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爻趴在車上,艱難的把頭扭動下,看向箭九,張張嘴,想說話。

箭九解開周爻啞穴,讓其說話。

可以說話,周爻必須抓住機會,心想,殺手嘛,最得意的事就是殺人,便道:“前輩,你這一身本事當真厲害。你殺人如家常便飯,不知你算過沒有,一生殺了多少人?”

“嘿嘿,難道你殺人還去數數。我殺的可多了,有的是收錢殺人,有的是看其不爽殺的,有的是掠奪財物殺的,……,總的來說,不計其數。沒有計算過,太多了。”箭九得意的說著,就好像這些都是他的傑作一樣,如同在欣賞自己作品一樣,是那麼的陶醉、那麼的沉迷。

“前輩,因你覺得這是小事,習慣了,就不重視了。你應知曉,江湖上有很人就喜歡計數,一天喝了幾杯酒,一天花多少錢,一個月逛幾次青樓,一年糧食要吃多少,夠不夠吃?等等。”

“那是他們無聊,活著多累。哎,小子,等下殺了你,我就開始計,你算第一個,怎麼樣。”

周爻聽其又來恐嚇自己,還得麻痺他,道:“不,不。前輩,我家裡很有錢,用錢贖命,你要多少都可以。你出個價,我想辦法讓家裡送錢來。”

“錢我不需要,有錢也沒有殺人有樂趣,殺人就是我的樂趣,我發明了一百零八種殺人的方法,每種都很有樂趣。看著那些人慢慢死去,眼眼中有恐懼、有哀求、有絕望、有驚恐,……。我心裡就興奮,刺激,特別是受盡折磨時那慘叫聲,聽到死前的哀叫聲,我就更興奮,全身都興奮,有時在這興奮刺激下,我都想撒尿。”

周爻聽著,心裡暗罵,“畜牲,不是人,什麼時候你死時,看你是不是很興奮。”

他心這麼想,嘴裡可不敢說出,先要穩住,找機會逃,又違心誇道:“殺人都有這麼多花樣,你真是個人才。那這一百零八種殺人方法你都用過了?是不是很爽,很刺激?”

箭九很得意,臉上很興奮,心裡很激動,爽快的道:“用過,先是一個人用一種死法,一百零八種用完了後,又開始兩種用在一人身上,再三種用在一人身上,現在,四種用在一人身。但不好玩咯,沒有新鮮感,有的人開始用第二、第三種方法時,就受不了,死了。像剛才那幾人,用到第二種時,就死了。”

周爻心裡暗暗大罵,“都哀嚎了那麼久,你才用到第二種,還新鮮感,你不是人。看你以後怎麼死。”他平復平復心情,道:“哦,莫不信也自創有一百零八種殺人法。”

“他啊,什麼整天就知道一劍穿喉,一劍刺死,力求殺人沒有一點聲音,他才覺得有成就,那是他追求的境界。像這種,還有什麼樂趣。”

“也許沒有聲音就是他的樂趣。”

“我殺你,我想用上五種方法,讓你慘叫一個晚上再慢慢死去。”

周爻心一顫,殺人魔頭。

“前輩,別別,我是你兄弟的師父。你這樣殺了我,你們兄弟反目成仇了,多不好,兄弟有了間隙,以後還怎麼合作。”周爻內心有些緊張,怕他一下出手,只能曉之於情,看看是否有用,畢竟這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講不講情面還不知道。

“哈哈,你還真以為他是真心拜你為師的,他是看中了你的輕功,學到了後,他也會殺你。哎,不過你小子輕功不錯,怎麼沒有武功呢?要是有武功,也不會輕易著了我的道。”箭九有些好奇。

按照常理,輕功這麼好,武功也定不弱,眼前這人不會武功,只有一種情況,裝、隱藏,除此外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可據他一路來的觀察,不是裝的,更像真不會。

“我不喜歡學武,最近學了一些皮毛,用來陪玩的,沒有用過,手腳生疏,也不敢用,也沒有什麼威力。這輕功嘛,本是用來採藥的手段,沒藥可採變成了逃命本領,還可以。”

箭九聽周爻說這些,以為周爻在開玩笑,胡說,沒有放心裡,還悠悠的道:“恩,不錯,幸好你沒有學其他武功,專心學輕功,不然你就達不到這種高度。沒有個十幾的苦功夫,輕功要學到你這程度,是萬萬不可能。”

“十幾年?”

“難道不是?”

