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請過來的俞家父女,再加上一個俞筱,此時此刻正在聽著昨晚審問出來的那些訊息。

俞驚鴻聽到老岳母並未參與其中,心頭的大石很快就落了地。

回憶往昔,俞驚鴻顯然是忘了自己出發的時候,暗戳戳地跟姐夫商量好了,若是真跟孫家二老有關係,那他們是準備要大義滅親了。

不是他們忘恩負義,而是孫家二老若真的那麼不明事理,大可以算計到他們幾個大人的頭上。

這些年不說別的,單說孫尚柏的爹,也就是孫家二老唯一的兒子,仗著自己的兩個姐夫的勢也算是撈了不少的好處。

而且孫家這個大少爺雖算不得一個惡人,但這些年惹人厭煩的事情也沒少做。

每一次都是他兩個姐夫派人去善後。

光是賠禮道歉,加上賠銀子就已經花費了不少。

而這些他們都沒有跟夫人們說,只是不想讓夫人們跟著一起操心罷了。

甚至於為了替孫家管好下一代,俞驚鴻還用了自己的面子,由他親自舉薦孫尚柏進入神劍門學習。

要知道,哪怕是他的那些弟子們有許多都不是他親自教導,而是由先入門的弟子們帶著一起訓練。

而孫尚柏呢?

幾乎是仗著他跟俞家的裙帶關係,在神劍門當中可以說得上是暢行無阻。

本來他聽底下的弟子就議論過孫尚柏的為人,那些人只說孫尚柏欺上瞞下,慣會在他面前做戲。

為此他也只是敲打了對方一番,警告對方不要動一些不該動的心思,沒想到孫尚柏還是賊心不死,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惡事。

也怪他,那畜生在他面前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他如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喪心病狂,就連跟那畜生關係不錯的表妹都能下此毒手。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眉心微蹙。

“對了,那孫家現在如何了?”

假如按照孫尚柏所說,這些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孫家二老並不知情。

那麼,他帶走孫家那麼多年,孫家二老絕對不可能不知情。

一陣不太好的預感讓他的心臟微微緊縮,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若如此,那這畜生也真的太該死了!

林夢雅搖了搖頭,“我們之前倒是審問過,可孫尚柏那傢伙只說他離開之前,跟孫老爺吵了一架。

之後有人問他要走了孫家的嫡系信物,而他帶著人出來之後就憋著一口氣,一直沒有跟孫家聯絡,所以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孫家到底怎麼樣了。”

俞驚鴻“嘎嘣”一聲,幾乎捏碎了他身前的桌角。

林夢雅挑了挑眉,好大的手勁兒啊!

該說不愧是幾十年如一日一直在練劍的人麼?手上的功夫果然厲害。

“宮家主,請容我失禮片刻。”

“請便。”

林夢雅也知道這件事情有可能很重要,而且其他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

俞驚鴻疾步走出了屋子,整個人就像是一道風,瞬間捲到了院子裡。

俞筱在遲疑了片刻後,也對著林夢雅微微頷首示意,然後拍了拍師妹的肩膀,低聲說道:“我出去看看,你不要著急。”

俞箐點點頭,臉上已然掛上了幾分擔憂。

不過她還是懂事的什麼話都沒說,眼看著二師兄跟爹爹消失在門口,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林夢雅走過去,左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有你爹跟你二師兄在,你不用擔心。”

俞箐卻有些惆悵地道:“其實外祖母一直都很疼我,在我們來這裡之前,外祖母也曾私下裡問我,對孫尚柏有沒有那個意思,是我說我對他只有純純的兄妹之情。

而且我這輩子也並沒有打算嫁人,外祖母勸了我兩句,最終還是決定替我回絕了那畜生。”

雖然孫尚柏是外祖母的親孫兒,但平心而論,不管是她還是她的哥哥們,還是大姨母家的兄長們,外祖母哪一個都疼。

只不過在她出生前,孫尚柏是最小的,又是從小就養在外祖母身邊的,所以對他有一點偏愛。

但也是僅限於私下,如果是孫子、外孫們都在一起的情況下,外祖母還是比較公正的。

之後她出生,外祖母很是高興。

聽聞她還沒有滿月的時候,外祖母就給她打了一個大大的純金長命鎖,她的哥哥們都沒有不說,就連孫尚柏的,也比自己小了一號。

所以她很清楚這個家裡,誰對自己是真正的好。

大舅舅跟大舅母雖然看起來也算是不錯,但實際上這兩個人也只是因為她父母跟姨母姨丈的關係,所以對他們也算是看得過去。

可是這一次,當外祖母從他房間離開之後,她聽到了大舅母的叫嚷聲。

好似是在指責外祖母,說什麼孫尚柏才是她唯一的親孫子,她就算是再疼自己,也只是沒有血緣的親戚罷了。

如今她居然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丫頭,胳膊肘向外拐。

那是記憶當中雖然嚴肅,但對她很是慈祥的外祖母,第以次用那種疾言厲色的語氣跟大舅母說話。

她說:“嬌嬌還小呢!別說是嫁給尚柏了,就是嫁給任何人我都捨不得。”

