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叔。”

江阮吃著張叔帶來的熱乎的食物,淚流滿面。

見此張叔嘆氣。

“哎,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呀,如今在這裡的日子不好過,我也不能時時照看到姑娘,小姐還是要快些養好身體才行。”

“嗯。”江阮自然明白。

“張叔,以後我就叫你張伯吧,穿越這個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就跟著府裡的叫我三姑娘吧。”江阮說。

張叔點頭:“好。”

又惆悵道:“也不知道現實的我們怎麼樣了,我閨女馬上就要高考了,希望這件事情別影響到她了。”

說到這裡江阮也是想家人了,出去逛街本來就是為了給媽媽買生日禮物,現在她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爸媽一定嚇壞了。

“等我有時間,我會找機會去了解一下關於穿越這方面的事情的,張叔你也別太擔心了。”江阮想讓他安心,張叔溼著眼眶點了點頭。

江阮吃完飯,張叔收拾好就離開了。

江阮艱難地起身,想要給自己擦藥,轉眼就看到那放在床頭的兩個瓷瓶。

她從小就在金錢堆里長大,自然一眼就看得出哪一瓶更好,可是……

她想到那個俊美男人,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為什麼會給自己買藥。

難道是原主的愛慕者?

也不是不可能。

哎,算了。

她摸了摸皮開肉綻的屁股,她必須得快點好起來,然後出去賺錢,再找幾個繡娘把這《百鳥朝鳳》繡好。

她拿起沈逸給她的那一瓶膏藥,忍痛艱難的給自己上藥。

她面板細嫩,她看這傷勢沒個幾天是好不了的。

這府裡沒人管她,更不會有人想著給她送飯了,若是沒有張叔,她可能就被活活餓死了。

可她現在根本不敢動彈。

算了,等明天傷口結疤了再說吧。

她又躺了回去,這一躺直接躺到了晚上。

她已經無聊到數星星了。

肚子也餓得不行,而張叔也沒有來。

她新傷加舊傷,又餓又冷,覺得自己怕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不然她怎麼會出現幻覺,聞到了烤魚的香味……

“醒醒。”

“嗯?”

江阮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幾下,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人。

而後,她雙眼猛的睜大,一臉驚訝:“你怎麼又來了?”

沈逸抱著劍靠著牆,看了一眼桌上,而桌上此刻已經擺了兩三盤熱菜,其中的硬菜就是江阮在睡夢中夢到的糖醋魚。

“不是吧……”江阮使勁吞嚥了兩下。

這男人還真是原主的追求者?

江阮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此刻她已經什麼都顧及不上了,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拿著筷子就開吃。

沈逸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模樣,淡淡開口:“這幾日一日三餐我都給你送來。”

“真的?!”江阮腮幫子裡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的說:“那還真是謝謝咯。”

“你現在不拒絕我了?”沈逸好笑道。

江阮點頭:“我都快要餓死了,還拒絕啥。”

沈逸看到了那瓶被開啟用過的膏藥,低頭抿了抿唇。

沒想到她到底挺豁達的。

江阮吃飽喝足後,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身上好像也沒有這麼疼了。

“謝謝啦。”

江阮擦了擦嘴角,又一瘸一拐的趴回床上。

沈逸將東西收了收,臨走時看了一眼閉眼裝睡的江阮,說:“你那小丫鬟去了望春樓。”

江阮本來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春桃還不算太笨。

她仰著頭看向沈逸,真誠道:“謝謝。”

沈逸拿著東西又跳窗離開。

江阮覺得這人其實蠻奇怪的,他長得好看,這顏值放到現代也是能打的,他話也不多,看著武功也是極好的。

為什麼喜歡原主,但春桃卻不認識他呢?

不過知道春桃在望春樓,她心裡也安定了不少。

等明天傷口好些了,她晚些之後就去望春樓,然後將這沒繡完的《百鳥朝鳳》給春桃。

心裡想定了這些事情,這一晚上她睡得舒坦極了。

第二日清晨,沈逸果然又如約來了這偏院,恰巧張叔這時候也拿著食盒走了進來,兩人在院落的雪地裡四目相對。

沈逸輕瞥他一眼,然後徑直推開門走進屋裡。

張叔冷哼一聲,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

江阮在裡屋穿戴好出來時,就看到那桌上擺了一大桌子熱菜。

“三姑娘,他怎麼又來了?”張叔問江阮。

心想這小子莫不是在追求他家小姐?

不過他轉而又道:“不過若他能天天來給三姑娘送飯,我也安心些,最近是大姑娘納徵的日子,事情上要多些。”

“沒事張叔,你自己去忙吧,照顧好自己就成,我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江阮看著依舊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展顏一笑,說道:“這麼多飯菜,大家都坐下一起吃吧。”

沈逸:“嗯。”

江阮:這人還怪高冷捏。

三個人用餐時皆是沉默不語。

江阮和張叔是怕再多說一句,又讓沈逸察覺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沈逸則是向來話少。

這個早餐還算吃得愉快,卻就在張叔收拾東西的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

“三姑娘,我是元寶,大姑娘讓我過來給姑娘送點吃的。”

元寶?江雪身邊的侍女。

江阮幾乎是瞬間就衝過去開啟窗戶,讓屋內的飯菜香味兒消散一點。

然後將抱著食盒的張叔以及面無表情的沈逸直接退到簾子後面。

“別出聲!”

江阮緊張得不行,若是被元寶發現屋裡這兩個大活人,江阮得死。

死得透透的那種!

沈逸看到她強裝鎮定的去開門,不知道什麼地方戳中了他的笑點,他又勾了勾唇角。

“三姑娘,這是我家姑娘給三姑娘準備的飯菜,這些日子忙著準備納徵,我家姑娘說多有疏忽,還望海涵。”

元寶提著食盒站在門口,可是眼神卻在往裡面四處打量。

她一定沒有聞錯,這屋子裡就是有一股飯菜香。

三姑娘她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新傷加舊病,她一個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怎麼做的飯?

不過雖然她心裡疑惑,面上神色卻不改,笑盈盈的看著江阮。

江阮接過她手裡的食盒,對她道:“多謝大姐姐的關心,剛好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已經餓的不行。”

說著她又故意說道:“元寶你聞聞,這隔壁二姐姐院兒裡的飯菜香都飄到我屋裡來了,我實在是饞的不行。”

元寶一愣,聽著江阮的說辭,可她心裡卻是不相信的。

但她依舊笑著說:“三姑娘再委屈一些時候,大姑娘已經向主君給你求了兩個侍女,只是大娘子說這人選她要親自挑選斟酌,萬不能再出現春桃這種事兒了。”

江阮瞭然的點了點頭,一臉感激道:“那還真是大姐姐想的周到,元寶,你回去後替我向大姐姐說聲謝謝。”

說完這些矯揉造作的話,她自己心裡都被噁心了一把。

以前的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成績的確不咋樣,可日子也過得瀟灑。

何時這樣跟人彎彎繞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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