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迫不及待了,就送你們一程吧……
“念生,念生”
“過來呀,過來呀”
“這兒才是你的家”
「藍塵,這幾日,我能感受到面具人有大動靜,我想,這是個機會!」
「好,帶上這個定位器,我陪你!風澈,小心點!」
「清楊,我們走了,記得我們的約定,放心!對了,開啟這個定位監測系統,萬一有什麼,小心為妙。”」
一天,風澈一大早不知怎麼的,突然發了瘋,竟然殺了數十人,包括一些婦女老少。清楊得知訊息,一臉不可置信,說有人看見了風澈變成面具人的樣子殺紅眼,那些人身上的傷痕都是風澈的手法,並接到上級指示,說他有重大嫌疑,必須將犯人風澈捉拿歸案,而且他多次與政府要員出入,參與案件,切不可讓其逃走。
一夜之間,瞬息萬變。昨天還是拯救世人的大英雄,一夕之間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清楊一臉不可置信,打去電話,詢問藍塵,說上級說要抓風澈,你去看新聞,到底怎麼回事。
藍塵一臉懵,走到電視機前,開啟新聞,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野,新聞標題“一神秘黑衣人襲擊路人,造成數人傷亡”。藍塵反覆確認,拉進度條,突然,“砰”的一聲,是風澈的房間。
藍塵心頭一緊,怯怯地推開門,發現風澈臉上的面具越來越明顯,手也開始慢慢變了樣兒。
這時,清楊也帶人趕過來了,風澈聞聲想翻窗而逃,被清楊手下射中了後肩,一股衝勁兒將風澈擊倒。
藍塵一臉茫然追上去,想去扶他,卻被清楊一把攔住,大聲的喊道:
「藍塵,清醒點,他已經變成面具人了,還有,你之前照顧過的孤兒小糰子昨天夜裡也死了,手法和風澈的一模一樣。你清醒點!」
他的淚流了出來,眼裡有吃驚、憤怒和不知所措。
「不,不,怎麼會這樣?不是,不是,一定是弄錯了」
藍塵癱軟在地上,一時之間不知道眼前的事,到底幾分真假……
「藍塵, 怎麼辦?我好難受,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澈無助的躺的在那裡,抱著頭,在地上翻來覆去。突然,他兇性大發,朝眾人撲來。
藍塵本能的喚出利刃,擋下風澈的攻擊,兩人大戰好幾回合,周圍烏煙瘴氣,突然,風澈抓住藍塵的刀,猝不及防,刺向了自己的腹部,鮮血濺到了他白皙的面板, 藍塵回過神兒來,一臉震驚,嘴唇微微發抖。
只是弱弱問了一句,“風澈,怎麼回事?為什麼?”
[可是,他們都……死了……]
「對不起!等我,我會給你答案的,他們不是我殺的,相信我,振作點!」
風澈說完便拔刀,口吐鮮血,把刀塞進藍塵手中,磕磕絆絆的離開了。
戰後,周圍灰塵散開,藍塵一臉茫然的倒在地上,手裡緊緊握著刀,一直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便暈了過去。
離開後的風澈,終於堅持不住了,他臉上的肌肉擰作一團,彷彿一條苦瓜,汗也一個個勁地滴下來,他捂著腹部,見沒人追上來,趕緊處理了自己傷口,在路邊靠著一棵大樹,睡著了。
[小澈,你長大了。我和爸爸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寶貝 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風澈猛然甦醒,一聲“媽”,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嘴角上揚,臉上衣服上卻是溼漉漉的。猛地起身,忘記了身上的傷,傷口撕裂的疼痛感向全身蔓延,“不行!我要儘快把傷養好,才能查明真相。”
「不行,我能量所剩無幾,這傷得去找人,我需要能量,怎麼辦?」
突然,有個黑衣人出現了,聲音嬌柔嫵媚,人狠話不多。“蠢東西,主人讓我帶走你!”
