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暫時只能挑一些緊要的地方使用。

但杜參軍那邊在同意了她的意見後,也想到了一點,於是命令眾人在紮營的時候特別注意不要把那些易燃的東西放在靠近營帳的位置。

如果實在是必須要用到的,要麼就是放置在營帳內部,要麼就是在隔火帶以外。

其實跟之前相比,也就是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而已。

從原來的雜亂無章,改為現在的井井有條。

沒想到,居然能派上大用場。

也讓她不由得想起現代軍營裡,那些被疊成了豆腐塊的被子以及廚房摞成摞的大蒜。

怎麼說呢?這,大概就是收納的力量?

但她都明白,這些其實都是無數人在生與死的戰鬥之中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微小的改變,一隻蝴蝶煽動翅膀,也許也能捲起一場颶風。

總之,這次的試驗很是成功。

初步勝利並沒讓林夢雅跟龍天昱掉以輕心。

他們非但沒有忙著讓人收拾軍營,反而是先讓人佈防,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而在此時,他們這邊的訊息也都被緊急地秘密送進了十三關內。

在一處小木屋裡,白敬始終是有點沉不住氣,不由自主地在門外走來走去。

反倒是杜參軍,從來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看著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同時也是他指定的繼任者,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揶揄的笑。

“一向以沉穩出名的白副將,竟也有如此不安的一面。這要是讓軍營裡面的小崽子們知道了,看你以後還怎麼板著臉訓他們。”

白副將一聽這話,腳步也生生地止住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杜參軍,良久,才冒出來一句,“我這不是擔心他們麼。”

“你呀!”杜參軍笑著搖了搖頭,反而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放下。

“放心吧。家裡的小傢伙們都能獨當一面了,這次咱們就看好戲就行了。”

白副將卻還是做不到他這般鎮定,索性也走到參軍大人的面前,坐下,問道:“大人不是早就猜到對我們下手的人是誰了麼?”

“嗯。”杜參軍點點頭。

“那您為何還要帶著我一起出來呢?”

想到這裡,白副將不由得有些急切。

“您也知道,那群人跟我們鬥了那麼久,雖然沒能吞掉我們,但我們也沒能在他們的手上討得多少便宜。”

“且不說其他的,那群人也算得上是久經沙場。若是我們不在的話,那孩子們豈不是會吃虧?”

倆人其實也沒比軍營裡面的傢伙們大上多少。

但為將者,就是要把自己麾下計程車兵都當成自己的兒女後輩。

唯有如此,才能竭盡全力地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不是隻把他們當成自己建功立業的墊腳石。

是以這倆人,都無比珍惜營裡面的兄弟們。

一聽來攻打他們的居然是少玄軍裡面的舊相識,白副將就有點沉不住氣了。

“白敬,這麼多年來我們跟他們明爭暗鬥,可為何我們從來沒有沉底贏過,你想過原因沒有?”

杜參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白敬想了想,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們雙方實在是太過熟悉了,所以每一次不管是敵我雙方誰先出招,對方都能夠迎刃而解。”““””

“同時也是因為如此,我們雙方才僵持了那麼多年......”

說到這裡,白敬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他。

“所以,這就是大人非得離開的理由?”

杜參軍見他明白了,笑容重新在臉上綻放。

“你呀,要知道一件事。孩子們大了,就要放手讓他們去闖。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帶著你們打仗,所以他們最熟悉的人是我。”

“但如果,從今以後我不在坐鎮指揮了呢?假如,我們神機營人人可以為將呢?”

白敬略微有些驚訝地了看著自家的參軍大人。

直到現在為止,他才猛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來參軍大人竟是帶著他們下了一盤大棋。

