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常永君,已經陷入極度恐懼之中。

當鄭躍軍殺了自己的老同事,常永君就知道鄭躍軍其人心狠手辣。

透過酒店房間的監控影片,常永君驚訝的發現,原來鄭躍軍勾結了真相先知,這才是殺掉李強的真正原因。

萬萬沒想到的是,鄭躍軍姜然又殺了劉長青,儘管劉長青不久之前剛剛救了鄭躍軍一命,似乎沒什麼人是鄭躍軍不能殺的。

此外,鄭躍軍其人心思縝密、頭腦聰敏,而且處事非常冷靜。

只看鄭躍軍謀殺劉長青的過程,乾淨利落沒落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因為常永君親眼看到影片,只會因為劉長青不知何故人間蒸發了。

常永君不得不悲哀的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鄭躍軍這種人的對手,自己如果想要為至理先知復仇,恐怕還沒等動手自己就先被鄭躍軍下手了。

常永君思來想去,最後做出一個決定,大步走進了警局的門:“我來自首。”

負責接待的警察馬上問:“犯了什麼案子?”

“我不想對任何人說。”常永君直接就道:“讓你們的廖家珺過來。”

警察又問:“你認識?”

“不認識。”常永君搖頭:“但我相信廖家珺一定可以公正處理,在見到廖家珺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你叫什麼名,我給你登記一下。”警察轉而提出:“然後我會請示上級的。”

“我說過,廖家珺到場之前, 我什麼都不會說。”常永君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在那,然後不管警察在問什麼,果然不肯開口了。

負責接待的警察並不認識常永君,當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來自首,只覺得常永君這個人好像精神不正常,不過還是上報給了上級。

接下來,上級繼續往上彙報,很快的,廖家珺那邊知道了。

廖家珺離開蒼浩那裡,本來回住處準備休息了,接到電話之後片刻沒有耽誤,直接開車回到局裡。

“我就是廖家珺。”廖家珺問了一下負責接待的警察,找到常永君本人:“就是你來自首?”

常永君提出:“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廖家珺?”

“給你看一下我的護照。”廖家珺隨著帶著護照,交給常永君看:“看到沒有,上面標註我是廣廈人,你如果對我有起碼的瞭解,應該知道我在廣廈是做什麼的。”

“好。”常永君相信了:“我有重大情況向你彙報,但我需要單獨跟你說,而且必須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廖家珺點了點頭:“來我辦公室吧。”

常永君跟著廖家珺去了辦公室,一進門就到處張望。

“你是不是在找有沒有監控?”廖家珺猜到常永君的顧慮是什麼:“放心好了,本來是有的,不過今天白天已經給拆除了。”

“那就好。”常永君鬆了一口氣:“我叫常永君……”

廖家珺打斷了常永君的話:“就是你先前綁架荀海璐的?”

“對的。”常永君點了點頭:“荀海璐的事情,你們可以跟我算賬,但我現在要說的,可比荀海璐重要多了。”

“既然你說的這麼嚴重,看起來是我們內部出問題了。”廖家珺冷冷一笑:“所以,你來自首的時候,什麼都不肯說,連名字都不說,就是擔心我們內部有人知道了。”

“對的。”常永君還是點頭:“你知道為什麼我點名要見你嗎?”

廖家珺搖了搖頭:“我聽著呢,你說吧。”

“我剛得到訊息,你是從廣廈被請到運河城來的, 不但非常有能力,而且秉公處事,你跟這裡原來那幫人也沒什麼利益糾葛,所以我相信你能夠秉公處理這件事情。”

廖家珺越發好奇:“首先我得謝謝你這麼抬舉我,其次是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你能不能把蒼浩找過來?”常永君提出:“最好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面,我把所有一切全都說出來。”

“稍等。”廖家珺走到一旁,給蒼浩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蒼浩已經跟法蒂瑪休息了,接到電話之後從床上爬起來,直接趕到了廖家珺的辦公室。

“你就是常永君?”蒼浩打量著常永君:“看起來確實不像什麼好東西!”

常永君直接就道:“我知道荀海璐是你女朋友,先前我也確實要綁架荀海璐,如果你想打我一頓,現在可以動手。”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會那麼沒格局?!”蒼浩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能有重大立功表現,我寬恕你也不是不可以,這要看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資訊!”

“讓我從頭說起吧,我效忠於至理先知,先前至理先知被鄭躍軍謀害,我要為至理先知報仇……”嚥了一口唾沫,常永君繼續說道:“多年來我深受至理先知栽培,我能夠從一個貧民區的窮小子成為幫派首領,都是依靠至理先知,現在至理先知被害,我還是不復仇,還是人嗎?!”