“是是是,從小就學輕功,你看都瘦瘦弱弱的,以後媳婦都找不到一個。不過在你這種高手面前,輕功再高也不得行,你輕鬆就制服我。”周爻現在的確是偏瘦,好幾個月以水果度日,瘦是必然的。

“哈哈,有道理,這話我愛聽,要麼你把秘籍告訴我,或者拜我為師,我教你武功,娶媳婦的問題我來給你解決。就一直追我們的那個女孩,長得不錯,還挺倔強的,你看怎麼樣。”

周爻知道他說的是秋秋,問道:“前輩,你真好。你是怎麼擺脫她的?可以傳授一下經驗嗎?”

“這是我們這一行吃飯的本領,怎麼可以外傳,你做我徒弟,我們相互交流下。我傳給你擺脫追兵之法,你那輕功也共享一下,怎麼樣?”

“前輩,我不喜歡學武,也不喜歡殺人。”

“這樣啊。我也不強人所難,你這輕功不常用,是不是可惜了,要麼你傳給我。我看,比那女孩用的‘蜻蜓點水 ’輕功厲害多了。”箭九說起時,好像還在回味中一樣,帶有遺憾,很嚮往自己也能學成。

周爻一聽,心想:“壞蛋,心中只會殺人,這幾句話中一直提我輕功,這恐嚇、誘惑都用了,再說怕他會失去耐心,得轉移下話題。那箭怎麼很眼熟,看看是不是江面上偷襲我的人。”他心中氣憤,臉上不能表現。

周爻道:“前輩,你這弓與箭不錯,可以讓我欣賞下嗎?”

“我這后羿弓,天下無雙,看看吧,以後沒有機會看了。”箭九很自豪的把弓箭拿到周爻前面。他心想:“哼,小子,先讓你開心下。我也內力還沒全恢復,

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剛才現場殺人,又說殺人方法,好言好語與你說,你不上道。行,威逼誘惑你不聽,那只有用強了,等下找個地方逼你說出輕功秘籍,就讓你歸西。”

周爻對弓沒有興趣,看了看,稱讚道:“后羿弓,天下無雙,果然名不虛傳。”

他又仔細看看箭,就是在江面上射他那箭,心想:“他為什麼要射我們?難道真的是喜歡殺人?看來我得想辦法逃跑,這廝性情好殺,不要看他現在心好,誰知心裡怎麼想,還不知什麼時候瘋起來,殺了我。”

“前輩,這車顛簸難受,可以讓我休息會兒。休息好了我們一起探討下我的輕功,如何?”

“可以,讓你休息一個時辰。你休息吧!好好回憶下你的輕功心法。”說完又點了周爻幾處穴道。

周爻裝作一臉感激,“多謝前輩成全。”他閉上雙眼,計劃著怎麼逃跑,想了幾十種,沒有一種管用。

暗道:“這種處境下,沒有武功,真的是不行。”

他腦中閃過石室石壁上的《五行簡經》,配合自己的內功心法,默默想著這車上怎麼逃,怎麼出手。這幾日來,他默默領悟《易行經》心法,感悟頗多。

“咦,我的身體可以動了,穴道解開了。不要多想,還是抓緊時間,早脫身。”周爻心裡暗暗高興。

箭九看著趴在車上的周爻閉眼不動,很平靜,睡著了,搖搖頭,鄙視道:“書生就是書生,要死了還睡得著。還真以為有那輕功就能保命了,不告訴我,我一樣殺了你。”

又大聲叫道:“小子,一個時辰到了。”

周爻睜開眼睛,可憐巴巴的說:“前輩,最後問一個問題,可以不。”

“真囉嗦,快說。”

“前輩,你名氣太大了,你要小心別人打著你的旗號胡作非為。幾天前,我在一江面上看見過一支與你這同樣的箭,我想是有人冒充前輩,在打著前輩的名號壞你名聲。前輩可要注意了。”周爻一本正經的說著,眼裡偷偷觀察著箭九,想看出些什麼,可他眼裡竟是得意。

“哈哈,幾天前,我是射過在江面玩的兩年輕人,純屬愛好,找刺激,沒有其他理由。恩,可惜了,當時急著去追殺姓秦的那小子,沒有確認那兩人是否死了。”

周爻心裡憤恨,面帶怒意,憤憤的道:“前輩這愛好還真是獨特啊,拿人的性命不當一回事,還真把人命當草芥了。”

“怎麼,不服氣?我是看在莫不信的份上,讓你多活了這麼長時間,不然你早死了,你真以為我稀罕你那輕功。”箭九惡狠狠地說,一腳就踢向周爻腦袋。

周爻以疾如雷電的速度一手抓向箭九的腳,甩向一側。

箭九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怎麼能動了,還有他抓我腳那瞬間,怎麼感覺那瞬間身體不能動,沒有內力,是自己錯覺還是真的?”

