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的真真的,水袖在打聽甄家的事?”方夫人眉頭緊鎖盯著回話的小廝。

“回夫人,真真的,喜鵲是伺候水袖的,奴才跟著那喜鵲到了甄府的原址,又等喜鵲走了問了那個門房,門房說那姑娘是來尋親的。”小廝笑著回道。

“夫人,奴婢記得甄家走失過一個女孩,算著年紀倒是差不多。當時滿京城都貼了畫像的,奴婢記得那女孩是長得同甄夫人很像。”張嬤嬤出聲提醒道。

“嬤嬤去親自走一趟吧,瞧瞧這水袖的廬山真面目,若真是甄家小姐那便萬萬留不得,宮中菀貴人有掌宮之權,留下她的命只怕會成為淳意的絆腳石,今夜便叫她香消玉損了”方夫人冷笑著對張嬤嬤吩咐道。

“夫人放心,奴婢會替大小姐把人都料理乾淨。”張嬤嬤笑的瘮人。

方夫人捧著茶盞心口悶的慌,一來是因著慎貝勒豢養外室踩了女兒的臉面,二來是因為甄家母女都在後宮隱隱有翻身之意不好得罪太過,三來便是方淳意的子嗣緣分,出嫁時她特地挑了幾個好生養又老實的婢女陪嫁以備不時之需。可男子都是視覺動物總愛那俏麗嫵媚、婀娜多姿的,她的女兒她知道素來是個圓潤的旁人最多讚一句天真可愛罷了。

“夫人,奴婢瞧清楚了,正是同甄夫人長了同一張臉。”張嬤嬤急步跨進房內稟報。

“那真是她的命不好了,張嬤嬤你可有什麼主意?”方夫人看著張嬤嬤,這是她的母親特地挑了給她陪她嫁入方家的陪嫁丫鬟,一路來她們互相陪伴在方家站穩了腳跟,把持了後院,成為說一不二的女主人,方家二子一女都是她所出,唯有魏姨娘和何姨娘生了兩個庶女,也被她早早打發嫁了出去。

“不若用火?好叫兩人一起上路。”張嬤嬤思考片刻說道。

“聲勢會不會太大,若是慎貝勒疑了淳意怎麼辦?”方夫人有些猶疑。

“可慎貝勒不知小姐曉得慎貝勒養了外室又怎麼會懷疑到小姐身上呢,就算疑心,小姐可是太后、皇上親封的福晉,大人又權柄在握,深得聖心又有何懼。”張嬤嬤趁熱打鐵地鼓動道。

“好,這事你親自去辦,旁人我不放心。”方夫人點了點頭吩咐道。

“夫人就等奴婢好訊息吧。”張嬤嬤笑著給方夫人添了些茶水就退下佈置安排了。

夜深人靜,打更的人慢悠悠地走街串巷打著更,突然瞧見前面不遠處隱隱有火光,一下子也不瞌睡了,忙往看見火光的地方衝去。跑進一看可不得了了,滾滾濃煙,熊熊烈火,再一看緊鎖的門扉,打更的劉麻子也顧不得什麼了抬腳就往門上踹去,嘴巴剛張開後腦勺就一下劇痛整個人軟倒下來。

“既然瞧見了不該瞧見的,就送他一程吧,前面不遠有條河,給他嘴裡灌些酒往河裡扔了吧。”張嬤嬤目光炯炯地看著大火吞噬宅院隨意說著打更人的下場。

院內的映荷趴在地上,用茶水打溼了毛巾捂著臉,爬行到杜鵑的耳房用力拍打著杜鵑的臉,可惜杜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然沒了生息。映荷還未被賣時家裡曾遭了火災,她孃親便是這樣用溼布捂著臉從房子裡逃出來了,希望她娘在天之靈保佑自已,映荷強忍著眼淚,慢慢往後門口爬去,至於水袖等人她有心無力,怕也是同杜鵑一樣成了火中冤魂了。細思極恐,今日她沒胃口沒怎麼用飯,杜鵑用過飯後就連連打哈欠,她只當是她困了想來這膳食定然有問題,這麼大的火院裡除了她可在沒聽見什麼動靜了。想必定是有人要害了她和水袖的性命,她們初到京城2日也未曾出門哪裡來的仇家,只怕是貝勒爺的那位福晉出手了。

