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拉希德過於憤怒,這會兒只感覺胸中氣海翻滾:“埃米爾從運河城回來之後,一直老老實實在家裡養傷,什麼都不做。我覺得他如果想要有所行動,至少應該有點預兆才對,可一切偏偏在突然之間發生。”

“既然是突然之間發生的……”蒼浩有了一個判斷:“可能是埃米爾得到來自外界的幫助!”

拉希德急忙問:“外界什麼人?”

“可能是運河城的真相先知,也可能是他在世界其他地方的狐朋狗友,具體情況就只有他自己瞭解了。”蒼浩冷笑著回答:“總之,肯定是有人派來一些手下,幫助埃米爾做事,說白了就是幹掉所有對手。所以,這幾個人的逝世,固然還是要調查的,不過是不是查出來結果也不重要,因為兇手就是埃米爾得到的外援,而這些外援本來就是要被犧牲掉的。”

拉希德明白蒼浩的意思:“如果找到兇手,其實也問不出來什麼,兇手只會自己把所有罪行扛下來,甚至於,兇手可能還會自殺,不會落下活口給我們,而埃米爾作為操縱一切的元兇始終躲在幕後。”

“是的。”蒼浩道:“我估計埃米爾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你本人下手,畢竟你是王儲,如果王儲遇害,這事情可非同小可,跟普通王子之死完全不同。”

拉希德順著蒼浩的思路說了下去:“埃米爾必然會逐漸削除我的羽翼,讓我失去所有能力,然後拿掉我王儲的位子,等到我不再是未來的酋長,他再除掉我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蒼浩點頭:“話雖如此,你的安全也要保證,我已經組織一隊人,馬上就會乘坐飛機出發,到阿布扎比接管你的全部安全工作。”

拉希德非常感動:“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客氣,咱們誰跟誰。”蒼浩笑著道:“我可不想讓法蒂瑪總是為了家裡的事情哭哭啼啼。”

“你就儘管把血獅僱傭兵派過來吧。”拉希德很大方的道:“我一定給他們最優渥的待遇。”

只是過了十個小時,沈開陽和王一帶著一隊人抵達阿布扎比,受到了拉希德的熱情歡迎。

拉希德對蒼浩有絕對信任,把住處和工作地點的安保全部交給血獅僱傭兵,讓王一和沈開陽平常跟在自己的身邊。

拉希德原本有自己的衛兵,如今被分配到了外圍,不能再接觸拉希德的核心事務。

這件事情震動不小,因為血獅僱傭兵在阿布扎比是外來者,而且血獅僱傭兵組成人員多樣,有華夏人、英倫人,也有非洲人,甚至外人叫不出名字的小民族。

這樣一幫人圍聚在王儲周圍,阿布扎比的人都意識到,可能會有一場突變風雲。

結果僅僅是幾天之後,酋長就召見拉希德。

阿布扎比雖然是一個小國,酋長本人畢竟位高權重,再加上國家盛產石油,酋長在全球各個王室當中屬於首富之列。

不過,酋長至今為止出場很少,每天只抽出一點時間,處理需要自己親自處理的重大國務,其餘時間不是打一打高爾夫球,就是沉迷在後宮裡面,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蒼浩與法蒂瑪大婚,酋長也只是出於禮節跟蒼浩見了一面,交談的話語全部加起來用手指都數得過來,至於交談內容也全部都是禮節性的。

雖然蒼浩跟法蒂瑪結婚之前,已經認識拉希德好幾年,但跟酋長見面的次數,同樣用手指可以數過來。

所以,蒼浩對自己這個岳父缺乏瞭解,儘管酋長是自己妻子的父親,但對蒼浩來說跟阿拉伯地區其他酋長似乎沒有區別。

甚至可以說,蒼浩對暹羅王室的瞭解,都要遠遠超過阿布扎比王室。

至少蒼浩知道今天的暹羅新國王是一個花花公子,王后則是一個野心家,整個王室制度存在嚴重問題,以王室資產管理局為代表,無數寄生蟲攀附在王室身上,而王室則榨取普通百姓的利益。

至於阿布扎比這位酋長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脾氣性格如何,有什麼業餘愛好,蒼浩一概不知。

蒼浩倒是知道這位酋長有好幾個老婆,卻也不知道這些老婆叫什麼名,只對拉希德和法蒂瑪的生母多少有些瞭解,畢竟這一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岳母。

法蒂瑪同樣不瞭解酋長,她自幼長在後宮,接受最優秀的教育,有著最優渥的物質環境,這些當然全是父親給予的,但法蒂瑪跟父親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隨著法蒂瑪年紀越來越大,父女之間見面的機會,都漸漸變少了。

