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回承逸府時已經將近日暮,十厭和九苦就這麼看著他笑的合不攏嘴,趴在桌邊看著那一束嬌豔的玫瑰。

九苦悄悄拍了一下十厭,壓低聲音說:“你說我們世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跟個傻子一樣一直傻樂,該不會來南淮水土不服,一下子...”十厭目光掃過他,如同冰刀一樣,他淡漠道:“主子的事情你少管,我看你才是傻子,還水土不服。”

他家主子明顯是對衛芙姑娘《芳心暗許》還不自知呢。

直到最後李照起身還不忘帶著花,把它放在自己寢居最亮眼的地方,幾日之後又將其製成了大雍常見的乾花,粘上珍珠金粉,藏在了錦盒之中。

——

春來無事,只為花忙。

衛芙的清漪院中的茉莉早已開放,如許閒宵似廣寒,翠叢倒影浸冰團。剪雪裁冰莫浪猜,玉人纖手摘將來。

衛芙坐在梨樹鞦韆上一晃一晃,迎春正抱著一籃剛摘下的茉莉,臉上滿是笑意,躬身給衛芙看:“小姐,你瞧這茉莉開的多盛啊,不如近日都簪茉莉配銀,也別有一番雅緻,馨香入骨呢。”

茉莉花香著實勾人,衛芙白裡透紅的手捻起一支,放在鼻尖十分陶醉地說:“可以,不過還可以製成糕點,茶飲,一定很不錯,可以在衛家的酒樓客棧當個春日特製的菜品。”

衛芙沒有再晃動鞦韆,安心讓迎春給她簪花。迎春是衛芙身邊的老人了,衛芙幼時便在身旁伺候。她調笑衛芙說:“小姐論頭腦絲毫不輸老爺少爺呢,只是天天記掛的都是吃食呢!”

衛芙當時便嘟起了嘴巴,故作兇狠的模樣轉身掐了迎春的臉:“好你個迎春,現在連本小姐都敢調侃了,真是膽大包天。”

迎春看著自家小姐清澈無辜卻又故作兇狠的模樣嘴上求饒,臉上笑著:“小姐饒命呀,小姐饒命呀...”

主僕的笑聲充斥了清漪院,春色更濃。

——

春鳶節,家家戶戶都會在紙鳶上寫上美好祝福,然後絞斷紙鳶的線,讓美好的祝願飛到仙人那裡去,以求願望實現。

一大早,衛芙便梳洗打扮,今日她穿著簡單的白色羅裙,梳著垂掛髻,簪滿了清香宜人的茉莉,有銀飾點綴。更襯得她膚如凝脂,彷彿是從天上走下的一塵不染的仙女。

身後的迎春抱著一個燕子紙鳶,匆匆跟著衛芙。兩個姑娘跑到前廳和衛夫人請了安就興沖沖的往府外走。依稀聽到衛夫人叮囑:“誒,誒,你們都跑慢些,別摔了...”

乘著馬車到了一處寬敞地,芳草遍地,有不少遊人在此放紙鳶。

天是倒過來的海,紙鳶是會飛的魚。

迎春領著衛芙找塊兒人少的地方,便準備佈置東西:“小姐,我們就在此處放吧,人少清淨些,也不怕紙鳶線攪在一起了。”

衛芙點了點頭,美眸中帶著一絲迷茫問道:“迎春,你能讓紙鳶起飛嗎?我不會做這個。”

迎春十分自信地說:“您放心,我之前請教過夫人手邊的肆喜,她教的奴婢都學會了!”

一刻鐘之後,她手中的紙鳶都要摔破了。

“哎呀,小姐,我還是不行...”迎春窘迫地說。衛芙看她的樣子著實好笑,還是無奈地說:“罷了罷了,還是回府再喚個人吧。”

突然一陣如春風般的聲音攔住了兩人。“姑娘,可是遇到難處?”衛芙轉身,看到了和聲音一樣溫潤的公子,不似李照那般深沉,也不似衛柏那般內斂。不等她說話,那公子先開口了:“在下季泊淮,方才見姑娘身邊侍女失手多次,向來是不擅紙鳶,敢問季某可相助一二。”

衛芙聽到他的名字,腦中隱隱約約有些印象,應是三品大員季訓林的侄子,與父親交情匪淺。來回實在麻煩,這般想著,便不再推辭。於是回道:“那便多謝季公子了,小女衛芙。”

季泊淮笑了笑,接過迎春手中的紙鳶,將紙鳶一抖,一拉一扯之間,紙鳶便飛上了天。迎春欣喜極了:“小姐,你看真是飛的好呢!”

衛芙抬頭看著紙鳶,臉上也掛著笑意。季泊淮看放的差不多,便想將紙鳶還給衛芙,當他手快要碰到衛芙的手時,卻被人一把扯開。

季泊淮驚詫地回頭看去:“李照?”

李照也蹙起了眉頭:“季泊淮?你怎麼在這裡?”

李照是一大早就被十厭攛掇著來的,他說南淮春鳶節,李照一定會喜歡。但是一來李照便看到了衛芙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那人還是季泊淮。

李照依舊拽著季泊淮不鬆手,看起來像是拎著小雞崽子。

衛芙站在兒二人中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試圖打破尷尬氣氛:“那個,想不到二位竟然認識...”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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