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弘怎麼會無緣無故燒了賬本?他是全部燒完了還是隻燒了一部分?”

見秦母神色滿是憂愁,秦書瑜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提問道:“難道爹也沒有其它挽救之策嗎?”

“那些上稅的名冊可還有抄稿?如果還有抄稿的話,再重新計算出來,或許........”

秦母唉聲嘆息地說:“燒的是剛統計出來的總冊,沒有備份,現在只能重新計算,可來不及了。”

“你爹說那上稅名單由各城鎮在年前交上來,戶部年後統計稅額,眼下馬上就到上稅的日子,時間趕不上了,怕是會出大亂子。”

“那些賬本......唉.......子弘也不是故意的啊。”

因為賬本被燒一事,秦父在家總是說她把秦子弘給慣壞了。

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再說了,兒子也知道錯了,他也不想鬧出這麼大的事故,說到底,也怪戶部那群人不注意,這怎麼能只怪子弘呢?

秦母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疼,她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瑜兒,你弟弟這事可如何是好啊?我現在一想到會驚動聖上,就頭疼。”

“我也知道我把子弘給慣壞了,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肯定要訓訓他,可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保住子弘的前程啊。”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出了點什麼差錯.......”

秦母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又碎碎念念地替秦子弘各種狡辯,去為兒子的錯誤找理由與藉口。

秦書瑜聽著秦母的這些話,從剛開始的感同身受與擔心,到最後,不知道想起些什麼,內心忽然沒什麼波瀾了。

這已經是第多少次了?

秦子弘每次犯完錯,母親都會這樣說,只是下一次依舊寵著這個寶貝兒子。

可若是她犯錯?

她從小到大,是沒有犯錯的資本的,她什麼都得做到最好,只有這樣,母親將她帶出去才臉面有光。

作為一個出嫁女兒,一個從來都沒有被期待過、被偏愛過的孩子,秦書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娘,這件事我知道了,可咱們女子也無法插手,您說的,這種政務之事,只有家中的男兒才能幫得上忙。”

“女兒聽著除了擔憂之外,也沒有其它解決之策,倒不如放下心來,看爹如何處置吧。”秦書瑜打斷了秦母訴苦憂心的話。

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便對素竹吩咐道:“素竹。”

“你把我房裡備好的禮品拿過來。”

禮品早在幾天前就準備好了,這些年她回秦府的次數連手指都數得過來,沒有謝嶼川的陪同,她一個出嫁之婦,不好獨自一人回孃家惹人笑話。

只能趁著今天見面聊表孝心了。

這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禮盒,都是秦書瑜送給秦母的。

素竹聞言,直接將案桌上的禮盒全部拿了過來,只是........其中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看著十分陌生,又有幾分熟悉。

秦書瑜一時間沒有想過來這東西的來路,更忽略了沈帷前不久送來的謝禮。

她沒多想,順手一同塞給了秦母。

母女兩又說了好一會話,秦父便派人來催了,秦母才讓人帶著禮品回府。

直到傍晚時分。

送走了最後一批賀壽的賓客後,謝嶼川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回到後宅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秦書瑜。

秦書瑜正坐在窗邊眺望侯府的院牆,目光沒有焦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書瑜!!!”

謝嶼川的聲音將她的心神拉了回來,同時她的視線也從院牆轉移到謝嶼川身上。

只見謝嶼川從外面大步走進來,臉上帶著壓抑低沉的怒氣。

不用走近,她都能感覺到謝嶼川身邊無形的怒火,彷彿她是犯了死罪似的,謝嶼川的眼神都能把她殺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今天戲臺的事情,你最好給本侯一個解釋!”

“那出一女嫁二夫的戲碼,是你讓戲臺子唱的?原本好好的本子不用,非要用帷帷改的那個,你成心跟我做對是不是?”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令我覺得陌生與可怕,今天這場壽宴,把我們侯府的臉面都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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