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夢雅離開後,龍天昱便毫無顧忌,一張冷臉威勢赫赫,令袁伯安的壓力倍增。

原本還帶有輕視之心的他,卻不得不小心應對。

只是視線瞥過龍天昱的雙腿,心頭不免浮上幾分輕視。

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站不起來的廢人罷了。

何苦,白白霸佔著那嬌美動人的女子不放呢?

沉下心思裡,袁伯安卻滿臉堆著客氣的笑。

“殿主,在下前來只是為了跟您商議此事,您何苦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龍天昱的語氣依舊冷得厲害。

“跟你們,沒什麼可談的。”

“那要是關於您的這雙腿呢?”袁伯安頗有耐心的說道。

缺見那處於上位的男子,面上半點不受影響。

“沒興趣。”

袁伯安只覺得對方是在逞強而已,遂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難道,您想一輩子都當個廢人,拖累夫人麼?”

龍天昱冷笑一聲:“便是如此,又與你何干?”

三番四次的被人下了面子,袁伯安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兜不住。

不過他好歹還記得來時,長輩們的吩咐。

“我只是為了您考慮,畢竟這天下的女子,尤其是長得貌美的,可都喜歡英雄人物。”

他看對方這下不言語了,得意的再接再厲的說道:“想必,殿下的心裡應當比我還清楚此事吧?”

裡面的談判如何,林夢雅絲毫不關心。

她帶著人來到了一處溫泉池子。

招來了工匠,讓他們在池子裡做了一些輔助設施。

雖然大傢伙聽都沒聽過,不過夫人說是給殿下恢復用的,工匠們也都跟著獻計獻策。

沒一會的功夫,就將初步的方案確定了下來。

“如此,就要麻煩大家抓緊時間做出來了。”她客客氣氣的說道。

眾人紛紛說不麻煩,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林夢雅能做到的,自然是給他們多加了不少的工錢。

一時間,大家也都是幹得熱火朝天。

等到她回到寢殿裡的時候,正殿的人才來回稟,說是龍天昱跟袁伯安的談判很不順利。

袁伯安,最後是讓人給扔出來的。

對,就是用扔的。

光是想象,她就覺得非常有畫面感。

自家男人的脾氣雖不好,卻也不至於這麼不給人面子。

想來,應當是袁伯安做了太令他討厭的事情了吧?

一轉眼,她就將此事忘到了腦後。

樂蠱族的事情,她跟龍天昱合計之後,決定先讓他們休養一段時間。

順便,讓狼衛查查當年滅族的真相。

據神工所交代,幻蠱是由他們傳授給樂蠱族的,後來,又由他們收回。

說是收回,但這件事也不能光憑神工的一張嘴,就能蓋棺定論。

以他那種強盜邏輯,當年的事情,還真的說不準是怎麼回事。

晚上龍天昱留在前殿處理事務,她讓人準備了一些藥膳,親自送過去。

卻不想,在途中竟“偶遇”了袁伯安。

那人打遠就看到了她,然後就裝出了一副意外的樣子,迎了上來。

“伯安見過夫人,真巧,竟能在這裡與夫人相見。”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跟他約好了似的。

林夢雅面色淡淡的反問道:“公子是我聖殿的客人,自然會見到我這個主人。”

換言之,在人家家裡玩偶遇,是不是沒長腦子?

袁伯安也不知是不是真沒聽懂,反而笑呵呵的說道:“伯安既是客人,自然是客隨主便。今日初見到夫人,就覺得似乎從前跟夫人見過似的,如同久別重逢,必定是有特殊的緣分。”

袁伯安邊說,邊用含情脈脈的眼神,試圖“勾搭”她。

可林夢雅是個什麼人?

對方這般行徑,只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直泛噁心。

“要是有緣,也是我巴不得躲掉的孽緣。我還有事,公子請便。”

林夢雅毫不留情的說道,立刻帶著自己的人繞開了對方。

袁伯安的眼中的興趣,卻愈發濃烈。

玫瑰越嬌豔就越是扎人。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搞到手!