待他再看,周爻已從馬車內平平滑出,他不及再想,立馬飛身出去,抓向周爻,就在他認為百分之百抓得到的時候,周爻順勢一滾,向一側滾出,雖狼狽不堪,但避開了。

箭九冷笑道:“小子,你身上秘密不少啊,怪不得莫不信要拜你為師。”

說到一半,已拿出背後的弓,拉滿,說剛落,“嗖嗖嗖……”九箭齊發,勢如破竹,從各方向射向周爻。

周爻已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只能寄希望於《五行簡經》的招式上,順手一抓,九枝箭竟神奇的慢了,射來的方向也變了。

他又極速連出九指,擊向九箭,來勢洶洶的九箭再次偏移開來從他兩邊分開射去。

周爻心中一喜,有用,嘿嘿,看你怎麼辦,這招式太管用了。

箭九心中大驚,自己竟然真的看走眼了,沒看出這小子有武功,看不出對手的武功,摸不透對手的情況,是很危險的,這種情況是殺手的大忌。

周爻雖知自己招式有用,心想,不敢戀戰,逃命要緊。

見有機會,影雨隨行展開,踏著樹梢遠去。箭九拉滿大弓,一箭射出。這一箭自然比九箭速度、勁道都強,

可這一箭被周爻甩在後面。看著自己箭沒能追上他,箭九吃驚道:“這麼快,我只道他輕功靈活巧妙,還真沒想到這麼快。早知就不和他囉嗦這麼多了,直接逼他說出來,看來看人我還是不如莫不信。”心裡懊悔,只剩下嘆息。

自信追不上週爻,他黯然的來到馬車上。惡霸霸的對車伕說:“去雲虛宗,快點。”

周爻離去,見沒人追來,放慢腳步,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目標,隨心所欲的走著。

忽見路邊有一茶館,周爻進去歇歇腳,要了一壺茶,自個飲著。

“師兄,我們再走半日就到了雲虛宗了,要不要買幾匹馬?”一年輕少年對一中年人道。

“行,買幾匹馬,我們按照師命儘快趕到,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周爻一聽雲虛宗,耳朵都豎起來,他偷偷瞄瞄,桌上五人,精神面貌光彩照人,一舉一動頗有大派風範。心道:“他們要去雲虛宗,不知所為何事。”

這時小二過去加水,似乎聽到他們說雲虛宗,插嘴道:“你們要去雲虛宗啊,他們已經沒了,你說好好一個宗門,怎麼說沒就沒了,是什麼勢力竟然如此狠毒。聽來這裡歇息的江湖客官說,全部死亡,一個活口都沒有了,很慘的。”

周爻一聽,心咚咚的跳,心臟都要嘣出來了,呼吸急促,手裡端起的茶杯掉下,失魂落魄的說道:“一年不到,就沒了。回想當初,我還和你們在一起,都還好好。幾百條性命就這樣沒有了,你們也是我玄武國的子民,為何遭此毒手。”

中年人見周爻那傷心欲絕,淒涼的無比的神情,抱拳道:“這位兄臺與雲虛宗有交情。”

“有一點,就算沒有,同為玄武國國民,心中也甚是難過。生死兩茫茫,一點點恩怨情仇又算什麼,真是我玄武國之不幸。”周爻好似在回答中年人的話,又好似自言自語。

一臉茫然的站起來,走了茶館,走路都有點不穩。

中年人見周爻走路漂浮不穩,心想,此人定與雲虛宗有交情,帶著師弟們也出去了,道:“不知兄臺要去哪裡?”

“我去雲虛宗看看他們,好歹也相識一場。”

“我們也正前往雲虛宗,不如一同前往。”

“那就一起走吧。”

一路上,相互交談認識,五人是青龍國華山宗弟子,突接到宗門命令,去雲虛宗看看具體情況,中年人是華山宗的大弟子華青松。

說到雲虛宗,華青松嘆口氣,滿臉遺憾,無可奈何的說道:“雲虛宗輝煌時,可與當世最神秘的鬼谷派相提並論,沒想到竟然滅宗了,世事無常啊!”

一眾弟子也是嘆息不止,周爻以前也聽說過鬼谷派,很神秘。問道:“華公子,鬼谷派在哪裡?”

“江湖中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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