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見闕天璇厚著老臉走過來,白觀星卻神眸一眯:“怎麼,以後不打算求小乖幫你帝闕族織衣服了?”

“……”

闕天璇老臉羞紅,拱拳賠罪:“教子無方,慚愧慚愧。”

白觀星的面子怕是不管用了,想想也是,小乖可是人族,曾經和白觀星的關係可想而知。

無奈之下,闕天璇一眾只能也飛向那冰窟,望著被九道雷龍猶如煉丹一般摧殘,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秦逸塵,不禁陣陣心疼。

“木頭,你還好吧?”

文晴公主低著頭,恨不得將秦逸塵從中拽出來,可後者見她來了,竟是露出一臉陶醉,似在冰窟中還享受起來了。

“好!好得很!雷澤之力,舉世難尋,先生肯賜予我,自當是天大的機緣!如何能不好?”

“呵呵。”

小乖在旁看的真切:“看來你的嘴不僅欠,還挺硬啊!”

“少廢話了,自己爬上來,再讓我揍下去,這筆賬就算清了。”

秦逸塵抬頭望著小乖,他神眸閃耀,露出一抹真摯歉意。

“小乖姑娘,先前口出不敬,是我冒犯,在此給你道歉了。”

“裝的還挺像!”

小乖揚起超兇的獰笑:“道歉要是有用的話,我長這一雙手只是用來織衣服的麼!?”

闕天璇在旁聽得倒吸涼氣,這簡直無法反駁!

白觀星也在旁煽風點火:“人家都踩到你頭上了,還要等我把你埋進雪山裡才肯出來是吧?”

“不勞先生!”

雷光明滅間,似乎能看到秦逸塵是揚著一抹淡笑:“待我煉化了這力量,便出去讓小乖姑娘打一頓便是。”

“我讓你現在出來!”

小乖不服:“捱打還讓你挑時候了!?再說誰讓你煉化雷澤之力了!先生,你怎麼對他這麼好!這明明是白送他機緣!”

白觀星聞言嗤笑:“就憑他?能不能吃得下還是兩說呢。”

闕天璇也看出來了,今天白先生是肯定幫小乖的,畢竟就算白先生幫理不幫親,天行也不佔理啊!

“天行,你快些上來,休養一番,讓小乖姑娘打一頓出了氣,此事便算了結了。”

秦逸塵聞言一怔,似乎沒想到這話是從二爺爺嘴裡說出來的。

“二爺爺沒你這樣的啊!別人踩在我頭上要揍我了!你還讓我爬出去捱揍!?”

“那不然呢?”

闕天璇急忙傳音:“本來就是你嘴欠!再說了,這丫頭有什麼本事你不知道麼?你不捱打,以後你就給麾下的兄弟們織衣繡袍!”

“我……二爺爺,你可真是大公無私!為我族嘔心瀝血啊!”

至於瀝的是誰的血,那就是兩說了。

“你別廢話!小乖姑娘可是能開闢蟲洞的,她突破帝境只是恢復實力,你呢?連帝君都不到!”

“現在不挨這頓打,非等她以後成帝,天天欺負你才高興?”

“好吧。”

秦逸塵無語,不過,他就是堅持要把這九道雷龍之力煉化。

“有本事你就跳下來!”

秦逸塵賤笑,他腦袋左右閃躲,任由小乖雪球亂砸。

“先生,你管管他啊!”

白觀星見狀,連忙安慰:“一縷雷澤之力而已,再說了,你現在連帝威都能動用了,還怕一個帝君都不是的笨刀?”

“也是耶……”

但這也不妨礙小乖站在冰窟上扔雪球!

文晴公主看在眼裡,只能默唸一句祝木頭好運,事實上,小乖能現在只丟雪球,而不是跳進去直接暴打重傷的木頭,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何況嘴欠的是秦逸塵,捱打的自然也是他,沒人能替。

足足數天,一道道雷龍最終被秦逸塵吞入腹中,令他五臟俱裂,卻如天雷加身,鑄造不滅道軀!

而這足足數天裡,小乖是真的精力充沛,她已經將冰窟方圓百里的雪地清理完了。

數百里的雪地,都被她堆積成了雪球,甚至到最後,只見小乖推著比她自己大數十倍的雪球,直接往冰窟裡砸。

然而就在此刻,卻見冰窟之中,一道雷龍吟嘯直衝雲天,更伴隨著一縷霆威狂暴的刀光。

“噌!”

那足以填滿整個冰窟,令秦逸塵躲無可躲的雪球在空中停滯一瞬,隨即便破碎迸裂!

道道雪花飄落,可秦逸塵卻片朵不染,他現在,已經無需躲了!

“嗖!”

只見秦逸塵飛出冰窟時,雷光鑄體,猶如神甲鑲入道骨,此刻不僅是四肢百骸,就連他的肌膚上都泛著浩瀚雷光。

這雷光之狂暴,令秦逸塵立於雪山卻不感冰寒刺骨,似雷神下凡,蕩平九天。

“小乖姑娘,你真的要打麼?”

“是啊是啊!小乖,這木頭都煉化雷澤之力了,不如算了吧,回頭讓他買很多好吃的給你道歉!”

文晴公主也在旁勸阻,這雷澤之力是厲害,可問題是,小乖可是曾經的織女守護靈!

現在的小乖,絕對是可以湧動帝威的!

“當然要打!”

小乖寸步不讓,雖然身高才到秦逸塵肩膀,可卻腦袋高昂,戰意雄渾。

“看在你媳婦給過我好吃的份上,現在打你一頓!省的等我恢復成帝,把你打的在你媳婦面前哭鼻子喊娘,丟盡顏面!”

說罷,小乖一昂首,玉指一擦鼻尖,什麼叫巾幗之軀,她此刻便是:“怎麼樣,我善良吧?”

“要打就打!趕緊的!觀眾們都看累了!”

妖月空用了足足幾天,也終於爬進了葵水之中,此刻他又掏出瓜子,已經找好最佳的觀戰位置。

“文晴,過來吧,以後都是要在問天關坐鎮,抬頭不見低頭見,此事不平,你讓我偏袒哪邊?”

文晴公主回頭,只見白觀星已經不知何時,在妖月空身邊的雪山上架起篝火,取出一隻神牛腿,各種調料飄香四溢……

風念武默默走上前,說實話其實他才是最為難的那個,此刻闕天璇都不管了,可手心手背,逸塵和小乖,他最是為難。

“先生,小乖她現在還只是帝君,逸塵他……能有幾分招架之力?”

“你應該問我,小乖快把他打死的時候,我會不會出手相救?”

白觀星一邊架起篝火,一邊道:“當然不會見死不救。”

“至於幾成勝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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