有出去亂搞過,對比於那些有錢就出去花天酒地的男人簡直不要好太多。

人人都稱讚陳千萬美滿幸福的家庭和人生,陳千萬在這些稱讚中越來越認同自己,全然忘記了那個自殺的醉漢,和因為他一己私慾所支離破碎的家庭。

凡事總有意外,陳千萬以為只要自己不再生孩子,就能保住自己的一半家財,所以陳千萬過的小心翼翼,對女性保持著絕對的安全距離。

但無論是再怎麼注意,也禁不起別人的刻意算計,陳千萬萬萬想不到,自己曾經的一個情人,用錢買通了他的司機,千方百計的爬上了他的床。

這個情人是個只看錢不看人的女人,當時陳千萬也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色,後來結婚之後他和所有的情人都斷絕了關係,也包括這個女人。

女人被養的像是金絲雀一般,她從大學剛畢業開始就被陳千萬包養著,整整五年的時間早已經和社會脫軌。

陳千萬和她劃清關係後,女人曾經也想過找工作,可好一點的地方沒人要她,端盤子端碗這種服務生她又不肯做。

女人想要再找個人包養她,可那些個土豪喜歡比她更加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年齡真是個硬傷,陳千萬給的分手費基本已經被女人給揮霍一空,過習慣了富貴日子怎麼可能再回到曾經的平民生活。

她聽說陳千萬的妻子屬於母憑子貴,都是女人對方能生自己也能生,女人便開始計劃著如何懷到陳千萬的小孩,就算是私生子又能怎樣,只要生的富貴,私生子也比生在窮人家要強。

就這樣女人變賣了自己所有的奢侈品,用這筆錢撬開了陳千萬司機的嘴,換來了對方的行程,趁著陳千萬一次應酬醉酒的時候,順理成章爬上了對方的床。

女人特意挑了危險期,耍盡手段蒸騰了一晚上,她也如願以償揣上了崽,懷孕之後女人不敢告訴陳千萬,她記得之前陳千萬因為查出是女孩打了不少胎,肚子裡的是男是女她也不知道,但這並不重要,虎毒不食子,只要生下來最多就是不受待見,錢還是有的。

就這樣女人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實,終於十月懷胎生下了孩子,是個女孩,也就是在女孩落地的那一刻,賒刀人師傅上門找了上來。

賒刀人的師傅上門,陳千萬嚇了一大跳,對方的臉就清晰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那個指點他發家的恩人,也是想要搶奪自己一半資產的仇人。

“你來做什麼?我沒有女兒,我家就只有一個兒子。”

陳千萬的反應很激烈,大喊大叫地道。

“就在今天,十分鐘之前,你有了第一個女兒。”

賒刀人的師父淡淡地開口道。

“不可能,我只有一個兒子!”

陳千萬以為賒刀人的師父是在誆騙他,警惕地看著對方道。

“你若是不信,我一月後再來。”

賒刀人的師傅也沒有多費口舌,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陳千萬一頭霧水,以為賒刀人的師父就是知道自己有錢了想要來騙他,可就在一個月後女人做完了月子找上了門,帶著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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