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離別真的有那麼恐怖嗎?我心中所期盼的唯有那個滿懷著期待的她。

我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遲遲不願挪動腳步離去。

記得那一晚,最終我們彼此間再無一言半語,唯有我獨自一人默默地哭泣著,而喻簡則悄然無聲地陪伴在旁,始終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或許此時此刻,我們已無需再多言,因為所有的情感與心意早已深深融入到對方心底最深處。

一路上,我一支接一支地抽菸,煙霧繚繞間,思緒愈發紛亂如麻。

今日,我也該踏上歸途了,於是開始思考何時才能找到陸鹿。每當念及此處,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次在小區門口被喻簡撞見而產生誤會的情景。

對於如何處理我與陸鹿之間的關係,我感到茫然失措。所能想到的僅僅是,我們最多隻能成為朋友,絕無可能進一步發展成其他更為親密的關係。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空漸漸變得陰沉昏暗,彷彿被一層厚重的暮靄所籠罩。我和陸鹿靜靜地坐在一家氛圍溫馨的咖啡廳裡,相對而坐。

沉默片刻後,陸鹿率先打破僵局,輕聲問道:“你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我微微頷首,表示肯定,然後輕輕抿了一口手中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接著,他又問:“那麼,你打算今天回去,還是明天再走?”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凝視著窗外漸暗的天光,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累。”

聽到我這麼說,陸鹿露出一個微笑,語氣輕鬆地說:“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今天就動身回家吧。”

我表示同意,於是站起身來,與母親和父親簡短地道別後,便轉身離去。

經過漫長的車程,當我們抵達杭州時,夜幕早已低垂。城市的燈火輝煌如繁星點點,照亮了整個夜空。我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也沒有再去公司,將行李放到家之後便直接起身去了酒吧。

酒吧內,燈光昏暗,音樂悠揚,氛圍依舊如往常一般。顧客們三三兩兩地坐著,或低聲交談,或獨自品味美酒。路尋和劉雀則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默默地喝著酒。

我邁步走進酒吧,目光掃視一圈後,落在了他們身上。看到我到來,路尋連忙站起身來,微笑著向我打招呼:“洛哥,你來啦。”

我點了點頭,回應道:“嗯,你們聊什麼呢?”

說話間,我注意到路尋的眼神不時地瞟向劉雀,似乎在暗示著什麼。於是,我轉頭看向劉雀,只見她眼神呆滯,面帶哀傷,彷彿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我輕輕拍了拍路尋的肩膀,示意他先離開一下。

待路尋走開後,我在劉雀身旁坐下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熟練地開啟瓶蓋,然後將酒杯倒滿。接著,我舉起酒杯,與劉雀的杯子輕碰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劉雀只是機械般地抬起手,麻木地與我碰杯,卻沒有絲毫喝酒的意思。

我關切地看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變成這樣子?”說罷,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緊緊盯著劉雀那張佈滿滄桑和失望的臉龐。

劉雀微微低下頭,嘴唇輕動,聲音卻小得幾乎聽不見:“沒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始終沒有正眼看我一眼。

我並沒有急於開口詢問她,而是把手伸進衣兜,一遍遍地摩挲著裡面的香菸。

看到我這個樣子,劉雀順手從桌上拿起一盒“蘭州”扔給我:“抽我這個吧。”

我略帶驚訝地看向她,因為印象中的她好像從不吸菸。

我拿起那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後吸了一口:“這煙可不好買啊。”

“是。”

她附和道,“這種煙一般在西北地區比較常見。”

飲盡杯中的酒後,我繼續追問:“那你最近去哪兒了?西北嗎?”

“嗯,我去找個人。”她輕點下頭。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起來事情進展得不太順利。”並且默默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她沉默片刻,然後把煙叼在嘴上,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要火嗎?”我問她。

劉雀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會抽。”於是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只見她叼著煙,不停地抬頭,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你說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笨蛋。”

聽著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我無奈地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回應道:“哪有那麼多啊?你具體是指哪個方面?”

劉雀轉過頭來,眼神里布滿了血絲,盯著我說道:“別裝了,我說的是什麼你能猜不到?”

我笑了笑,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嗯,他們或許只是太愛一個人了。”

聽到我的話,她輕點了一下頭,表示些許認同:“的確如此。”

“可愛一個人,為什麼要把她推開呢。”

緊接著,她丟擲了一個問題:“那麼,當你決定要拋棄一個你深愛之人的時候,你通常都會思考些什麼?”

“應該是面臨艱難的抉擇吧。我肯定是被某種無法擺脫的困境所糾纏,導致看不到我們共同的未來。也許我會說出一些令人心碎的話語,又或者想方設法讓她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只是絕不會讓她再跟隨著我受苦受累。”

說到這裡,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最後,我補充了一句:“而我自已,則會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為什麼?我們在你們的眼中就那麼不堪。”

我抿著嘴解釋道“不是不堪,而是想讓她更好。”

這時,劉雀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容,輕聲說道:“所以說,你們才是笨蛋。”

“好啦,我要走了,明天還得開店。”

劉雀戰起身,有些彆扭的伸了伸懶腰,轉頭對我說道。

我看著她問道“怎麼?不難過了?”

她搖搖頭“沒什麼用,反正一切都過去了。”

“走了,奧。”

之後在我的目光中她提著包,穿好衣服轉身離去,那背影看著極其輕鬆,只是步伐卻無比的沉重。

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我認識劉雀開始,她一直是一個開心到底的人,活的很瀟灑,在我的記憶裡她似乎就沒有什麼很煩惱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人,越是這樣,心裡藏得事情就越多。

“似乎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坐在原地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原神:與月長眠

南安Nanan

李明和張華的相遇

walyg

一許訂終身

月餅炒西瓜

笙生

囈辣罐汽水

我只是個馴獸師

不是浮雲

慶帝元年

一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