沒錯。

少玄軍乃至他們的宿敵所熟悉的神機營,都是充滿了杜參軍風格的神機營。

這麼多年來,參軍大人幾乎是以一種獨裁式的風格,牢牢地把控著整個營的發展方向。

但實際上,早在他們進營開始,每一次的行軍作戰,參軍大人都會讓他們積極參與。

哪怕是到最後他們提出來的計劃大人從未採納過,可每一次大人都會用沙盤演練,然後一一評判優缺點。

而每次戰後,大人都會讓他們在沙盤上覆盤。

總結每一次戰鬥的不足,然後再讓他們用他們自己的想法,覆盤整場戰鬥。

那時候大傢伙都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如今他才懂得大人的良苦用心。

正是因為參軍大人每次都讓他們各抒己見,甚至是鼓勵他們互相爭吵到臉紅脖子粗。

而在實施的過程中,大人也會充分地放權,讓他們在發揮自己長處的同時,也沒有過多地暴露出自己的想法跟風格。

這就造就了神機營的眾位,每一個都能力非凡,拿到戰場上也能獨當一面。

可外界卻對他們個人的風格一無所知。

那群人對神機營的觀點早就已經固化了。

如今大人卻鬆了手,甚至連他都帶了出來,這不就等於丟給了那群人一個嶄新的神機營麼?

“不必擔心,我在出來的時候就留給了條命令給他們。”

杜參軍的眼中是帶著光的,“我讓他們狠狠地打,不必顧及到我。讓他們怎麼覺得舒坦就怎麼來。”

“一定要把大傢伙這些年受的這些鳥氣,狠狠地出了才算。”

最後這句話,聽得白敬有些暗暗發笑。

這可了不得了!

要知道那群兔崽子們最恨最恨的,便是那些在少玄軍中給他們穿小鞋的傢伙們了。

有的時候,來自背後的冷箭要遠遠比正面的明槍更加傷人。

何況大傢伙誰沒在那群癟犢子的手中受過氣呢?

這下子,那可真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他諷刺地笑了笑,反正他們這兩個當家做主的人不在,孩子們年輕氣盛犯下點錯誤什麼的,那也正常,對吧?

......

“正常個屁!”

此時,發起第二次偷襲失敗了的傢伙們,正灰頭土臉地怒罵著不遠處的神機營。

“你們誰跟我說的,說神機營的那群兔崽子們一切正常?”

“我看你們分明就是睜眼說瞎眼,哄得老子差點將全部人手都折損進去,簡直是該死!”

也不怪他如此暴跳如雷。

實在是裡面的狀況打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措手不及。

就在剛剛,這群人第一次火攻失敗以後,就想著仗著自己人多的優勢在背面偷襲。

畢竟大部分的火力都已經被前面那部分人吸引住了,留在後面的人再多,於他們而言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到時候,他們當中只要有一個人混進去了,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但是!

誰知道他們氣勢洶洶地衝到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先是一道陷阱!

誰能想到這群人玩得這麼花啊!軍營後面居然還有時間挖了一個個大坑當陷阱。

這也就算了,他們當時好不容易爬上來,結果呢?

那邊不知道是何時知道的訊息,居然燒了一鍋鍋的熱水,生生就往坑裡灌啊!

這把子,他們算是被燙得七葷八素,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最後,他們實在是沒有餘力,爬上來的時候別說是去偷襲了,就連活著都夠嗆能挺下去。

而如此狼狽的他們,再也不敢輕易去捋老虎鬚了。

只不過那帶頭的卻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不成!無論如何,我也得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回頭,狠狠地瞪著一個手下,也不管對方臉上被燙得紅腫都是水泡,抓住對方就惡狠狠地命令道:“你去回去稟告將軍,就說讓他可以帶著剩下的人從後面突圍。”

那手下也疼得齜牙咧嘴,眼中也滿是對神機營那群傢伙們的驚魂未定。

“這,這能行麼?”

“怎麼不能行?你別忘了,他們既然都已經把我們坑到那份上了,卻還是任由我們跑了,只能說明他們後面的人手不足,奈何不了我們!”

手下人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道真的是如此麼?

但他又不敢跟自己的十目長頂嘴。

“那小的這就去,就去。”

目送著人一瘸一拐地離開,這位立功心切的十目長的臉上也滿是陰沉......的紅腫水泡。

“嘶——以為耍了這樣的花招,老子就看不透你們的手段了麼?哼!等著吧,老子待會一定第一個殺進去,讓你們瞧瞧老子的手段!”

他心裡想著的是該如何報仇。

殊不知他做出的判斷,全是基於從前的那個“神機營”的狀況上的。

而現在的神機營的套路,他們壓根就猜不透也想不到。

經過剛才的“燙豬大作戰”,林夢雅跟龍天昱並沒有乘勝追擊。

杜參軍在臨走之前交代過,告訴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守好營地,哪怕是敵人再悽慘,也一定不要追擊出去。

敵人,會自動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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