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洛岫就起身前往風鳴山莊,白洛潼本也想跟著,可是斥影堂的是她不想妹妹多摻和,只借口讓她去看著樂老爺子和阮家二公子的來往,就隻身前去。

出了樂家,走進山道,幾個殺手模樣的黑衣男子就跟在了白洛岫身後。走了一段距離,白洛岫就來到安排好的馬廄處。她翻身上馬,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去風鳴山莊。

白洛岫吩咐道:

“聽好了,我要在二十日內拿到貨,不管是死是活,都必須要他們做出來!”

“是!”

這邊,白洛潼按照姐姐吩咐,一早就跟蹤樂老爺出了門。

樂老爺一路坐著馬車來到酒樓。他一下馬車就警惕的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才獨自走進酒樓。

等馬車離去,白洛潼也走進了酒樓。她一路摸索,才尋到樂老爺所在的雅間。

白洛潼包下了隔壁的雅間,用利器破開一個小洞,側身觀望。

那邊的雅間裡除了樂老爺,還有阮家二公子。

樂老爺拿起酒壺,一臉諂媚的過去給阮二公子倒酒,一邊倒還一邊賠禮道歉。

阮二公子身子傾斜,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下巴高高揚起,一臉不屑的看著樂老爺給自己倒酒:

“樂家老頭兒,你可讓本公子好等。”

“路上有事耽擱了,還請公子原諒。”

阮二公子也懶得聽樂老爺廢話,道:

“說吧,何事?”

樂老爺也不拐彎抹角,問道:

“上次說到的兵器放行的事…?”

“大膽!”阮二公子一拍桌子,看樣子很生氣:

“私自制械是死罪,你還敢跟本公子說放行?!”

樂老爺趕忙賠罪:

“不敢不敢!這些年多虧公子相助,樂某才得以繼續營生。”

隨後,樂老爺自懷中掏出一張樂行的票據,遞給阮二公子:

“樂某無德無能,這是三千兩票據,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阮二公子輕哼了一聲,一把奪過票據:

“識相就好,要不是我,你那破事早就捅到上頭去了。”

阮二公子說完瞟了一眼票據上的數目,確實是三千兩黃金,他的嘴角不禁上揚。

“行吧行吧,那就勉為其難吧。下次直接拿錢說話,老子懶得跟你廢話。”

說完阮二公子直接拿著票據走人了,看都不看樂老爺一眼。

阮二公子一出門,守在門口的隨從就湊上來了。他隨手將票據往隨從身上一塞。

“趕緊把錢給我兌出來。要不是爹一直限制我的月錢,我用得著跟他合作嗎?那點破錢夠誰花啊!”

其中一個隨從唯唯諾諾道:

“公子,老爺這也是為您著想……”

“滾滾滾,一邊去。聽到他就煩。”

阮二公子走了不久,樂老爺也走了。白洛潼坐在房中,等待兩人遠離。

難怪樂家能私自制械這麼多年,原來是有兵部侍郎兜著。看來姐姐一早就知道了。

過了半刻鐘,白洛潼開啟雅間的門,剛想邁出步子,就迎面走來了一群簇擁的女娘,白洛潼趕緊收回腳步。

頭上戴著大朵牡丹花的老鴇說道:

“誒喲,西子姑娘你真是有福氣啊,這次阮二公子又指名道姓讓你去跳舞,肯定是看上你了!”

白洛潼一聽名字瞬間警覺起來。阮二公子?

瑤也嬌羞的輕笑:

“姑姑您抬愛了,能得到阮二公子的青睞,都是姑姑的功勞。”

老鴇聞言更是笑得花枝招展:

“誒喲,西子姑娘的嘴就是甜。難怪阮二公子這麼喜歡你。快點兒過去吧,別讓公子等久了。”

於是,一群盛裝打扮的嬌豔女娘就這樣匆匆走過了。

白洛潼心想:這些人都是酒樓裡陪客的舞姬,莫不是阮二公子的花花腸子又發作了?

——

二樓轉角的雅間裡,阮二公子坐在案桌前品著酒,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舞姿婀娜的瑤也。

與上次魅惑的異域舞裝不同,這次瑤也穿的,是南晟的薄紗裙,翩翩起舞時,就像是一隻高雅的蝴蝶。

阮二公子情難自禁,神使鬼差的走到瑤也的身旁,左手一把攬住瑤也的腰,還在腰間停留撫摸。他右手舉起酒杯,湊到瑤也的唇邊。

瑤也立馬會意,誘惑的勾唇,萬種風情的眼睛直直的勾著阮二公子。只見她下巴微仰,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阮二公子哪受得了這種撩撥,急急的就要抱住瑤也。哪知瑤也一個轉身就避開了阮二公子的懷抱,隨後委屈的啜泣著。

阮二公子一看美人落淚,心就疼得糾起:

“西子美人,你哭什麼呀?”