說時遲那時快,硬塞了一顆丸子給風澈,風澈剛想反抗,當頭一棒暈了過去。
「真蠢,難怪主人說你倔!不知道這第三批藥,你能不能受不了……不說了,打包帶走!」
「不過,這蠢貨長得還真是極品。」
……
「藍塵,醒醒!醒醒!」
在清楊的呼喚聲中轉醒。
「啊呀~別叫了,頭痛!」
藍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慢慢坐起。
「對了,清楊,我睡了多久?」
「已經有四五日了。你怎麼回事兒?睡一覺感覺不一樣,糰子他們……那個……對不起,我沒能替你抓住風澈。」
「好了,逝者已矣。但是我還是相信他,他不會的,因為他給了我這個,定位符和口訣。」
【定位符:一種提供動態和靜態定位的符咒,一種極難練成的技能,至少在九階以上異能者所持有】
「上面有一個點始終沒有動,我要去看看。」
藍塵堅定的看著清楊。
當時礙於人多眼雜,不便說明情況。
「好。這件事兒我會保密的 。」
「事不宜遲!藍塵,我和你一起去。」
「走!我們不能從正門出去,畢竟內奸還沒找出,走窗戶。」
藍塵機靈的挑了挑眉,看向窗戶。
清楊深深長嘆了口氣。
兩人偷偷摸摸,一路上跟著定位,躲著哨兵,清楊感嘆道,
「頭一回在自己家裡感受到了做賊的感覺。」
「行了,哥,這種感覺不常有,好好珍惜吧!麻利點,跟上!」
兩人窸窸窣窣,鬥嘴唸了一路,終於找到了,是個小型的倉庫。藍塵默唸著口訣,開啟門一看,裡面可謂琳琅滿目,還特別溫馨,是糰子他們,還有一些老人和婦女,不就是那些被殺的人嘛?
“怎麼回事?”
兩人一臉震驚,懷疑的看向彼此。
藍塵走近他們,頓時兩眼淚汪汪,輕聲細語的詢問道。
「嬸兒婆婆們,你們還好嗎?真的是你們嗎?你們沒事兒……」
「哥哥,哥哥,是我是我,是上次和你一起的哥哥送我來這兒的,這兒可好玩了。」
有個阿婆說了事情的經過,那夜確實有人襲擊他們,是風澈救下了他們,把他們都送到這裡後叮囑他們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千萬不要離開這兒,風澈離開後有打鬥聲和一聲聲的慘叫,才驚動了周圍的人,之後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
轉瞬間,風澈醒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見已經來到了一處幽靜偏僻的古墓,順著臺階,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大廳。
這裡充滿了熟悉的味道。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映入眼簾,聲音壓得格外低沉。
終於來了,哈哈哈哈……我可是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念生,過來!你作為我們面具人最好的試煉體,享有無上榮耀,你,不開心嗎?過來,過來吧!」
「最近新研發的試劑,享受得如何?我幫了你,還不過來感謝我呀!」
風澈一臉嚴肅,惡狠狠的盯著。
「滾!你究竟是誰?也別再想控制我,以前我能從你手下逃走,今日再回來,必定不會讓你得逞。」
「哈哈哈~你小子別不識抬舉,這些年,你偷偷練功,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讓你給逃了,但你還不是傷了你那個好兄弟,無知,不過,看著你倆互相殘殺,還真是大快人心!」
風澈眼睛漸漸泛紅,充滿了血絲。
“原來是你,在我的意識裡控制了我,可惡!”他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
說罷,剛想化出利刃出擊,黑衣人冷笑一聲,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突然,風澈的頭感覺要炸裂的一樣,雙手抱頭蜷縮在一起。
他搖搖晃晃的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滾,你這招對我沒用,滾!」
掄起拳頭向黑衣人打去,兩人大戰好幾回,他出拳迅速,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發出呼呼的聲響,掀起陣陣狂風。
黑衣人見狀,也是反應迅速,他揮拳而出猛然轟向對手,拳頭帶風,呼呼作響,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對方的要害之處,掐著風澈的脖子重重的甩在地上,動彈不得,大喊著,
“小子,服不服!”