拉希德的情況跟法蒂瑪有些區別,小時候天天被父親帶在身邊,父親是按照王儲的標準培養拉希德,傳授給拉希德有關的各種知識和經驗。

但拉希德跟法蒂瑪又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在成年之後,越少見到父親,父子兩個說話也越來越少,交談內容變得越來越簡單,基本上都跟國務有關。

酋長如果有什麼工作,會直接交代給拉希德,然後拉希德彙報完成情況,此外很少有其他方面的交流。

當拉希德趕到寢宮,見到酋長的時候,突然之間覺得眼前這個父親,似乎本陌生人也沒什麼區別。

“我知道你跟馬克圖姆感情很好,他的死我也非常傷心,你同樣節哀。”酋長開口說話了:“我相信有關部門會妥善處理好善後事務的。”

拉希德壯著膽子問:“父王以為馬克圖姆因何而死?”

“因為生活不檢點。”酋長憤怒的道:“我現在已經下令媒體封口,,任何媒體都不能提這件事,否則讓王室顏面無光。”

拉希德試探著問:“難道父王沒考慮過這可能是一場謀殺?”

“謀殺?”酋長皺起眉頭:“這個指控非常嚴重,你有證據嗎?”

拉希德尷尬的搖了搖頭:“暫時沒有,只是以我對馬克圖姆的瞭解,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其實馬克圖姆到底是怎樣的人,很遺憾,我作為父親並不瞭解,可能你說的是對的吧……” 沉默了一會兒,酋長緩緩的道:“最近這些年,我越發疏懶,不太關心你們這些子女的成長,結果我對你們缺乏起碼的瞭解,這讓我非常愧疚。”

“父王不必自責。”拉希德嘆了一口氣:“重要的是給馬克圖姆報仇。”

“如果你有證據,我一定嚴懲兇手。”酋長緩緩說道:“先不說馬克圖姆了,我找你有另外一件事。”

“什麼?”

“聽說你身邊出現了一大幫陌生人?”

“其實也不算陌生人。”拉希德急忙回答:“是蒼浩派過來一些血獅僱傭兵保護我的安全。”

酋長冷笑著問道:“難道你的安全有什麼問題嗎?”

“最近的一系列意外死亡,我不認為真的是意外,包括馬克圖姆在內,我堅信是謀殺。”拉希德一字一頓回答:“所以我有必要加強自己的安全防護。”

酋長冷笑一聲:“噢……”

“父王不高興嗎?”

“你認為我應該高興嗎?”酋長緩緩搖了搖頭;“血獅僱傭兵是什麼,是一支武裝部隊,就這樣出現在我們的土地上嗎?”

“可是……”

“我們的土地上從來沒出現過任何外國軍事力量。”酋長打斷了拉希德的話:“這些人表面上是保護你,如果他們暗中做了其他什麼事,你能負責嗎?”

“他們會做什麼事呢?”拉希德努力解釋:“血獅僱傭兵畢竟是蒼浩領導的,蒼浩不是別人,而是父王的女婿,我的妹夫。”

“那又怎麼樣?”酋長冷冷的道:“難道你能確保蒼浩不做出任何危害我們的事情?”

“蒼浩算是我們家族的一員,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為什麼這麼做,只有蒼浩自己知道。”酋長很顯然完全不相信蒼浩:“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把法蒂瑪嫁給蒼浩?”

拉希德如實回答:“父王希望建立穩定的盟友關係,進而把我們阿布扎比的勢力,發展到東南亞地區。”

“那麼實際結果如何呢?”

“我們在運河城做了不少投資,而且盈利非常豐厚。”

“只是有一點投資就算了嘛?”酋長冷冷一笑:“運河城是自由港,任何有錢的人都可以去投資,不只是我們。”

“但蒼浩給了我們很多優惠政策。”

“這就算了?”酋長一攤雙手:“僅僅因為一點投資上的優惠,我就把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嫁給蒼浩?”

拉希德非常尷尬的問:“父王想要的是到底什麼?”

“我們對運河城政治決策沒有任何影響力,因為市府裡面沒有給我們辦事的人,我們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只能寄希望於蒼浩的施捨,這是第一。第二,我們在運河城的利益沒有得到充分保護……”酋長緩緩回答:“允許我們派遣一支武裝部隊過去才是對我們利益最好的維護。”

“我想蒼浩可能不會答應的……”拉希德聽到這些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前面一個條件倒是還好說,不過就是在市府培養幾個自己這邊的政客,後面這個條件就太荒唐了,只是拉希德不敢說出來,連暹羅王家軍都無法踏入運河城,蒼浩怎麼可能允許來自阿布扎比的武裝人員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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