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陽的衣服被淋溼了,胳膊上還有那麼大的傷口,不能再穿溼衣服了。
朱一芳就把掛在牆上的一個工作服摘下來,給徐青陽穿上。
徐青陽看到朱一芳幫自已穿衣服,特別感動。
“一芳,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起,這些年,我辜負了你。”
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衣服又被血給染紅了。
朱一芳又把牆上掛著的一個毛巾摘下來,綁在徐新陽的手臂上,用勁的綁緊,傷口終於不那麼滲血了。
“你為什麼忽然又和吳百合離婚了?”
“這幾年,我就是被她算計的,才會誤入歧途。”
朱一方語氣冷漠:“哼!蒼蠅不叮無縫得蛋!”
徐青陽誠懇的說:“每一天,我都痛定思痛,上次把孩子接到我那,她趁我不注意,虐待咱們的孩子,我才看清她的真面目,這次又故意算計我,我可不想再和她在一起了,說不上哪天,我的小命都能被她算計去了。”
“你們以前不是很火熱嗎?怎麼說涼就涼了?”
“不要提她了好嗎?我們已經徹底離婚了,財產也分的很利落,彼此再無瓜葛,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屋子裡雖然漆黑一片,但明顯可以感覺到朱一芳那憤恨的情緒。
“哼!撞到南牆,撞到頭破血流吧!”
“我想取得你的原諒,和你重歸於好。”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心如止水。”
“我知道我這些年的錯誤,讓你傷心了,我要用我的餘生來彌補對你的傷害。”
衛生間裡漆黑一片,兩個人站累了,就坐在地上,徐青陽喋喋不休的向朱一芳闡述自已的悔意……
外面的風呼呼的響著,屋裡面的東西相互碰撞,發出叮噹的聲音。
兩個人不知不覺竟然靠著牆壁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朱一芳感覺到外面很靜了,她把門開啟,探出頭往外面看了一下,風已經停了。
“徐青陽,外面風停了。”
徐青陽睜開眼睛,蹣跚著站起來。
他們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美容院裡滿地的狼藉。
門和窗戶都已經損壞。
地上都是玻璃碎片,還有化妝品的碎片。
貨架以及各種美容儀器也全都被掀翻,牆壁也被雨水淋溼了,還有幾處牆面被桌子劃壞了。
就連外面被刮斷的樹枝都順著門,刮進了屋裡。
屋地裡滿是沙泥。
朱一芳小心翼翼的在屋裡走著,生怕地上的玻璃片劃到自已。
今天天氣很涼,沒有了門和窗的屋子氣溫也很低,朱一芳打了個噴嚏。
徐青陽這才看到她臉色蒼白。
徐青陽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一芳,你發燒了,頭怎麼這麼燙呢?”
朱一芳感覺到手腳無力,身體還有些哆嗦。
“我就是感覺好冷。”
屋裡滿地稀泥沙子,徐青陽牽著朱一芳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玻璃碎片劃到她。
“我送你回家吧。”
朱一芳看著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店,如今變得滿目瘡痍,她的心隱隱作痛。
“唉,這麼大的店,說毀就毀了。”
徐青陽握緊她的手。
“別擔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徐青陽出門攔下一輛計程車,他們兩個坐上了計程車。
朱一芳感覺到頭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她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著,柔軟的髮絲垂在額前。
徐青陽用手將她的頭髮向後捋了一下,然後把她摟在懷裡。
朱一芳的頭靠在徐清陽的肩上,閉著眼睛。
朝陽透過車窗,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徐青陽用手摸摸她的額頭,依然很燙。
路過一個藥店時,徐青陽下車買了一些感冒藥,然後又坐到車上。
車子開的很快,不一會就到家了。
徐青陽輕輕的搖醒她。
“朱一芳,到家了,你醒醒!”
朱一芳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額頭。
“這麼快就到家啦?”
兩個人下了計程車,一起往家裡走去。
朱一芳開啟門,首先走了進去,徐青陽跟在她的身後。
小孩子看見爸爸和媽媽回來了,他高興的跑過來。
徐青陽蹲下身,一下子把他抱在懷裡
小孩子摟著他的脖子,親暱的說:“爸爸,你終於來看我了,媽媽說你工作不忙就來看我,媽媽說的果然沒錯。”
“媽媽說的當然都是對的,要聽媽媽的話呀。”
孩子這才看到她媽媽頭髮凌亂,面色慘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小孩子也感覺到媽媽不對勁了。
“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感冒了,頭也些痛。“”
孩子的姥姥也關切的說:“哎呀,怎麼啦?”
徐青陽說:“昨天美容店的窗戶,門都被風颳碎了,我們兩個在衛生間躲了一宿。今天早晨風停了才回來的,大概是凍感冒了。”
其實朱一芳前幾天就把徐青陽每天送花的事告訴了母親,母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沒給她什麼建議,但是希望事情向好的方面發展。
母親趕緊找來乾淨的衣服,披在朱一芳的身上,又拉著她進臥室。
“哎呀,昨天晚上颳了那麼大的颱風,嚇死人了,我一直擔心一芳,還好你在那裡陪她,要不然她一個人嚇死了。”
這時,朱一芳的父親也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徐青陽抱著孩子,他竟然一聲不吭,轉身去看自已的女兒了。
徐清陽感到臉火辣辣的,是啊,自已當初背叛了朱一芳,給了她那麼大的傷害,自已對岳父簡直無言以對。
他把孩子放到地上,他把藥從兜裡掏出來遞給孩子。
“去把這些感冒藥給媽媽送去,媽媽感冒了,吃下這些藥就會好的,爸爸還有工作要做,我就不陪你了。”
孩子摟著爸爸的脖子,不願撒開手。
“爸爸,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徐青陽在孩子的額頭親了一口。
“等爸爸忙完了,這段工作就來看你。”
孩子終於鬆開手放爸爸走了。
“爸爸,再見!”
“乖,聽媽媽的話,過幾天爸爸還要來看你。”
徐青陽推開門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後,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非常痛恨自已,他沒有顏面見自已的岳父,作為男人,他簡直就是一個陳世美,不折不扣的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