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祈年將姜穗歲抱進衛生間，將人放在臺子上。
肩膀上是姜穗歲身體的重量。
看人一副沒睡夠的樣子，扯著笑從她的臂彎穿過擠好牙膏。
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張嘴，刷牙。”
姜穗歲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提線木偶，被盛祈年操控著。
自己不用動手，盛祈年怕把她弄痛了，手上的動作很輕。
“好了，張嘴漱口。”
就這杯沿喝了一口轉身吐在池內。
盛祈年已經拿著浸泡過溫水的毛巾擰乾，在她的臉上擦了擦。
“這會兒醒了嗎？”
儘管已經很多次近距離的看過，看到姜穗歲面板白皙如剝了殼的雞蛋，能夠看到小絨毛。
素顏之下也是讓人驚豔的程度。
老婆真漂亮。
姜穗歲耍賴的抱住盛祈年的腰。
最後還是由他抱到餐桌前。
“需要我抱著你吃嗎？”
盛祈年拉開桌子一下坐了上去，現在的姿勢是姜穗歲跨坐在盛祈年腿上。
姿勢看著曖昧，尤其對上盛祈年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姜穗歲可不敢玩火，“不用。”，瞬間清醒就要下來。
可偏偏這下輪到盛祈年耍賴了，硬是握著姜穗歲的腰不讓她下去。
“我要去吃飯了。”
“這樣坐著不是挺好？”
“那裡好了。”姜穗歲抻長脖子反駁。
“抱你洗漱你不是挺願意的嗎？”
“快點 ，趕緊吃完去學校。”
她才不管盛祈年剛才的問題，掙扎著從盛祈年身上下來。
邊拉開餐桌邊嘟囔著：“多大歲數了，還耍賴。”
“你說什麼？”
盛祈年就坐在姜穗歲身邊，剛剛嘟囔的話自己聽到了，臉上的表情有點精彩。
過多的是不可思議。
還有不願相信這是姜穗歲說的。
“沒。”
姜穗歲往旁邊移了移，埋頭舀了一勺粥吹涼。
“姜穗歲！你覺得我聾了？”
“我可沒說。”
姜穗歲心想完了，自己剛剛的吐槽肯定是聽到了。
自己也說的沒有錯吧，盛祈年26了！！！！
“那你就是嫌我老了？”
盛祈年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姜穗歲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猛一激靈轉頭看向旁邊的盛祈年。
“你果然是嫌我老了。”
盛祈年一臉的受傷，語氣中帶著埋怨。
就好像這件事情是她做錯了一樣。
不對，自己剛剛好像確實是說錯話了。
急忙找補，“這不怪你嗎。”
“怪我？”
盛祈年的眼神帶著幽怨不可置信。
姜穗歲你沒有心，這句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在我心裡就算老，你也是最好看的老男人。我不允許你自怨自艾。”
自怨自艾？
盛祈年怎麼也沒有想到姜穗歲這麼伶牙俐齒，這麼會甩鍋。
“老男人？”
他抓住了重點。
在姜穗歲眼裡自己和老男人畫上等號了？
“是——吧？你都26，虛歲27，很快就要奔三了。”
姜穗歲這下徹底讓盛祈年懷疑人生，現在的小朋友思維這麼跳躍嗎？這不還有幾年嗎？
怎麼就老了？
“看來倒是我的不是了，我這心窩子，可比那數寒天的冰渣子還冷。”
盛祈年這個語氣怎麼陰陽怪氣的，從哪裡學的？
可他這目光坦然的樣子，自己想多了。
“你，從那些地方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這麼說來倒是我斤斤計較了？”
盛祈年拿過自己面前的粥喝了起來。
姜穗歲有點頭疼，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我錯了好不？”
“到底是我不懂事，無理取鬧，還痴心妄想姐姐會哄哄人家。”
姐姐？
盛祈年這一口的林黛玉發瘋文學讓姜穗歲招架不住。
是她輸了。
怪她！
平白說他老男人做什麼。
“盛祈年！閉嘴！”
小籠包遞在他的嘴前，這才堵住盛祁年接下來想說的話。
盛祈年是爽了。
姜穗歲倒是鬱悶的很。
出門時看盛祈年的眼神都帶著不開心。
一路上，姜穗歲坐在副駕駛上，看起來很困擾。
“怎麼了？”
盛祈年明知故問。
姜穗歲沒理他。
自知理虧的某人主動問起。
“你還沒告訴我 從哪裡學的那些話。”
“網上啊。”他如是說，“身為老男人，也是5G衝浪，不然跟不上你們年輕人。”
好一個5G衝浪。
“那你還學了那些？”
“想聽？”
盛祈年揚起下巴，輕言淺笑道。
“想。”
“求求我。”
此刻正好是紅燈，他才難得的轉過頭看她。
姜穗歲覺得盛祈年就是幼稚，“求你好吧，求求你告訴我。”
她說的懇切，剛說完就將目光移向窗外，看著一路沿車行駛過的景色，她也沒想那麼聽。
看盛祈年還是一副不說的樣子，自己也上來了脾氣，“愛說不說。”
盛祈年笑著沒說話。
“到了。”
“走了。”
姜穗歲嘴上說著並沒有什麼行動，依舊坐在副駕駛上，目視著前方。
盛祈年俯身伸手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並沒有立即坐回去。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姜穗歲最先沒忍住，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喜歡只是一時有。”
“什麼？”
她沒明白盛祈年這無厘頭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居然還有心情跟她說這個？
她是瘋了才會想著等等看盛祈年有什麼說的。
看姜穗歲要下車的氣勢，盛祈年按住她要開啟門的手，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Only true feelings last 。（唯有長情才長久。）”
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手背上還附帶著盛祈年手上的體溫。
“這也是網上學的？”
“嗯。”盛祈年點頭，“但是我也只說給你聽。”
“少上網。”
姜穗歲推開盛祈年，逃似得離開。
盛祈年坐在車上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手腕上是姜穗歲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但好像她們只顧著鬥嘴，某人並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中自己的臉，不甘心的拿出了手機點開差點被四人小群踢出的群聊。
年：我很老？
他像是疑惑。
發出去之後摸索著手機的邊緣，心裡到底還是在意姜穗歲早晨說的話。
姜穗歲也才22歲，自己已經26了，年齡是相差了幾歲，倒也不至於說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