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青和張嬸經過了一番挑選,終是買上了心儀的布料,還有幾樣精美的小飾品,兩人買的東西太多了,實在是無法拿回府裡,張嬸決定還是僱輛馬車,只不過是繞到宣王府的後門下車,馬車師傅以為兩人是王府上的丫鬟出來採買,這樣也不會被人懷疑。

蘇苒青掀起車簾的一角,小心地向外望去,途徑萃華樓時,她看了好久,覺得這個店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向張嬸問道:“張嬸,你知道這個店是做什麼生意的嗎?好漂亮啊!”

張嬸扭頭看了眼,笑著說:“你不常出門,自是不知道,這可是城內有名的茶樓,很多文人墨客都會在裡面品茶談天,據說啊,裡面的陳設雅緻、茶香肆意,裡面的煮茶師傅也是城內數一數二的。”

蘇苒青聽後,突然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我能開一間茶樓該多好,茶館也行啊,這樣就可以靠著自己的手藝自由生活了!

回府收拾好東西后,已是午後了,兩人餓的暈頭轉向,丫鬟立刻端上來飯菜給她們。吃飽後,她們就又開始忙碌了,這次的時間緊任務重,不容有一刻的耽擱,之後幾天裡蘇苒青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叮囑了丫鬟守好院門,她除了吃飯和睡覺,幾乎再沒出過房門,就連宣王和江籬也被搪塞了出去。

“這丫頭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每天躲在房裡也不嫌憋悶!”江籬自言自語道,卻也沒做多想,女孩子嘛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還是很理解的。

轉眼到了宣王的生辰,王府裡過了午後便關閉了府門,府內卻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齊管事將府內事務打點的很好,下人們待客也是有禮有節。宣王要先去宮裡與皇上、皇后用午膳,之後才回府內宴客。被邀請的客人也都是宣王的幾位好友而已,只要過了午後就可以來了,只不過要敲門而入,真真是做到了生日宴不鋪張,生怕被有心的官員知曉了去。

“臣弟見過皇兄,皇嫂!”宣王進殿後行禮道。

“珏旻啊,快免禮,今天你可是壽星,看座吧!”

“臣在弟看來,生辰這種小事,竟驚動了皇兄和皇嫂,臣弟惶恐!”宣王坐下來,略帶歉意的說道。

“怎麼能是小事呢?自你離開可就沒過過生辰了,你皇嫂很早就開始問朕了。這次應著你的意思,生辰宴還是有些太隨意了些。”

“皇上,三弟,午膳已備好,咱們過去吧!”皇后溫柔地說道。

三人在落座後,皇上說道:“珏旻,這幾道菜可是你皇嫂親自下廚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快嚐嚐吧!”

“臣弟多謝皇嫂,讓皇嫂費心了!”說完,他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恭敬地說,“臣弟敬皇兄和皇嫂一杯,多謝皇兄和皇嫂的養育之恩!”

“珏旻啊,你要是真想孝敬我們,就早日把你的終身大事定下來,否則朕真是無顏面對父皇啊!”

“就是,三弟,這城內適齡的名門閨秀,哪個不是眼巴巴地等著你呢,這麼多好姑娘總能挑上一個的,這麼久了,本宮的門檻都被踏平了,也不見你有個看上的,本宮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都怪臣弟,臣弟對婚姻大事確實不太感興趣,讓皇兄和皇嫂見笑了,臣弟自必須罰三杯!”宣王斟滿三杯酒均是一飲而盡。

皇后見狀也不好說什麼了,酸酸地對皇上說:“皇上,您瞧瞧,這是用罰酒來搪塞咱們呢!唉,罷了罷了,本宮是勸不動了,你呀真是個倔脾氣!”

午膳過後,信宴拿著皇上送給宣王的生辰禮,隨宣王出宮了。回到府內,宣王命信宴到了時辰叫他起來,他要躺下歇息片刻,散散酒氣,也好晚上宴請諸位好友。

天色漸暗,賓客們紛紛在正廳內等候,六皇子和瑤安公主為他們安排的十分妥帖,他們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坐下來品茶……王爺起身更衣梳洗了一番,就去正廳了。邀請的賓客皆是王爺曾經在軍中的參將,人數不多也就十餘人的樣子。

宣王到後,大家才紛紛落座,瑤安公主知曉大家都是軍中之人,不想氣氛太過肅靜,便安排了幾個歌舞演奏,席間王爺與在座的友人們均已酒意甚濃,氣氛可謂是其樂融融。

最後一個壓軸表演是舞劍,只見兩名戎裝打扮的女子,手執木劍,靠近門口的邊角處位置,一名女子戴著面紗坐下來撫琴,琴聲悠揚,時而婉轉時而亢奮,甚是好聽!大家都知道這是描寫兩軍對戰的曲子,還有人甚至是唱出了曲詞,將這場宴會推向了高潮!

