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的不可以納她為後嗎
“讓她做朕的皇后怎麼樣?”
“噗!咳咳咳!”林舒月直接被茶水嗆住,旁邊的侍女趕緊給她順氣,她漲紅了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哥哥和沈序秋。
沈序滿臉黑線,語氣瞬間冷得要死:“不怎麼樣?”
“啊?”林玉川還在作死:“阿逸你可不能向那群老東西一樣迂腐,這妙音娘子雖是平民出生,可技高一人,才……”
“我說不怎麼樣!”沈序秋語氣更冷上幾分,林玉川再遲緩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林玉川一臉不解,轉眼就看到林舒月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為什麼?!”林玉川委屈。
我一天子,竟然連皇后是誰都決定不了?!
下一秒,沈序秋的話卻讓他驚掉了下巴。
“因為我心悅她。”
“嘖。”林舒月挑眉。
沈序秋這話不說完,遛狗呢。
這狗當然就是她的好哥哥啦。
“你你你!你喜歡妙音!”林玉川吃驚道,看沈序秋的眼神都變了,宛如在看什麼負心薄情的人。
“江大娘子這麼美得跟個天仙似的,你竟然這麼快就要納妾!阿逸,你這做不對!”
林玉川說得慷慨激昂,一臉沉重。
一直站在身後的流影率先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
林舒月站起來走到還激動的林玉川身邊,長嘆一口氣。
“哥哥你……還真是天真可愛。”
“??”林玉川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但是既然沈序秋準備逗林玉川玩,林舒月自然不會去當這個好人,於是幾個人各懷鬼胎的看著江阮出場。
這汴京的望春樓可比廣陵的大了不少,來的人也更有身份,江阮一曲《望江南》,再加上異域風的妝容,瞬間吸引無數人吶喊。
江阮走下舞臺時,大家都以為就此結束了,沒想到突然暫停的彈奏再次響了起來。
江阮面戴頭紗,隨著鼓點上臺,跳了一曲古色古香的新疆舞。
“臥槽!”
林舒月趴在二樓扶欄上,眼睛瞪得特別大,一臉自豪。
這支舞阮阮竟然還記得!
這是林舒月編排的第一支舞,將新疆的異域風情融入其中。
林舒月是編舞也是主舞,只是江阮也學過舞蹈,常常會來幫她一起練習,這支舞也算是兩個人共同完成的傑作。
只是江阮向來不把這些名譽放在眼裡,所以大家只知道這是她林舒月的畢業作品,卻不知道,若是沒有江阮這支舞不會這麼完美。
沈序秋眼裡同樣露出驚歎,他沒想到自己對阮阮的瞭解還是這麼淺薄。
她總是能帶給自己驚喜。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這邊林玉川已經激動得拍欄。
然後就接受到了兩個人的白眼……
江阮跳完這支舞,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氣息,深鞠一躬。
說:“此舞是月月編導,謝謝她讓我來演繹這支舞。”
其實這支舞一開始是沒有的,但是她突然想起林舒月說過的一句話。
江阮曾經問過她:“月月,你畢業了想要做什麼?”
林舒月眉目憧憬:“我想要,成為這個世界最厲害的舞曲編導!”
既然她們已經來了這個天寶年朝,那就讓月月的夢想在這裡實現吧。
“嗚嗚嗚。”林舒月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阮阮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寶寶!
林玉川一臉懵逼:“舒月你哭什麼?”
沈序秋心裡思量,這月月難道就是林舒月?
林玉川看安慰無效,便開始思考起另一件事情:“真的不可以納她為後嗎?”
“不行!”
林舒月大喊大叫,沈序秋看著這場鬧劇,剛準備開口解釋,就有望春樓侍女走過來說:
“參見陛下,長公主殿下,左輔大人。”
“……”林玉川一驚,這人怎麼知道是他們?
侍女不卑不亢的繼續說:“妙音娘子邀請幾位去後面品茶。”
“!!”林玉川立馬將剛剛的疑惑拋到了九霄雲外,拉著林舒月就走。
沈序秋跟在他們身後,眉目帶著淡淡笑意。
他們跟著侍女繞過嘈雜的人群來到後院,卻發現這裡和他們想象的大為不同。
今日不接客的女子在後院閒庭雅座歡笑交談,有人在描眉梳妝,有人品茶飲酒,有人圍爐下棋。
侍女帶著他們來到一幽靜處,推開房門說:“裡面請。”
林舒月先一步走進去,然後一把衝過去抱住那坐在窗邊的女子。
“阮阮!”
“月月!”
江阮看到她也很高興,沒想到今日林舒月也在。
沈序秋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已經石化的林玉川,抬腳走進去坐下,盈盈一笑:“娘子。”
江阮小臉一紅:“幹嘛呀。”
突然……這麼曖昧的。
江阮看向屋外的人,疑惑道:“陛下怎麼不進來?別客氣呀。”
“呵呵。”林玉川無能怒笑的走進來,指著沈序秋和林舒月兩個人就破口大罵。
“好啊你們!把朕當猴耍是不是!啊啊啊!”
妙音竟然是江阮!
媽的!
真想給自己兩巴掌!還冊封為後,怕不是腦袋搬家!
呵呵呵。
江阮一臉懵逼,林舒月笑得花枝招展,沈序秋還有閒情逸致喝了一口茶。
林玉川一個人發完火,還得氣呼呼的坐下。
林舒月說:“好啦哥哥,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嗎?”
林玉川心碎了一地,狐疑的看著林舒月和江阮:“你們兩個到底為什麼這麼熟絡?”
江阮將早就想好的託詞說出:“我和公主殿下一見如故,好似多年姐妹似的。”
林舒月點頭:“對呀,我看她順眼,就這麼簡單。”
林玉川:“……”
女孩子的友誼還真是奇奇怪怪。
而沈序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直放在江阮身上。
他在努力剋制自己。
今晚的江阮就像那星星一般閃耀,讓所有人不為此傾倒,可他真想……真想將江阮藏起來。
只獨屬於他。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這樣會讓阮阮不高興的,她說了,她喜歡站在臺上的感覺。
她不是尋常女子,她向來不受高牆約束。
這也正是他喜歡她的原因不是嗎?
感受著她身上的無拘無束,像一抹溫暖的陽光,卻又陰暗的……想要將這一束陽光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