“要不是覺得這姑娘嫁到咱們家親上加親,還不會有人給她氣受,你當我會開這個口嗎?”

“安氏你咋不回去照照你那張臉?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們嬌嬌的婆母?”

“老婆子都替你們臊的慌,你們這一家子三口一輩子只會趴在別人背上吸血,除此之外你們還會做什麼?”

大舅母還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卻被外祖母強行拉走了。

俞箐知道,那是外祖母不想讓她聽到,可是那天她恰巧因為有些東西忘給外祖母拿去了,所以追了上去,不經意地聽到了這些話。

她這才知道原來舅母跟舅舅一直算計著她的婚事。

而外祖母之所以會開這個口,則是不想讓她嫁到別人家受磋磨。

俞箐心疼外祖母,所以在孫家接到擂臺請帖之後,她就跟著孫尚柏一起走了。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貪玩,實際上她確實不想再讓外祖母為難。

若是她能想到孫尚柏那個畜生居然會做出那種事,那她還不如留在家裡跟外祖母一起對抗大舅母。

“家主姐姐,其實我外祖母是個很好的人。只是她大概跟親生子女犯衝,不僅沒能借上我大舅舅的光,反而要處處替他周旋。

希望外祖母沒事。”

林夢雅也看向了窗外,剛才俞驚鴻出去,就連著點個八個人的人名。

“你們幾個立刻一人騎上一匹快馬,趕緊的去孫家看一看情況。若是孫家尚好,你們就勸孫家二老先躲起來。

若是......那就即刻啟程,回來。記住,一定要快,不要耽誤任何時間,也不要跟別人發生衝突,一切以趕路為主。”

“是,師父放心!”

這八個人紛紛翻身上馬。

俞筱本來也想跟著去,但俞驚鴻卻把他留了下來。

“筱兒,和談在即,你得留下來陪為師一起把這件事情辦成了。”

俞筱點點頭,眼神當中滿是堅定。

“師父放心,徒兒一定不辱使命,”

那八個人都跟隨俞家夫婦,或者是俞箐去過孫家,而且在孫家也住過一段時間,孫家人不會不認他們的。

交代完了這些事,俞驚鴻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走,咱們回去繼續聽一聽,那兩個人還說了什麼。”

其實林夢雅已經把他們招供的內容都讓人寫成了書面的形式,這次四人一起坐下來好好仔細的研究了遍。

記錄下來的人也是個人才,那兩個人因為受傷的原因,說出來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並且沒有明確的時間線。

還是記錄的人耐心整理了一番,這才整理出了事件的線索。

俞驚鴻越看,眉頭皺得就越緊。

“辛子祿說,他第一次跟那個黑袍人單獨接觸的時候,竟然是在我把他接上山的頭一天晚上。”

因著山門的規定,俞驚鴻雖身為少掌門,也並沒有一意孤行,而是在徵求了所有人的意見之後,才把人帶上了山。

在這之前,他是把對方託付到山腳下的一個農戶家裡。

可誰又能想到,有人會故意盯上這麼一個被滅了家族的小孩?

而且對方又沒殺他,反而給他講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故事。

“辛子祿說他當時並沒有相信,據我推測,對方一定是拿出了什麼偽造的證據,才能一步步的引誘長大之後的辛子祿掉入陷阱。”俞筱也看到了同樣的一張口中,心思縝密的他,也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俞箐沒說話,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夢雅。

話都讓他們兩個說完了,她說啥?

這些資料都在林夢雅的腦袋裡裝著,所以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對方說的是哪段內容。

“辛子祿是個很偏執的人,就像是他認定了是俞前輩害了他全家,就會不計一切後果的報復。

而他這個人又很擅長忍耐,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在你們面前偽裝的那麼無害。

所以我猜想,對方拿出來的證據,應該是能一下子就讓他想到家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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