一曲作罷,角落裡的女子走上前,跪在地上說著祝賀宣王的生辰之詞,緩緩地摘下了面紗。大家這才看清楚,是瑤安公主,均是嘖嘖稱讚,宣王也是沒想到瑤安竟是如此精通琴藝,趕忙走上前將她扶起,向在座的各位介紹了這個他此生最愛的胞妹,便帶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用膳了。

“怎麼樣,哥哥,這個驚喜你可喜歡?”瑤安撒嬌地問道。

“本王的妹妹這般驚豔絕倫,怎能不叫人喜歡?瑤安,謝謝你,哥哥萬沒想到你竟還有如此琴藝,今日的生辰宴讓你費心了,你做的很好,哥哥很高興!”

不覺間已至子時,宴席已散,賓客們都有些吃醉,宣王命府兵們將這些人安全送回,六皇子和瑤安早就得了皇上的旨意,可以在王府內留宿一晚,下人們將兄妹倆送回了他們之前住的院子裡。江籬也有些醉酒,不過還好他叫來了幫手在藥房裡熬好了醒酒湯,此時應該正等著他帶著宣王回去呢。

宣王跟著江籬邊聊著天邊走進了他的院子,屋內很亮很暖和,信宴扶著二人坐下來,宣王便開口道:“信宴,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就在江籬這裡歇下了,你不用陪著本王,快回去休息吧。”

信宴應了一聲,又看了看他們倆的情況,確定沒什麼事,就關門離開了。

蘇苒青一直沒有休息,早就看到他們倆進了屋內,又看到信宴離開了,這才端著兩碗熱乎乎的醒酒湯,走了過來。她怕驚到他們倆,進門後很是輕輕地合上了門,緩慢地走近了。

宣王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揉著額頭兩側,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他並未睜眼,江籬端過醒酒湯先喝了起來,示意蘇苒青將另一碗端給宣王,然後笑著說道:“王爺,我先去歇著了,你把這碗醒酒湯喝下,也好好休息吧!”

江籬很識趣地出了門,臨走還不忘吹滅了幾盞燭燈,便去藥歇息了,留給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宣王一直沒有動靜,蘇苒青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桌前,她想著如果宣王已經睡著了,就應該將他扶到床上去休息,而不是坐在這裡。於是,她悄悄地走近了些,緩慢地低下頭,想確定宣王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蘇苒青正在心裡抱怨江籬,把燭燈滅了那麼多盞,一時間看不清楚宣王的眼睛。她的頭越來越低,就在還有一指寬的距離時,宣王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慢慢睜開了眼,四目相對的瞬間,蘇苒青被嚇的猛然一驚,本能地想要起身,不巧的是她當時只顧著低下身子看,竟不知自己此時已經整個身子都挨住了宣王。此時她反而腳下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宣王的懷裡,小嘴重重地貼在了宣王的嘴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蘇苒青已是大腦一片空白,可宣王竟以為這是在夢裡見到了蘇苒青,他索性想在自己的夢裡放肆一次,便抬起雙手環抱住了她,親吻了起來。此時的蘇苒青羞紅了臉,只想趕快起身,卻是再也掙脫不開宣王的懷抱了。她雙目瞪大,心裡怎麼也沒想過他會有這樣的動作,從開始想要逃離的心跳加速,到最後變成了陷入魔力的迷情少女,她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兩人就這樣吻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宣王停下了動作,蘇苒青也回過神來睜開了雙眼,又一次四目相對,宣王立刻便要起身,蘇苒青也慌張地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背向了他。昏暗的燭光下,宣王站在原地驚慌地看著她的背影,竟不知要怎麼開口,他竟然真的對她做了什麼!

僵持了一刻鐘後,蘇苒青依舊背對著他,故作鎮定地說:“王爺,苒青是來送醒酒湯的,放桌上了……”

蘇苒青頭也不回地跑掉了,留下宣王自己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很是後悔自責,怪自己今晚喝了太多酒,居然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情來,也不知她當時的表情是難過?還是憤恨?她明明之前就差點經歷了那種事!此刻的宣王已是徹底清醒了,他坐下來看著那碗已經放涼了的醒酒湯,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種道歉的說辭,想著明日肯定是要去道歉的,只是要說什麼,怎麼說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這可比打仗要難多了。

蘇苒青回到房間裡躺下,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心跳依舊是撲通撲通的,臉上的緋紅已消失在了寒冷的深夜。她起身快速地將燭燈全部熄滅,又躺回來床上,衣衫都忘記要脫去。她什麼都不願去想,緊閉雙眼逼著自己睡著,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漸漸地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潛入房間,宣王迎著日光早早地醒來了,他坐起身來,透過屏風看到了那把椅子,想起來昨夜就是在那裡做了輕薄之事,頭更加痛了!江籬端著熱水走進了房間,叫宣王起來洗漱,他的思緒卻已混亂不堪,好像沒聽到有人在叫他。

江籬放下手裡的水盆,走近了宣王道:“珏旻,大清早的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快起來洗漱,一會兒去把湯藥喝了,不然會頭疼的!”