風澈一臉怒氣,一腳踢到對方關鍵部位,瞬間搶佔了先機,剛準備來一記重拳,黑衣人不講武德,下黑手,啟動了提前佈置好的千絲陣,風澈落入陣中,沒辦法,只能選擇先破了這個陣,奈何這第三次藥效,使得他的身體特徵再次發生變化。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圈套和目的,故意激怒他,這千絲陣也進行了重組,威力更甚從前,這一次的面具人有良好的身體基礎,企圖用千絲陣來困住操控他們,重新成為真正的傀儡,風澈不過是個試驗品,不過是恨透了屢次破壞計劃的一個卑微的奴隸。
【千絲陣:由無數根鋒利的鐵絲組成的陣法,它最大的特點是隻有遇血才會真正停止運作,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否則只會像一張巨型的網,越織越緊。】
「小子,這次,你逃不掉了,這千絲陣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好好給我餵飽它咯!」
黑衣人猖狂一笑,露出猥瑣的表情,很享受看著獵物掙扎的樣子。
風澈化出利刃,一根根鐵絲以極快的速度來回穿梭,風澈手忙腳亂,每一次的格擋,加上鐵絲的慣性與速度的衝勁兒,越來越難以抵抗。
一根鐵絲劃過風澈帥氣的臉龐留下一條深深的烙印,沒想到,千機陣卻愈發兇猛,風澈連滾帶爬的在地上翻來覆去,但是這些鐵絲似乎通了人性,十分靈活,雖然,風澈有面具的藥效加持,也靈活了不少,異能也都回來了,但是這幾波攻勢下來,眼看著鐵絲越來越密集,也沒法躲了。
風澈心想,[我還沒查出那人是誰,絕不能在這兒倒下,只能嘗試著爆爆異能,看能不能把這玩意兒廢了!]
他把異能集中在利刃上,準備一刀劈了這網,果然,還是有用的,就在他放鬆的那一刻,一根鐵絲朝正面襲來,直接將他釘在牆上,頓時,腹部一陣兒涼意,鮮血直流,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角。
「哈哈哈哈哈……」
“你小子真是任性,得虧有這陣法。哎呀!這滋味不好受吧!現在可以冷靜下來,聽我說了嗎?”
「唉!你這樣,我確實不太好跟你說」
說時遲那時快,“啪”的一下隨手拔掉了鐵絲 。
[嘖嘖嘖……哈哈哈哈哈……]
風澈“啊”的一聲,肌肉撕裂的聲音,痛徹百骸,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捂著傷口,喘著粗氣。他斜躺在那兒,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邊一絲血跡,左手更是異常的扭曲,修長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開了,可以看到裡面粉紅的肉色。
「念生啊,這麼多年,你知道馴服你,有多難嗎?」
「滾,別用這名字噁心我!」
「好好!你自己看看,你維護的那些朋友,最後看到你的模樣,不也痛下殺手,你說說你又何苦跟我在這兒犟呢?」
突然,風澈全身抽搐,身體脹得通紅,嘴裡默默唸著念著。
“我好難受,難受……”
「哈哈哈……」
“難受是肯定的,忍忍就行了,不聽話的獵物不如死人……”
事情到這兒,又會是怎樣的走向呢?
「清楊,怎麼回事兒,這倉庫,它,是要消失了嗎?」
藍塵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內政傳來緊急訊息——
「清楊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停屍房,那些婦女老少的屍體突然全消失了!」
看來,那些人兒都是風澈自己做的木偶人,難怪,上面是風澈的手法,看來他早就料到了。
“可是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了?難道風澈出事了?”
不一會兒,定位符也傳來訊息,顯示了主人最後的位置,便化成灰燼,越來越不安了,怎麼回事?
清楊和藍塵互相看了一眼。
[緊急戒備……所有人!快!快去,通知所有人緊急戒備!]
「清楊,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把所有人安排了,我去找風澈,你保護好他們啊!」
「好!你小心!對了,跟他說聲對不起!好好把他帶回來!」
藍塵微笑點了點頭。
[“正在定位,定位……搜尋成功。。。未識別到準確地點,請指示!”]
“去訊號點最強的地方!快!快!”
風澈猛地睜開眼,靠著牆坐下,傷口撕裂的疼痛感依舊是深入骨髓。
“喂!你是異能人吧!還是內政官員,我說的對吧?”
“喔?你這腦子,能猜到這份兒上!看來你那兄弟確實待你不一般!”
