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淡淡的看著眼前積蓄力量的比極塔。

雖說這一刻的戰鬥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但距離爆發戰鬥,還有那麼短暫的時間。

因為比極塔只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去,還沒有做好和秦逸塵戰鬥的準備。

看著秦逸塵,比極塔的腦海當中浮現出無數的念頭,這些念頭無一例外的,都和秦逸塵先前的應對方式有聯絡。

尤其是先前那一掌,讓比極塔心中疑惑無比。

若要說這一掌有多精妙,那也不至於,只是一掌打在自己胸口,將自己震飛而已。

手段可謂是簡單至極,凝聚力量,爆發,僅此而已。

但,就是這簡單,甚至是看起來有些粗暴的手段,能夠精準的將自己掀飛,而他秦逸塵還站在原地,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這一招,或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比極塔這才放棄了繼續對秦逸塵進攻的打算,轉而動用焚天炙火,想要試探秦逸塵能不能抵擋住神力的侵蝕。

如今整個天地之間已經是一片炙熱,所到之處,全部都是滾燙的氣浪。

這些熾熱的高溫,如果有人突然間闖入,一定會被這滾燙的氣浪,灼傷,騎士之下,別想有活命的機會。

比極塔看著下方一臉雲淡風輕的秦逸塵,眼中有些疑惑。

“你沒事?”

秦逸塵灑然一笑,張開了手掌,在他的手掌心,有一道翠綠的嫩芽,在這滾燙的氣浪當中,悠然舒展著身軀。

看見這嫩芽的瞬間,比極塔一步上前,想要看清這嫩芽到底是什麼東西。

隨著他的動作,背後的鎖鏈突然間繃緊。

強行扭轉一方世界的規則,這就是和整個世界抗衡,如果沒有比極塔的力量持續灌注,這裡的高溫會在瞬間消散下去。

鎖鏈的嘩嘩聲響提醒了比極塔,他連忙後退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秦逸塵。

“想騙我下來,沒門兒。”

張開嘴,比極塔的臉上升起一道赤紅的火焰,從脖子蔓延向雙眸,赤紅突然衝出,兩團縈繞不去的火焰替代了比極塔的雙眸,在他的視線當中,再沒有生物的外形,而是一片紅。

不同層次的紅,代表著完全不同的東西。

不用眼睛再去觀看,也不用擔心神識的耗費,畢竟,這些是天道,是世界本身的規則。

世界當中的一切都浮現在比極塔的眼中,但,也正是因為看見了這些東西,比極塔的心頭微微一沉。

在他的身側,在他能夠感受到的天空,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黑色的小點。

這是比極塔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東西。

隨手一招,一個小黑點出現在他的手掌當中。

“這是什麼玩意兒?”

比極塔疑惑的拿手捏碎了這一個小小的黑點。

見這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麼威脅,比極塔也就放心下來,不再理會。

在一片赤紅當中,秦逸塵身側的淡藍色實在是太過於顯然,想要不注意都難。

緩緩將手指指向秦逸塵的位置,比極塔一道聲音從喉嚨當中湧出。

“流火。”

下一瞬,在比極塔的視線當中,那一團湛藍瞬間消失。

所幸現在比極塔有天道可以借用,瞬間找到了秦逸塵的位置。

在頭頂。

呼!

一片通紅的火焰憑空而成,從比極塔的指尖躍出,大道真火。

秦逸塵看見了比極塔的動作,直接抽身而退。

“還真是麻煩。”

自己的位置被鎖定,想要靠小動作取得優勢的打算就此作廢。

再落回懸山之上,秦逸塵的腳剛站定,腳下已經被炙烤許久的懸山瞬間土崩瓦解,殘破的碎裂灑落向下方漆黑一片的世界。

“火雨。”

兩團火焰從比極塔的手臂上的鎖鏈一路直衝向蒼穹,赤紅的天空閃過一瞬嫣紅,下一刻,漫天烈火紛紛揚揚,這每一道烈火當中都有著神力,就算是神使也不敢隨便接這一招。

深吸了一口氣,秦逸塵抬頭看向天空。

“看來這是不打算給我逃跑的機會了,這比極塔的想法倒是挺不錯。”

顯然,在雙方交手的時候,秦逸塵在收集比極塔的情報,而比極塔也在觀察秦逸塵。

唯一的區別在於,秦逸塵比比極塔從容了很多。

至少秦逸塵現在不用思考對方真正的速度有多快。

眼看火雨即將落在秦逸塵的頭頂,秦逸塵抬起頭,伸出他的手,抓向正朝著他飛速掠來的火焰。

砰……

漫天火雨,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在擂臺外的神使舉目眺望,想要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不用意識探查,他們能夠看見的,只是擂臺的位置化作了一片赤紅。

站在擂臺邊上的卡丘一臉嚴肅。

“比極塔動真格的了。”

“沒想到這傢伙還藏著這麼厲害的手段,不帶腦子的絕對強者,這個評價真的很適合他。”

就在此時,弗洛卓爾突然出現在卡丘的身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視線在擂臺當中掃過。

“這裡是什麼情況?”

弗洛卓爾並不是被卡丘叫去的人帶來的,而是他感受到了這邊的動靜,過來收拾殘局的。

畢竟這裡的動靜一點都不小,如果他不露面,光靠手下,想要解決這個級別的功法威能擴散,那隻能是一點點消磨。

這對他藏身的目的不利,所以弗洛卓爾來了。

卡丘連忙解釋道。

“比極塔和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在裡面交鋒,方才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徒手接世界規則醞釀的火雨,戰鬥多半結束了。”

弗洛卓爾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那麼一瞬,這才說道。

“既然沒什麼事了,讓比極塔把功法收了,回頭來找我寫檢討。”

“把這小子的事當做反面教材,讓神使們好好學習一下,世界規則之力是不能夠徒手去接的,除非,他的身體經過世界規則的淬鍊。”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誰,把他隊長叫過來。”

當弗洛卓爾看見卡丘一臉迷茫的時候,弗洛卓爾的心突然間沉到了底。

因為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手下還不知道,卻有兩個連無上神庭都不敢得罪的高人保護的人。

“不會是那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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