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的我,轉身凝視了這座大樓好久,此刻的我真的很想和陳一摶見面,想和他說很多話,不知道如果他聽的見,會不會怪我,應該不會吧,畢竟林禮是他最愛的女人,公司在她手上一摶肯定也會安心的吧。
我並沒有覺得林禮做錯了,她沒有對不起陳一摶,只是有些傷害到我,說到底也只是我自己不甘心罷了,不甘心這麼一個見證過我人生曲折的東西飄散如煙。
我去了醫院,也想好了見到林禮怎麼說,但我最想見的還是陳一摶。
我踏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走到了病房門口,讓我內心一跳的是,從門外看去,屋子裡站滿了醫生,我以為陳一摶醒了或者是有所好轉,激動的推開門。
可門內病床上躺著一個我從沒見過的老頭,周圍的醫生也是詫異的看著我。
“你有什麼事嗎?”
病床前一個無比清純,長相及其好看的女孩開口道。
我呆愣在原地有些尷尬的開口。
“不好意思,原先這個床位上的人呢?”
旁邊有護士認出我開口到“今天早上就轉到北京的醫院去了,您不知道嗎?”
我心臟一震,全身都有些顫抖“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我真的有些憤怒了,心中瘋狂的在咒罵林禮。
可電話打去卻是無人接聽。
醫院外的天有些黑了,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今天新買的白利群,久違的點上了一支。
“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經有些癲狂了,獨自一個人在路上走著,看著昏黃的路燈傻笑,看著矗立的高樓落淚,我也不在意別人給我投來奇怪的眼光,我已經被我經營幾年的生活給拋棄了,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爛下去。
我就這樣一直走著,走了三個多小時十六公里,從醫院到劉雀的酒吧。
“你怎麼了哥?”
我坐在酒吧門口,那個稚嫩男孩將我扶了起來。
“沒事。”我將臉上的淚水擦去。
“先進來,外面冷。”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用扶我,我沒喝酒,怎麼這麼晚了還在?”
路尋扶著門示意我進去。
“雀兒姐說讓我在這等等你。”
“等我?”我好奇的問到。
“她沒給你打電話嗎?”
路尋說道這我才想起,我的手機沒電了。
“你幫我衝下電吧,順便給劉雀說我來了。”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開了。
我沒在酒吧等多久劉雀就來了,一看見我便罵罵咧咧。
“你手機是個擺設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想不開。”
我笑了笑“沒有,路上沒電了,我走回來的。”
劉雀沒問我去幹什麼了,他只是覺得我不開心,去哪裡一個人獨自待著,至於她說的想不開,我已經累了,我不想想了,更不會讓自己生命結束。
“喝點?”劉雀走到沙發前說到。
我點了點頭“喝點唄。”
“以後什麼打算?你住的地方找到沒?”
我搖了搖頭“沒有,哪有時間啊,隨便開個酒店先睡著吧。”
“至於打算我沒想好。”
我沉默了片刻看著根這個地方突然有了想法。
“我想開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