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便是晟王的壽慶了,各國使臣紛紛入住會同館。
暗衛來報,午時中晉使臣將抵達陽城。
安陵淮和沐言提前來到陽城外的一家客棧與隊伍接頭,換上服飾,浩浩蕩蕩帶領隊伍抵達陽城。
城門處,南晟的禮部侍郎早早帶人等候:
“南晟禮部右侍郎,參見安陵郡主,參見沐少將軍!”
安陵淮:“起來吧。”
禮部右侍郎:“多謝安陵郡主。會同館住處已準備妥當,還請郡主和少將軍隨下官前往,好生休息。”
沐言微微點頭:“帶路吧。”
中晉國的使臣處所,在會同觀的右側。
南晟人一走,安陵淮看向領頭的金侍衛——他是安陵淮父親的心腹。
金侍衛:“郡主,少將軍。”
安陵淮問道:“我們此次離家,父親和沐老將軍可有發怒?”
金侍衛欲言又止。
“回郡主,有。安國公還派遣了一支精兵,命其保護郡主和少將軍。”
沐言疑惑:
“精兵?我們一路以來都沒有看到保護我們的精兵啊。”
金侍衛:
“回少將軍,有的。禹州瘟疫、南城遇匪、冬村被盜,還有前些日子的陽城被刺,安相和沐老將軍都知道。只是安相有吩咐,不到危難時刻不能露面,那日少將軍被刺,要是郡主晚一步傳送鳴笛,精兵就出現了。”
安陵淮無奈的看向沐言:“是我父親的作風。”
沐言:“我們離開的這些時日,中晉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金侍衛:“回沐將軍。這些時日,中晉上下一切如常。只是……”
安陵淮/沐言:“只是什麼?”
金侍衛:“只是北邊毗鄰北歷的幾個邊關常有異動。洛平關、塔山都有發現北歷軍兵入關搶掠。我們的守兵堅守城門,他們卻藉口發兵攻打。”
沐言聞言,怒得一掌拍到桌面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豈有此理!先行挑釁還有理了,當我中晉無人嗎!”
”可有派人前去平定?”安陵淮問。
金侍衛:“回郡主,安將軍已經命人前去平定了。”
安陵淮:“哥哥?”
安陵淮仔細一想,又道:“北歷屢屢挑戰屢屢獲勝,其兵力實在可疑。我斷定,若沒有外援,他們不可能這麼氣焰囂張。”
金侍衛:“郡主所指外援是……?”
安陵淮:
“我們在南晟調查得知,有一風鳴山莊私自違反南晟律法進行制械,制煉完成的兵器一批一批的卻不知所蹤。”
金侍衛略微驚詫:“郡主是懷疑?”
安陵淮點頭:“是。所以我需要您暗中帶人去跟蹤那批兵器的去向。隨從的人帶不了,您帶暗衛的人。務必在此次回國之前查出來。”
——
金侍衛走後,沐言問安陵淮:
“剛剛接待的右侍郎已經見過金侍衛,你現下把他調走,被察覺了怎麼辦。”
安陵淮不慌不忙道:
“這附近有一處靈山,上面有紫株草,製成胭脂能美容養顏。我就說讓他去給我找紫株草制胭脂了。”
——
夜晚,安陵淮準備就寢,窗外突然傳來暗衛的暗號。
想必是那日刺傷沐言的女子查清楚了。
安陵淮起身,坐在床沿,聲線清冷,
“進。”
窗外的暗衛得到允許,身手敏捷的翻身進入,站在屏風前。
“參見少主!”
安陵淮:“可是那名女子查清楚了?”
暗衛:“是。那日的女子不是樂家的人,而是斥影堂的殺手。”
“哦?斥影堂。”這她倒沒想到。
隨即,安陵淮聯想到那晚在書房威脅樂老爺的女子,眼神凌冽:
“是她們。”
暗衛繼續回報:
“那名殺手叫做白洛岫,代號玄鷹,有一個孿生妹妹叫白洛潼,是青雀。她們姐妹二人,是斥影堂派來監督樂卓的殺手。”
安陵淮:“斥影堂要監督樂家?”
暗衛:“據屬下調查,斥影堂接到了一個隱秘任務,然後直接下了死令,命最頂級的黑狼殺手齊嶼和玄鷹殺手白洛岫前往樂家,威逼監督樂卓。具體是什麼任務,屬下無能還未查清。”
安陵淮:“其中複雜也是情有可原。這個黑狼,至今我都沒有碰到,他隱藏在哪裡?”
暗衛:“黑狼是自她們後來的,沒有具體的隱藏身份,只會偶爾的與白洛岫接頭,然後就隱匿不見了。”
安陵淮輕微頷首:“那個白洛岫,還有什麼底細嗎?”
暗衛:“稟少主,白洛岫和鸞生妹妹白洛潼是一對雙生子,自襁褓之時就被搶去斥影堂訓練。十五年前,斥影堂四處搶奪孩童訓練成殺手。據說當時白家不肯,當場全數被屠殺白洛岫堅韌心狠,是斥影堂的著重培養殺手,年紀輕輕就進階為玄豺殺手。妹妹白洛潼因太心軟,只能止步於青雀。現在二人以管家的身份潛伏在樂家,並以樂家獨女樂桃的性命要挾,樂卓才不得已與其合作。”
安陵淮:“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說著暗衛便一躍融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