前殿內,龍天昱正在處理手下人送來的文書。

慶功宴上,那個試圖鬧事的傢伙雖然被牛家主的砍刀震懾住了,但終究是學不會安分。

他的歸來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震懾的作用,可皇尊的繼承人還懸而未決,始終是個禍害。

支援他的這一方,已經有不少人上書,希望他可以一舉將皇尊的位置拿下。

但這次受傷之後,他的心態有了不小的轉變。

若他接下皇尊,就意味著更多的責任。

除了那些他實在推脫不開的,他現在只想把更多的時間跟精力,留給他的家人。

林夢雅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秦副殿主三番兩次的暗示她,想讓她幫忙說服龍天昱的時候,她總是四兩撥千斤的裝沒聽懂。

他們夫妻雖是一體,但彼此都是獨立的人。

且皇尊的位置十分重要,不管是誰,在接手之前都應該想清楚。

龍天昱若是答應,她自然是要鼎力支援。

若他不喜歡,她也絕不會以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去壓制他。

大道理誰都明白,可人生是自己的,但要過成什麼樣,那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她等了一會,龍天昱才從書案上抬起頭來。

一見到她,那人的臉色,就猶如三月暖陽,瞬間冰消雪融。

“夫人來了,怎麼不叫我?”

他衝著她招了招手,後者立刻走上前去,給他揉了揉發麻的手臂。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麼?”

她瞥了一眼文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陳述利弊,讓他務必要以大局為重的話。

看到這裡她也煩,順手就給他合上了。

“看來看去都是這些玩意,告訴他們,以後這東西不用送過來了,直接燒了便是。”

龍天昱聞言,唇角彎起。

他知道自家夫人頂煩這些個陳詞濫調了,是以他是在她進來之後,故意翻出來的。

至於他的目的嘛——

龍天昱垂下眸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唉,還是夫人最瞭解我,只不過,這終究是大家的一番心意,我也不好如此輕率。”

林夢雅一聽,頓時更加心疼自家男人日日都要受這些人的騷擾,趕忙說道:“那我讓他們幫你看看,要是還有其他有用的訊息的,就讓他們給你單獨圈出來。

若是都是廢話,就直接燒了,反正他們也不敢過來問。”

龍天昱忍住心中的愉悅,小媳婦似的乖乖點頭。

“好,那就都聽夫人的。”

而在一旁伺候筆墨的聖徒,則是滿肚子的嫌棄。

呵,他這幾天看這些東西看得臉都綠了。

這個殿主,竟然以此來博得夫人的憐愛。

呸!卑鄙!

讓人將書桌收拾了,林夢雅將那些凡事拿了出來。

經過這陣子的調養,龍天昱的內外傷都恢復得不錯。

他的腿也有了一些知覺,只是不太敏銳。

她也將這個訊息,寫在書信裡跟老師說了。

後者也說,這也許是個好現象。

但離他能站起來,卻還是遙遙無期。

並且老師表示,他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真假。

對此林夢雅只是告訴老師凡事都不要著急。

而且她近期就有回宮家一趟的打算,聽聞二哥哥因為龍天昱的死而心頭有愧,在人回來之後,竟然偷偷摸摸的跑了。

林夢雅寫信他也不回,還說自己再也無臉見她了。

家人終究是家人,便是她從前也怨過二哥哥,現在卻只剩下了對親人的思念而已。

這裡,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小兩口用餐的速度很快,將東西都收拾好了,林夢雅也推著龍天昱出來溜達消食。

倆人其實都忙得很,一天到晚也就只有這麼一點點輕鬆的空閒時間。

她將輪椅推到院子裡,與他一起欣賞天邊瑰麗的晚霞。

他看著她的專注認真的側臉,輕聲問道:“關於墨言的那件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林夢雅搖了搖頭,輕輕吐出一口氣。

“你可還記得那孩子的來歷?”

如何不記得呢?

當初的那場瘟疫,卻成了他跟夫人難得的回憶。

回想間,又聽得她說道:“事後,我也去派人打探過。可是,不管是誰都不知道這孩子的父母究竟在哪裡。而且這孩子,還是什麼‘聖體’。

我想,那個人所掌握的秘密,應該也是跟這個有關係吧?”

當初來衛國的時候,她跟白蘇日夜照看那小傢伙,這孩子身上有沒有問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聞言,龍天昱眯了眯眼。

“‘聖體’,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墨言的身體素質跟發育水平,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好些。”

之所以大家沒覺得有多奇怪,是因為小寧兒也是個怪胎。

大概是因為血脈改變了體質,用老師的話說,她之前吃下去的那些珍貴的藥材,藥力都留在了小寧兒的身體裡。

所以那小傢伙才跟他哥哥一樣,是個小妖怪的體質。

再加上家裡人都寵愛他們倆個,只是自豪自家出了倆個小天才,誰也沒往別的方面想就是了。

龍天昱抓住了她的手,溫柔而堅定的說道:“不管他是什麼體質,他都是我們的孩子。”

她笑了笑,微微頷首。

誰也別想,打她孩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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