蒼浩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你跟至理先知到底有怎樣的師徒情誼,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從鄭躍軍那裡發現了什麼。”

“劉長青先前找到我,讓我暗中盯住鄭躍軍,還提供了關於鄭躍軍的一切資訊,於是我設法混進鄭躍軍住的地方,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常永君拿出手機,開始播放影片:“這是我今天晚上拍到的影片。”

蒼浩和廖家珺把影片看完,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人都是見多了各種血腥場面,對謀殺這個行為並無太多感受,主要是鄭躍軍實在太狡詐,竟然沒留下一點痕跡。

廖家珺冷冷一笑:“如果不是有這麼一段影片,想要證明鄭躍軍殺了劉長青,還真不太容易。”頓了一下,廖家珺看向常永君:“你為什麼投案自首?”

“我說過我要為至理先知復仇。”常永君果斷回答:“但我知道自己不是鄭躍軍的對手,如果我直接去報復的話,這樣只會出現無謂的傷亡,所以只能寄希望於你們了。”

蒼浩嘉許的點了點頭:“你做了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常永君急忙問:“那麼你們什麼時候抓鄭躍軍?”

“現在。”廖家珺當即回答:“我早就知道鄭躍軍有問題,但一直苦於找不到證據,畢竟我們需要依據證據辦案,現在既然你把證據給我送過來了,我一分鐘都不想多等。”

蒼浩對著廖家珺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方便你們出手,因為我們不知道鄭躍軍的人脈有多廣,很可能抓捕人員剛剛出發,就已經有人給鄭躍軍傳遞訊息了。”

“你說得對。”廖家珺點了點頭:“讓血獅僱傭兵去?”

蒼浩給王一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帶一隊人,去酒店給我抓住鄭躍軍,千萬別出人命,但也不用對他客氣,只留一口氣就行,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交代。”

王一點頭:“我跟沈開陽兩個人就行惡劣。”

“別搞砸了。”蒼浩放下電話後,對常永君說道:“不怕你笑話,我們還是最近才剛知道,本地有這麼幾個所謂先知,暗中控制著很多犯罪組織,既然你就是先知手下中的一員,我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先知,在我們本地已經很多年,可能至少也幾百年了吧。”常永君的回答非常簡單:“他們德高望重,本地很多問題,都是他們解決的。”

蒼浩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這種鄉賢在我們國家也有,說點我不知道的。”

常永君搖頭:“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蒼浩意味深長的提出:“按說這種鄉賢深負眾望,按說應該有很多人知道才對,實際上卻是高度隱秘,沒幾個人瞭解,這是怎麼回事?”

“多年以前,先知帶領本地居民反抗暹羅,試圖爭取本地成為獨立國家,結果遭到暹羅王家軍的瘋狂迫害,在戰爭中很多先知不幸身死。於是,後來繼任的先知就不得不把自己隱藏起來,再也不敢拋頭露面,唯恐被別人認出來……”常永君回答:“你說的沒錯,本地人原本都知道這幾位先知,但幾十年過去之後,因為先知們再也沒有出現過,就漸漸很少有人知道了……”

蒼浩沉重的點了點頭:“在運河城興建之前,我們就知道這是全世界最動盪的地區之一,曾經爆發過非常燦烈的戰爭,有很多人失去生命或者落下殘疾,直到今天本地也動盪不安,所以興建運河城其實有很大的風險,事實上暹羅王室之所以允許我們在這裡自治,其實也是甩了一個爛攤子給我們。”

常永君輕哼了一聲:“你們知道就好。”

“事實上,對先前本地爆發的戰爭,我們並不具體瞭解情況,而你今天說的這些,倒是給我們補充了不少新的資訊。”蒼浩給常永君的話做了一個總結:“也就是說這幾個先知原本是領導獨立的領袖。”

常永君點頭: “是的。”

廖家珺問了一句:“從戰爭爆發那時候到現在,這幾位先知應該已經換了好幾茬了吧?”

“是的。”常永君還是點頭:“雖然我們付出了沉重代價,但我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蒼浩嘆了一口氣:“關於本地的前途,到底是保持現狀,還是獨立或者自治,其實完全可以坐下來談,但你們從事犯罪活動,最大的受害者實是本地百姓,而不是暹羅,如果讓你們這些人上臺,跟暹羅那邊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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