宣王先是嘆了口氣,便走了過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依著江籬說的做這做那。

“珏旻,快來嚐嚐我做的早飯,這些對於喝多了酒的人來說最是養胃了,我可是天不亮就起來研究了,你可要通通吃光!”江籬一邊滿意地嚼著飯菜,一邊又問道:“對了,昨夜你見到小苒青了吧,我可發現她是真聰明,我就教了一遍,她就會做醒酒湯了。”

宣王突然出聲打斷了他:“你是說昨夜的醒酒湯是她熬的?她為什麼深夜在你的房裡?還有,昨夜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啊?為什麼這麼問?昨夜我可是給你們創造機會了,你們……你們沒有聊嗎?居然還問我!”江籬並未停下手中的筷子,依舊邊吃邊說著。

“哎呀,先別吃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珏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怎麼突然變得婆婆媽媽了?難道你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不成?竟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江籬不經意間撇頭看到了宣王那一本正經的臉,說,“不會吧,你真的睡著了?”

江籬看著宣王不答話,歪著腦袋很是無語地說:“昨日不是生辰宴嘛,小苒青不方便去為你慶祝,就提著一個包裹來找我了,說那是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後來,她又怕咱們喝多了沒人照顧,就提出學習熬醒酒湯,等咱們回來喝。我也是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就教了她一遍,昨夜我喝著熬的還不錯。她特別叮囑了要我帶你回我的院子,還不能讓你知道,大概是想給你個驚喜吧,怎麼,她帶來的禮物沒給你嗎?”

宣王無奈地搖了搖頭,更是懊惱了,看著江籬很認真地說:“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嗎?你就說走就走,連上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昨夜我……我被你坑慘了!”

“我……我這不是怕在的話,小苒青會不好意思把東西送給你嘛,她一個姑娘,臉皮薄得很呢,我哪知道你還真坐下就睡著了呢?再說了,你睡著就睡著了唄,大不了就是沒說上話,浪費了一個機會而已,至於這麼上火嗎?”

“可是……可我要是真睡的不省人事也就好了,關鍵是我……我後來醒了,醒了就……就……”宣王說到這,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巴。

“你真囉嗦,就什麼呀就,一大早地抽什麼風呢,有話快說!”

“就……不小心……親……親了她……”宣王不止結巴了,聲音還越來越低。

江籬又開始吃了起來,不在意地說:“你大點聲,親誰?我走了也就剩你們倆了,你還想親誰呀?”

宣王不再多話,靜靜地看著江籬,江籬吃著吃著,突然反應過來:“不會吧?難不成你親了……”

宣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小點聲,然後重重地點點頭。

“珏旻呀珏旻,我真是對你另眼相看了呢,就這一個晚上,你就做了如此超前的事來,我只是想讓你們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沒想到你發展夠迅速的呀!”

“說什麼呢你!”宣王放下碗筷,沒好氣地說道,“我……我真沒想那樣,我以為在做夢了,就想著放肆一回,誰成想變成個大活人了!現在她肯定會認為我就是個登徒子,佔了小姑娘的便宜,這以後我要怎麼面對她?”

“沒事的,有我在呢,就親了一下,也是酒後失態,她應該不至於恨你入骨!”

“也……也不是就親了一下,我是真的……真的沒控制好自己,就……就吻了上去,然後……”

“什麼?”江籬這才真正地認真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說,“吻?你真的吻了她?多久?”

“當時場面太混亂了,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挺久的!”宣王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在向大人認錯。

“完了,完了,完了,那你何止是登徒子,你簡直就是個禽獸呀!要是我肯定恨死你了,一個堂堂的王爺,在自己府裡,對一個小姑娘這樣,輕輕鬆鬆就奪去了人家的初吻,你……你這讓我還怎麼向著你說話,她肯定會認為我跟你是一夥兒的,倆騙子!”

“我以前也喝多過,是真沒想到做出了這樣的事來,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幫幫我,要怎麼才能哄好她?”宣王已是坐立不安,直接就站了起來,急得走來走去。

“你讓我好好想想,總之我覺得,你們這幾日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先給彼此一點時間,好好冷靜冷靜,咱們再做打算,怎麼樣?你放心,我最近多跑幾趟清木園,去盯著她點兒,試探一下她的反應,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叫你來給人家好好道歉,你覺得如何?”

“那我這幾日就先去郊外的雲暮園住吧!不過,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沒幾日就要過年了,這事可千萬不能拖到年後!”

“行,我一定說到做到,你就放心的去住吧!”

宣王看著江籬拍著胸脯做保證,立刻去叫信宴收拾好東西,很快兩人就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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