「這樣,我們公平起見,我們來做筆交易,你告訴我你的身份,我任你差遣,怎麼樣?你自己說過的,我身體條件極佳,為你謀大業,再合適不過了,怎麼樣?」
「你當真?你小子,人小鬼大,行吧!我也不打算瞞下去了,看著你們一個個蠢貨被耍得團團轉的樣子,還真是過癮。」
突然,有個身影快速的穿進來,正準備帶走了風澈。
「來人,給我拿下!哪個不要命的?」
說罷,一記飛拳襲去,一股強大的能量,將兩人震飛。
兩人艱難的爬起來。
「喂!我說了我們的約定,不要傷其他人,我任你處置。」
風澈立馬做出攻勢,擋在藍塵身前。
「哈哈哈……」
“果然人得向前看,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他冒死前來救你,那就更有意思了!”
黑衣人再次喃喃自語,嘴裡唸叨著什麼,“你過來,念生……”
風澈突然跟著了魔一樣。
「異族人,你們喪心病狂,風澈,別,別過去,記得我們的約定。」
藍塵撕心裂肺的叫喊,被記了好幾鞭,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萬物尤靜宇、心宜氣靜,氣宜相隨,心神合一——靜心咒”
仍就無濟於事。
風澈還是被控制,走了過去,雙目空靈,冷漠。
“過來~”
黑衣人一把按住他的脖子,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彷彿失去了一切血色。雙唇微微抖動,那雙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無助,呼吸變得艱難,就連散落的髮絲都在顫動,倔強的眼神中淚光閃爍。
一旁的黑衣人附在耳邊,猖狂地嘲笑道,“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條件。整個大陸都是我的,你又是什麼,天底下有那麼多人,也不是非你不可!”
「小子,都說了任我玩弄,那就不客氣了!」
“不要,不要,不……”藍塵崩潰的叫喊道。
原來人真的很脆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風澈堅持不住了,兩腿發軟,雙膝跪地。
「哈哈哈……」
黑衣人一臉壞笑,鬆開了手,還沒等風澈喘口氣,又是一針朝風澈扎去,頭痛欲裂。
這時,周圍的異族人突然像失控了一番,對著風澈一頓拳打腳踢。
藍塵有些無措,一瞬間被恐懼佔據了內心。
藍塵崩潰大哭,雙膝下跪。
「求求你,放過他!求求你!求你……」
「別,別,藍塵,別求他,我……我沒事兒」
滾燙的血液從額角流下,喉嚨像是被千萬細小的利刃劃過,一股腥味兒充斥著,疼痛感侵蝕著他僅有的意識。
“小子,我反悔了!我更喜歡看你們痛苦的樣子,真的很爽啊!你的命果然很硬......”
哈哈哈……」
「念生,還是這麼不聽話。來人,接著打……」
那人揮手示意。
“藍塵啊……藍塵”
「藍塵,鬥了這麼久,那小子差點就知道了我的真面目,是你!是你讓他的努力功虧一簣。不過,你應該很想看看我是誰吧?面具屍團是我給你備的見面禮,還喜歡嗎?」
一切到底在誰的預算當中呢?
「我一直在控制這小子的意識,沒想到,這次這小子變聰明瞭,跟他爸媽一個樣兒,蛇蠍心腸,給我下了個套兒,還毀了寶貝陣法,吃點苦頭兒在所難免的。」
說著便轉身,脫下了黑披風。
揭開神秘的面具,沒有人想到,是他,是他——萬槐,確是內政的官員,這些年來步步高昇,不曾想卻是賊喊捉賊。
藍塵大笑起來,捂著臉低頭,站起來,踉踉蹌蹌~
「哈哈哈!真是諷刺,早該想到,這麼多年,一直在查面具人,為什麼每次只要查到點兒蛛絲馬跡,就會銷聲匿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就在藍塵感嘆之際,“嗖!”隨著一聲響,一支箭狠狠地朝他胸前射來,他微微一抬頭,正面受下了這一擊,頓時眉毛緊皺,神情痛苦,正中下懷,倒在地上。
萬槐一箭步,來到藍塵身邊,一腳踩著藍塵傷口,“豎子,你是鬥不過我的”,邪魅一笑。
藍塵看向風澈,點了點頭。
風澈突然爆發,將周圍的鑼鑼們兒擊倒,藍塵見狀,立馬抓住萬槐的腳,調侃到
「萬大人,你手下這射擊水平不行啊」
隨即拔箭取血,向萬槐的臉灑去,立即臉部潰爛,萬槐疼得嗷嗷叫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藍塵用自己的血鑄劍,兩人一齊發起攻勢,唰的⽩光⼀閃,就是⼀⼑,刷的⼜⼀閃⼜飛出了⼀⼑,“唰唰唰”直擊萬槐命門,萬槐倒地,那一瞬間,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可謂快準狠,萬槐不甘地喊道:“這一切結束了嗎?”
