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戈知道事情到這一步,就應該落下帷幕了。

房間裡沒有亞力的蹤跡,如果有的話,手下應該直接抓著他出來,或者扭打在一起。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絲毫動靜。

絕望的閉上了眼,亞戈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

“什麼事,說。”

那手下將一剪梅儲物戒指呈上來。

“回家主,這是我們在房間中找到的。”

亞戈睜開眼,隨手將那枚用來追蹤亞力的儲物戒指收回手中,深吸了一口氣。

“在哪裡發現的?”

“桌上。”

“還有其他的東西留下麼?”

“沒有。”

亞戈的拳頭猛的攥緊。

這一枚儲物戒指,是在他有心奪取家族主掌大權之日,以賀禮的名義送給老者的。

老者曾經是亞戈和亞力的師傅,對老者,亞戈只是不滿他為什麼只支援亞力,不支援自己。

其他的恩情,他其實都放在心中。

這枚儲物戒指老者一直都帶在身上,哪怕他在奪取家族大權之後,老者也沒有丟棄,這是他和老者最後一點聯絡。

如今,連這麼一點聯絡都沒了。

亞戈在家族當中,除了他自己之外,曾經的家人和朋友都一個不剩。

他知道自己終究會迎來這一天,為此設想過千萬次,給自己找了數以百計的理由。

“謀大事者不拘小節。”

“只有弱者才喜歡抱團取暖,真正的強者,站在冷風之中。”

……

腦海當中一點點的將曾經支撐自己的話回想了一番,這些他曾經以為的最堅定的支柱,在這一刻卻像是一張紙,瞬間破碎。

無奈,辛酸,五味雜陳。

一陣微風過處,陣陣酒水的香甜撲鼻而來。

按說應該讓人忘憂的清冽酒香,帶給亞戈的,卻是一陣苦澀。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讓所有的情緒都在他的心中交織。

“結束了啊,都結束了。”

亞戈無奈的嘆息,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放在眼前。

秦逸塵坐在一邊,端著酒杯,欣賞著這一出好戲,正如他先前欣賞老者臉上精彩絕倫的神情時那般。

人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沒有信念支撐的時候。

一日之間,見到了兩個人的信念崩塌,看著那精彩的神情,秦逸塵在這枯燥的生活當中,又找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樂趣。

但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一個手下來到亞戈的面前,小聲彙報到。

“問過了,先前留在這裡的一共二十餘人,他們雖然分散,但封鎖這裡不是什麼問題,他們沒有看見人離開。”

“方才我也問過了,此人就是他們常常提起的老酒鬼,身份確認無誤。”

“院落內外都查過了,沒有發現蹤跡。這次或許是我們弄錯了。”

亞戈不得不絕望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沒有發現亞力的蹤跡。

又一次放亞戈逃掉了。

“回去吧,既然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可做。”

秦逸塵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倒是一臉的愜意。

正如一個尋常的醉酒之人,有些慵懶的坐在酒罈上面,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託著下巴,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彷彿在看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

秦逸塵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搖了搖頭。

只是這一個反常的動作,亞戈突然間轉頭,死死的盯著秦逸塵。

“你到底是誰。”

秦逸塵沒有理會他的試探,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實在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話,就這一句吧。”

看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亞戈更加確信了秦逸塵知道什麼。

氣勢陡然間爆發。

騎士中期的實力,放在浮空城當中,已經算是不弱的力量了。

對付一個酒鬼綽綽有餘。

秦逸塵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平靜的看著亞戈。

“你確定要動手?”

亞戈確信是秦逸塵假扮的老酒鬼從中作梗!

今天在這院落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否則的話,這枚已經放了許久的儲物戒指,怎麼可能突然被發現,又被丟棄在這裡。

眼前這個酒鬼肯定知道些什麼!

“我勸你老實交代,在我的面前,可容不得你說什麼假話。”

“我勸你不要再裝了,我已經打探到了訊息,在早些年,你和那老東西認識,他來投靠是一種必然。”

“也只有你這個不要權力,不要地位,不要身份的人,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幫助他們。”

秦逸塵身子微微向後靠了幾分,目光落在亞戈的身上,神色平靜無比。

“你既然都知道,那還問什麼。”

砰!

亞戈突然暴起,只是瞬間,拳頭就已經到了秦逸塵的面前。

疾風呼嘯而過,氣浪將院子裡的酒氣捲走,地面的落葉飄飛而起。

只是亞戈的拳頭在距離秦逸塵半個手掌距離的時候,再無法寸進,哪怕亞戈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也沒能再將拳頭向前推進分毫。

秦逸塵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瞬間變的清晰起來。

仿若是宿醉方醒一般,秦逸塵眼中帶著攝人的光芒。

“速度很快,但力量差了幾分。”

秦逸塵這無關緊要的評價,讓亞戈徹底感受到了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

他暴起,且用盡全力的情況下,已久沒有擊破這防禦,再嘗試也是徒勞。

當即收了拳頭,向後退了數步。

“你和光主聖殿是什麼關係。”

“我不記得在林特浮空城當中有這樣的手段。”

“不說也無妨,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出手,因為你不敢。”

秦逸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的確不敢,你被誰殺都可以,唯獨不能被我殺,那老東西到時候會責備我,我可不想少了一個酒友。”

秦逸塵平靜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進了亞戈的心頭。

他可以和老者繼續保持良好的關係,哪怕只是酒友的關係,但他卻不能,就因為他做了對不起老者的事,就枉顧這麼多年的感情,當年,他和老者的關係斐然,更是公認的忘年交!

拳頭再度攥緊,秦逸塵彷彿聽見了亞戈身上每一根肌肉繃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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