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們的小命?

開什麼玩笑!

海神波塞冬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這風還真是能裝。

真當自己眼瞎,看不見那邊一臉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軒沐雨麼?

不過,這風雖然能裝,卻是實打實的保住了海神波塞冬的顏面。

對被打倒的軒沐雨隻字不提。

海神波塞冬只要不提起這件事,就不會有誰敢多嘴。

而且對軒沐雨這等騎士級別的人來說,一腳而已,臉上連淤青都沒有。

外人壓根兒就看不出來什麼。

看著秦逸塵那淡然的笑容,海神波塞冬長出了一口氣。

“丹藥的效果我能夠告訴你,洗筋伐髓,作用非凡人,如果你還有其他的丹藥,我覺得你最好能夠自己服用幾枚。”

秦逸塵雙手抱拳。

“多謝海神大人告知。”

“但這丹藥已經是最後一枚。”

海神波塞冬聽得心頭又是一陣抽動。

最後一枚?

你這開什麼玩笑。

這要是最後一枚,你能捨得拿出來給我?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知道這東西非凡。

信了你的話就有鬼。

海神波塞冬一臉無語,只是隨口丟下一句話。

“沒事了,你們退下,風,今天的事是一個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逸塵微笑著點頭。

“沒有,她讓我見識到了海神信徒的手段,的確比我光主聖殿要厲害很多,日後我得保持一顆謙卑的心。”

秦逸塵淡然的說著,臉上卻不見有任何一點的愧疚。

就像是他先前打的人,並不是海神波塞冬的手下。

但海神波塞冬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先前的舉動?

海神波塞冬看著秦逸塵許久,忽的笑了。

他伸出手,按在秦逸塵的肩膀上。

“看來我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說著,海神波塞冬收回了手,回到天空之上,和戰神阿瑞斯商量何時進入秘境探索。

不多時,黑騎也終於回來,對秦逸塵行禮道。

“風閣下,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落腳的地方,還請您跟我來。”

秦逸塵點了點頭,帶著三人隨馬特離開了飛舟。

直到在主神之峰的山腳下,找到一間看似尋常的院落,黑騎用信仰之力做鑰匙,開啟了院落的禁制。

“就委屈幾位先在這裡落腳。”

秦逸塵無所謂,直接走進了院落,回頭瞥了一眼,黑騎想要跟進來,似乎是擔心秦逸塵還有其他的吩咐。

“你就不要跟進來了,這不符合我光主聖殿的身份。”

秦逸塵傳音阻止了黑騎的舉動。

黑騎在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風閣下你有什麼需求就直接傳音告訴我。”

和黑騎作別,秦逸塵讓三人各自挑了房間休息,他自己則是進入房間,盤腿而坐。

秦逸塵甚至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戰神阿瑞斯沒有叫他,他絕不邁出這院落一步。

此行的目的,正是要讓宙斯把自己從懷疑人中徹底抹除。

只要自己什麼都不做,宙斯就拿他沒有任何一點辦法。

秦逸塵不做事,就不會有破綻。

淡然盤腿而坐,還未來得及調整好狀態,屋內突然間走出一人。

他彷彿憑空出現,沒有任何一點聲響。

秦逸塵睜開了眼,看向這不速之客。

一身尋常至極的衣衫,似乎和外邊的凡人沒有多少區別。

身上氣息隱藏得很深,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同在一間房內,秦逸塵確信自己無法感知到對手的存在。

“你就是光主,風?”

聽得對方的話,秦逸塵心中頓時明瞭。

這人的實力很強,甚至可以和不施展三千道庭道法的他相提並論。

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之下,對方不應該如此小心謹慎的詢問。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至於現在整個主神星域當中,唯一可能讓手下做出如此反常舉動的人,只有宙斯一個。

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和幕後之人,秦逸塵心底,此人出現的目的也就逐漸清晰起來。

“我是。”

那人連忙單膝跪地。

“還請大人您趕緊離開這裡,我是您的信徒,留在宙斯身邊,就是想在最關鍵的時候,為您做事。”

“現在看來,當時沒有加入光主聖殿,是萬幸。”

“大人,我長話短說,現在宙斯已經在主神星域中佈置下羅天大網,就是為了將您抓起來,您神格的事宙斯大人已經知曉,您現在趕緊離開,我還能為您拖延那些宙斯信徒的腳步,足夠您離開了。”

隨著他的話,一股龐大無比的氣勢逐漸浮現,秦逸塵聽得眉頭微微一皺。

那人一見到秦逸塵這樣的反應,心中頓時緊繃起來。

“大人!他們已經派人前來!您身邊有叛徒!”

“還請大人趕緊隨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繞開宙斯的手段離開。”

秦逸塵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眉頭還是皺在一起。

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被人發現。

而是因為,眼前這傢伙的演技實在是有些拙劣。

就算是來詐自己的身份和情報,至少也得裝得像一些啊。

這算什麼?

你這臉不紅,心不跳,還有心思解釋清楚宙斯的行事風格,一看就不像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可偏偏,你這營造的,就是十萬火急,事關兩人性命的大事。

如此演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秦逸塵真的很想給他好好上一課。

從表情的細微管理到如何用小動作表達自己的感情。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小子欠缺的東西。

秦逸塵心頭一陣冷笑。

“你這演技太差了,不如讓我給你表演一番,什麼叫做真正的演技。”

秦逸塵先是一陣愣神,猛地坐起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宙斯大人真的都知道了?”

似乎是太過於緊張,雙手上的力量可是一點都沒放鬆,直接將那人疼得齜牙咧嘴。

在片刻之後,秦逸塵“慌了”,他鬆開了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用力敲著自己的腦袋,時而長嘆,時而喃喃自語。

看起來正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那人緊盯著秦逸塵,將他的舉動都收入眼底。

一陣奸計得逞的笑容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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