“我……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你作惡多端,多行不義”
「我們走遊訪,尋藥未果,直到你送的禮物——面具屍團,最終發現我的血可以解屍毒,化解面具人的威力。」
「這次多虧你主動出擊,我們不付出點真情實感,怕是你難以上鉤,萬槐,你處心積慮,自以為天衣無縫,天下無敵,若不是你過於心急,也不會如此便宜了我們,今日便是留你不得了。」
“哈哈哈.....”
“諷刺!真是諷刺!”
“你以為你們有多高尚,噁心!風澈,你這個賤種,跟你爸媽一個賤性,當年,如果不是你爸媽,我又何故如此?一切真諷刺,當年你爸媽的下場不就如現在的我嗎?曝屍荒野,被動物分而食之,但是,我覺得不夠,我要他們的兒子成為我手中的刀啊!”
萬槐顫抖著拿出一張照片,是他的妻子,“阿薈,我來了!”
“你放p!”
風澈歪著嘴,用手擦拭嘴角的血,剛想衝上去再揍他一頓,一切沒來得及多想。
一瞬間,古墓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是要開始崩塌了。
「不好,走,這裡是靠能量維持的,走!」
當下,風澈喚出坐騎, 兩人騎上坐騎一躍而出,風澈立即喚出伏屍符,劃破掌心,一躍空中,灑血加固封印。
「以我己身,奉為犧牲,氣行奸邪鬼賊皆亡,鎮!」
【伏屍符:一種驅邪的符咒,威力巨大。使用的條件便是犧牲自己,化身為鎮壓邪氣的使者。使用一次,便是永久。只是此時若身死,靈魂只會歸於封印處。解除之法只有施法者本人才知道。】
此時的風澈,排除了所有的雜念,一心只想好好保護父母曾經誓死守下的大陸,害怕這裡積怨重生,唯有此法,才能真正保護大陸。
一時,古墓分崩離析,而那些罪惡之人將也就此永埋地底,不入輪迴。
風澈終於堅持不住了,身上的傷口處處流血,如同一條血紅色的河流,沉重的倒在地上。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已被傷痛之感所覆蓋,憐人蒼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麼完美的弧線,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風澈,風澈,你醒醒!醒醒!”
藍塵揹著風澈一路狂奔回到艙內,見到清楊,突然倒地,癱在地上,昏厥過去,兩人狼狽不堪,鼻青臉腫。
清楊兩手扶著兩人,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急忙叫人將兩人進了手術室。
轉至病房後,清楊弱弱問了一句。
「醫師老伯,怎麼樣了?他…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藍塵大人,沒事兒,就是累了。只是那位,不知道,此次他損耗太大,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
「怎麼回事?醫師老伯,請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了!」
「他身上已經沒了異能,但是啊,這次檢查,我發現他的脈搏等各個專案都能檢測到,體質與上次見面完全不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管怎麼說,我會盡力一試的!」
「“什麼?異能沒了?”算了!!算了總之醫師,讓他醒了再說,拜託了!您多費心!拜託!」
清楊皺著眉頭,緊緊握著老醫師的手,反覆叮囑。
[清楊大人,我們在爆炸的地方,發現了有封印結界,這股能量巨大,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清楊手下傳來訊息。
[清楊大人,藍塵大人醒了!]
