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晃鬼鬼祟祟的,帶了幾百騎兵,每人都帶了一捆草,往東而去。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對草很敏感。
那些草,本來是兵士們晚上休息墊在地上的,現在去幹嘛,學過歷史的都應該知道。
這是去斷他們後路吶!我們等著看煙花就好。
張郃和高覽現在比我更無聊,祖上也沒重用他們,但是也沒把他們關起來,但是顯而易見,他們現在的狀態是閒著的。
這一點我相當佩服祖上,心真大。
他倆閒來無事,居然逛到我的營帳了。
剛進來的時候,他們愣了一下,沒想到是我。
作為一個人類,看到一匹馬居然有一個營帳應該是吃驚的,但是他們看到我在許都有一個院子,是不是應該更加吃驚吶!
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瞪圓了豹眼的許褚,在這個營區,我是他第二緊張的人。
第一,自然是祖上。
他緊跟在他們後面,反而讓他倆有點不好意思。
“虎哥,喔,許將軍,我哥倆亂逛到這裡了,不知道是殿下的住所。”
張郃是個明白人,馬上解釋。
許褚鼻子重重哼了一下,並不給他面子。
他鐵青著臉,手按劍柄,仍舊冷冷的。
“沒事,反正我也很無聊。”
我說道,普通人不能把我咋樣,除了投毒,那真的是防不勝防。
許褚露出勉強的一絲笑意,但是身子卻杵在那。
“給兩位老哥拿酒菜來。”
我笑了,不愧是虎痴,真的是痴漢啊。
許褚點點頭,將頭露出帳外,喊了一聲,立刻有人將酒菜搬了進來,順便還搭了一張桌子。
我自然是不吃肉的,酒菜就便宜了他們。
我曾經吃過肉,吃倒是能吃,但是會鬧肚子,所以嘗試幾次過後,就不敢了。
既然體質是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再多試了,對肚子不好。
三人在營帳內吃了半天悶酒,也沒人來打擾。
我倒是很無聊了,想出去走走。
正在這時,營帳的門簾子猛的一下被掀開了。
許褚剛想開口罵人,來人卻是于禁。
“文則!”
許褚驚喜的喊道。
“仲康!”
于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殿下!”
于禁又轉身過來向我行禮。
“這兩位?”
于禁看著張高二人問道。
“俺們是袁紹那邊來的,我是高覽,這是我張三哥。”
高覽沒大沒小的說道。
“原來是張將軍、高將軍。”
于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敢!”
張郃施了個軍禮,給於禁讓出一個位置。
四人又坐下喝酒。
我其實挺服氣這些人,酒那麼難喝,他們還喝得起勁。
有了于禁這個老江湖,這場酒喝起來就沒那麼尬了。
但是于禁不是守白馬嗎?
我差點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他們隻字不提,我也不想說啥。
簾子又被掀開了,這回是個傳令兵,後面跟著兩個虎衛。
“許將軍、於將軍,主公下令開拔了。”
傳令兵說完,兩個虎衛就給我安上了鞍子。
我知道,這是祖上要出去了。
我隨著許褚走到了祖上營帳的門口,祖上早就在那迎著了。
“草兒,烏巢糧草被我燒了。”
祖上神情很是輕鬆。
“那是歷史的必然性,不然你得交代在這裡。”
我噗嗤一笑。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
祖上突然唱起赤壁懷古,我都差點不相信自已的耳朵,雖然祖上才華橫溢,但是這是蘇東坡作的啊,莫非祖上也是穿越而來。
但是祖上唱到這就卡殼了,讓我停止了臆想。
整個營地都轟隆隆響起來了,部隊已經準備好了。
“出發!”
祖上帥氣的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