瑤也哭得梨花帶雨:

“公子只知歡心時來找西子,卻不知西子這段時日受盡了委屈。西子已經心悅公子,卻還要被姑姑領著去陪客。西子不願,姑姑便說教我,說我是個被人丟棄的破鞋。”

瑤也面板白皙紅潤,眼睛溼潤的看著阮二公子,惹得他陣陣心疼。

阮二公子生氣道:

“我看誰敢叫你去陪客!你是本公子心尖尖上的人,誰這麼沒有眼力見!”

瑤也的眼淚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掉,任阮二公子怎麼擦也擦不住:

“西子只是教坊中的一個舞姬,能被公子青睞已然是幸事。本不敢奢想公子肯帶我回府,可她們那樣說,將西子對公子的情誼一一踐踏,西子實在傷心。”

阮二公子急忙道:

“誰說我不要你了!我今日就帶你回府,為你贖身!看誰還敢多說些什麼!”

瑤也聞言,汪汪的淚眼因為喜悅而又大又亮:

“真的嗎?”

阮二公子被瑤也的美眸雖吸引,信誓旦旦道:

“真的!”

得到保證的瑤也乖順的回到阮二公子的懷裡,甜甜的說道:

“公子你真好!”

阮二公子看瑤也終於開心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攬著瑤也坐下:

“不瞞你說,不是我不想帶你回府,是我爹不讓我帶女子回府。從小到大,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玩,我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就是不讓我帶女人回府。有一次我擅自帶了個女子回去,我爹知道了,氣得直接把人轟了出去,我差點兒沒被打死!”

瑤也同情道:

“啊?公子沒有受傷吧?你爹為什麼會對此事這麼生氣啊?”

阮二公子搖搖頭,

“我爹是個老頑固,一心只想著做官。他無非就是怕外人洩露了府中的秘密唄。”

瑤也佯裝十分驚訝的坐起身,

“秘密?公子家中有什麼秘密嗎?”

阮二公子剛想說什麼,意識到之後立馬閉了嘴。

“沒什麼,哪有什麼秘密,你聽錯了。西子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你這麼好,我爹一定會喜歡你的。”

“嗯嗯。”瑤也像個溫順的小貓似的依偎在阮二公子的懷裡,眼裡閃過一絲精明和算計。

——

如阮二公子所言,他真的給瑤也贖了身帶回了府。

門口的守衛看到二公子帶了個女人回來,個個面面廝覷,欲言又止。

“走吧。”兩人下了馬車,阮二公子拉過瑤也的手,領著她入府。

——

天空漸漸變得昏暗,深秋了,傍晚的風格外的涼,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的往家裡趕。時不時吹落幾片樹葉,落在行人的肩頭。

沐浴完的阮知知在銅鏡前施施坐下,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貴女的修養。

伺候的丫鬟為其梳髮整理,柔順細軟的髮絲穿過丫鬟的指尖,一縷一縷的細細梳理著。

“小姐,聽說今日二公子帶回了一個女子。”丫鬟向阮知知回報道。

阮知知神情恬靜,似是並不關心。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嗎。”

丫鬟肯定的回道:

“是啊,今日門口的守衛親眼所見!”

阮知知提醒道:

“二哥要做什麼我們無需過問,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丫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立即收了聲:

“是。”

——

夜色已深,阮知知起身,儀態端莊的走到窗邊。她雙手輕輕放在窗臺,望著不遠處那棵老樹。

“你知道嗎,今天父親又叫我去和李家的公子吃飯了。那位李家的公子就想牽我手,被我躲開了。”

“冬天快到了,天有點兒涼了,你冷嗎?”

“真好,父親今日出門了,要出去一個月呢。”

“聽說二哥帶回來了一個女子,真是大膽啊。”

“你說,陽城之外,會是怎樣的風景?”

……

阮知知說了很多,卻沒有一個聲音回答她。許是說累了,阮知知安靜的看著那棵老樹,待眼裡的希冀慢慢散去,才輕輕的把窗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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