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和王權家的小丫頭有一段？

牧長歌自然聽不到這對父子間的對話。

他樂呵呵的拆掉繃帶。

被這玩意兒纏在身上，那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賺了賺了，賺大發了。”

兩萬兩白銀自不必多說。

那間煉器閣每年創造的收益也很可觀。

要的那些丹藥，更是價值連城。

“長歌，不是爹說你，你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

牧不敗就躲在醫館的隔間裡。

他一開始並不贊同牧長歌的計劃。

萬一牧山他們被氣昏頭了，狗急跳牆。

他這好大兒的骨灰都得被人家揚了。

牧長歌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倆不敢動手的，再說了有爹坐鎮，這兩個小欻欻要是對我出手，您一巴掌一個當場拍死他們。”

被自家兒子吹噓，崇拜。

牧不敗這個當爹的，情不自禁飄飄然了。

他大手一擺，朗聲笑道：“兒子，低調一點，你爹向來不喜張揚。”

“不過……我若火力全開的話，一穿二倒簡簡單單。”

“老爹威武！”

牧長歌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只取一部分丹藥，剩下的藥和煉器閣都交給您了。”

“白銀的話，我都收下，您這年紀揣的銀兩多了，容易學壞，還是讓兒子來把握把握。”

“長歌，你……”

牧不敗剛準備拒絕。

便被牧長歌打斷了。

“爹，您養我這隻吞金獸，恐怕小金庫都敗光了吧。”

“這十來年您四處訪醫，問藥，但凡有一丁點的機會，您不惜砸重金，也要幫我尋來。”

“抱歉啊爹，拖累您了。”

“傻小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牧不敗擦擦眼角，老懷欣慰。

兒子長大了。

懂的替老爹分憂了。

他點頭應下，隨後又說道：“我先幫你打理著，鋪鋪路，等你真成長起來，繼承家主之位後，爹再交還給你也不遲。”

“我？家主？”

牧長歌陡然抬高了音量。

他只是想給老爹平平坑。

還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我覺得我大哥才是最佳人選，眾望所歸。”

“那混小子才不靠譜，一天到晚不著個家。”

不是牧不敗偏心小兒子，冷落大兒子。

而是牧神氣真心沒興趣當家主。

反正兄弟倆關係好，誰當家主不是當啊。

“爹，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啥，又不是讓你馬上繼位。”

牧不敗趁著昨晚就想清楚了。

“你啊，安安心心的待在牧家，過個幾年籠絡點人脈，爹再找人為你造聲勢。”

“加上我和你大哥從旁助力，家主之位，穩穩當當。”

牧不敗說的眉飛色舞。

牧長歌卻越聽越嚴肅。

“爹，您……有病？”

“有你這樣說自己爹的嗎？”

“不是，您要沒病沒災的，怎麼跟交代後事一樣？”

“世界這麼大，爹想出去看看，你爹也曾是個手持三尺青鋒，馬踏江湖的翩翩少年，自打成了牧家的家主，再不復當年的時光，歲月。”

牧不敗的眼中皆是唏噓，感嘆。

“乖兒子，你就當幫幫你爹吧。”

“對了，你和王權家的小丫頭不是有一段嘛，爹可以幫你過去提親。”

“怎麼樣？娶媳婦，當家主，走上人生巔峰，就問你心動不心動？”

“不心動。”

牧長歌果斷的拒絕了。

“爹，你就不能說的好聽點，我倆什麼時候有一段了？”

“只是小時候一塊玩兒，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偶爾有點書信聯絡。”

“更何況，爹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牧長歌嘆息道：“你是想查明害死我孃的兇手吧。”

“哎……”

牧不敗的笑臉漸收。

到底沒瞞過好大兒。

他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更是一個家族的家主。

他割捨不下，拋卻不了。

這仇便被他埋藏在心底。

而牧長歌的崛起無疑讓他看到了曙光。

那是象徵著復仇二字的火焰。

只要交代好一切。

他便可放開手腳。

“長歌，爹這輩子沒求過你，你……”

“少來了，我小時候喝湯藥，你沒少用過這理由，這是第一百二十八次。”

唰！

牧長歌舉起拳頭。

伸到了他的面前。

“從前我是累贅，所以我只字不說。”

“現在我不是了，這仇交由我來報。”

看著意氣風發的牧長歌。

牧不敗彷彿看到了自己，更看到了心心念唸的她。

他下意識的舉拳碰了碰。

‘若若啊，看到了嗎？我們的長歌……’

‘他很像我，卻更像你。’

‘他擺脫了輪椅的束縛，更要脫離牧家的懷抱，去自由擁抱這片藍天。’

‘若若，你也讓我放手嗎？’

‘好吧，我最聽你的了。’

牧不敗從沉思中醒悟。

對上牧長歌的拳頭更用力了。

“如此，便讓爹看看你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