映荷心下悽然,終於半爬半走到了後門,手忙腳亂地開啟了插銷,可是門怎麼也推不開,眼淚混著汗水流下來,映荷無力地靠在牆角,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天不絕人之路,映荷扒開牆角草堆竟然發現了一個狗洞,就是小了一些。映荷鑽進狗洞不其然便卡在臀部,暗恨自已平日裡素來炫耀的翹挺,好一番用力折騰總算是逃離出來。

映荷想了一想,逃是逃不走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上門去,想來不會當面就叫她去死。

映荷不認識路,只得胡亂地走著,又不敢停下生怕那放火的兇手還在周圍遊蕩。走著走著竟叫她走到了衙門裡,心裡哐哐噹噹的亂跳的心方才安穩下來。映荷疲累不堪靠著角落就睡了過去。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王捕頭看著這形容狼狽的昏睡的姑娘伸手搖了搖。

映荷睜開眼睛,天已然大亮了,轉頭看著頭髮半白的王捕頭道了聲謝,又開口問道,“敢問捕快大哥,慎貝勒府是如何走的,奴家要去尋親。”

“那是在內城的,你往前直走看見棵大樹右轉在直走看見一口井後左轉在一直走就到了。”王捕快猶疑片刻還是回答了映荷的問題。

“多謝多謝您。”映荷掛上笑容再次感謝道。

映荷又餓又累好不容易走到了慎貝勒府,一時間躊躇不安不敢上前了,若是直接打殺了她又該怎麼辦。

日上三竿,映荷終於敲響了大門,門房開啟門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皺著眉頭問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

“我是來找阿旺哥的,我是他家裡人。”映荷柔聲說道。

“滿口謊言,阿旺可是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裡,快滾。還想騙到老子頭上了”門房不耐煩地推搡著映荷叫她走。

映荷委屈巴巴地眼淚直流,只得守在門口等著慎貝勒出府,一等就是大半天,終於天使帶著聖旨駕臨,府門大開,眾人焚香叩拜,天子旨意慎貝勒晉封慎郡王,滿府都是喜氣洋洋,待天使走了,映荷猛的衝了出去,跪在了慎貝勒面前,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時機了,映荷連連磕頭鮮血直流,哭喊道,“奴家求郡王爺收留,求郡王妃收留。”

方淳意滿是喜意的臉冷了下來,盯著映荷不發一言,慎郡王摸了摸鼻子,叫阿旺先將人帶下去收拾一番。

“郡王爺真是有福之人,美人在懷真是享受。”方淳意冷笑道。

“不過一個玩意,你若是不喜,我立刻就打發了她,阿旺叫她離開吧。”

“我怎麼敢打發郡王爺的美人,如意收拾間屋子給她住吧。”方淳意翻個白眼轉身就走,慎郡王只得好生哄著連連賠罪。

“王妃是一等一的大善人,不要同小的計較了。”慎郡王伏低做小道。

“哼,看你表現!只是我還沒開懷,可不想有什麼庶子女的出來。”方淳意嘟著嘴巴說道。

“這是自然,一個通房罷了,怎麼配呢。”慎郡王使出渾身解數討好著。

映荷的事總算是塵埃落定,成了慎郡王的通房侍妾,等慎郡王從阿旺口中得知西帽衚衕的慘狀,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吩咐阿旺好生安葬她們,旁的不再言語。事有蹊蹺,可有時就得裝聾作啞,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甄家玉嬈百般籌謀還沒來得及施展就送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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