一個聲音大喊著,在耳邊不斷迴盪。
「這樣,給我看看定位,待會兒給我投影過來,對了,叫我們的人看著,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絕對不要靠近,明白嗎?」
清楊急衝衝地交代道。
一天過去了,藍塵醒了,靜靜的看向窗外,望著雨發呆,好像雨水能望穿。
清楊火急火燎的趕來病房,
“藍塵,你怎麼樣了?還好嘛?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還有風澈……”無數的問題,朝藍塵拋來。
「啊?對對對!風澈,風澈怎麼樣了?你的問題我待會兒再回,他在哪個病房?他怎麼樣了?」
清楊支支吾吾的回答。
「……就是還沒醒。這次,他受累了……他可能,可能醒不過來了,醫師說要看他的造化!我已經讓他們全力出方案了,還有……還有他的異能也沒有了 。」
藍塵一臉震驚,揪著清楊的衣領,激動地質問道 。
「清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叫醒不過來了……」
一瞬間,眼角的淚水無法抑制,一滴接著一滴滾落下來,抽動的手狠狠地一拳又一拳的捶打著牆。
「你冷靜點,藍塵!」
「可惡,你閉嘴!我還沒跟他解釋,我一直都相信他,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
「他在哪兒?帶我去看他。」
「他在綜合異能室,那裡能量最為豐富。醫師他在那兒會更好!不要這麼快下結論,相信他!」
清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輕聲詢問道。
「所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當時跟著定位,到了一座古墓,結果發現風澈已經是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身邊還有個黑衣人,是萬槐,他才是那群異族人的首領,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用我的血殺了他,最後古墓坍塌。對了,風澈最後用了一個叫伏屍符的封印術,所以才產生這麼大的動靜。」
“什麼?事情竟是這般!”
清楊一屁股遁起,雙目瞪大。
「萬槐,那個近年來,步步高昇的那個委員?難怪,這麼多年,我們查到的訊息少之又少。至於額……嗯……那個伏屍符,略有耳聞,只是聽說他封印能量很強,風澈能使?我現在叫人去查查。」
“還有,他似乎......與風叔和檸姨有過節???不知道,一切,等風澈醒再說吧!”
風澈這些年雖然飽受面具病毒的折磨,但是為了不被它侵蝕,活下去,只能拼命修煉,才能與之抗衡。
“叮叮叮……”
「清楊大人,關於萬槐,這裡有重大訊息!我已經傳到你那兒去了,對了!關於這個封印術,有記載,說是一種驅邪的符咒,威力巨大。使用的條件說是犧牲自己,化身為鎮壓邪氣的使者。額……書上記載只有這些。]
「什麼?你確定?這沒說清楚?繼續找」
“那他遲遲不醒,是跟這個有關嗎?”
清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
“我不知道!”
“咳咳……”
「大人,他……他醒了!」
一個衛兵急衝衝的跑來報信兒。
「真的嗎?你快去,叫上醫師,我們去看他。」
清楊吩咐道。
藍塵一聽,很快抹掉臉上的鼻涕眼淚,眉頭緊皺,臉上又透著笑意,忽然瞬移到病房前,推開門,想慢慢走過去,但是內心的開心已經抑制不住了。
「風澈,你……你還好嗎?我……對不起!我是相信你的,我當時……就是有點……」
「我知道,藍塵,當你看到倉庫定位時,就會明白了……」
“咳咳……”,突然胸口一陣血氣上湧,他一個沒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紅一片前襟,人猛地倒下,再度陷入昏迷……
“風澈,風澈……你醒醒!”
此時的醫師及時趕到,“快,快!讓開,我來檢查一下!”迅速檢查了一遍。
「大人,此次他虛耗過度,讓他好好休息。他體內的毒也已經全部清除了。至於異能,能否重修還得看他身體恢復情況!」
「好了,沒事兒!就是你這朋友啊,盡是砸我招牌!我也老嘍!」
醫師搖了搖頭,撇了撇嘴,便離開了。
接下來,整整幾天幾夜,藍塵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外,心中有忐忑, 更多的是放鬆、高興、感謝、害怕,一時間心頭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為這一天來臨,用了幾十年,幾代人付出了血的代價。
其實,大家也都看在眼裡了。
「這次,雖然兵行險招,但好在圓滿。」
清楊堅定的回答,眉頭卻好像被哪家鎖起了,緊握著拳頭,來來回回走來走去。
面具之下,人心究竟是怎樣的?是驚喜,還是複雜,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在大家夥兒的細心照料下,風澈出院了。
「小夥子,切記萬事不可心急!」
醫師老伯語重心長的一臉嚴肅的叮囑道。
「走吧!走吧!別再來砸我招牌!」
風澈此時倒像個孩子,輕輕的點點頭,便和藍塵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