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妖氣
精神科醫生，譚勇。
這讓劉芒有點兒意外，不過想想覺得合理。經常看精神病患者，或多或少自身都會有點問題。
出來娛樂場所放鬆下，舒緩精神壓力也是能理解的。
“劉芒，你小子對夜鶯做什麼了？”
趙紫龍走過來問道：“阿蓮說，夜鶯對你很失望，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劉芒聽地一頭霧水，他不過是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吧？夜鶯這麼敏感？
“紫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去浪吧。”
瞧著劉芒目不轉睛，趙紫龍好奇地看過去，見到中年眼鏡男，一身雞皮疙瘩。
“劉芒，你好這口，罪過，罪過。”
“我好你個錘子，他是我之前的精神病醫生。”
懟了趙紫龍，劉芒揮揮手：“趕緊泡你的妞，別妨礙我幹活。”
“得勒，不好那口就行。”
這個譚醫生，果然有問題。觀察了譚勇足足五分鐘，劉芒可算找到哪裡不對勁了。
狀態，從落座後到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
五分鐘時間，撓頭八次，聳肩九次，挪位置十次。很明顯的焦灼，想做點什麼事情，卻在壓抑著。
還有更顯著的一點，已經喝了五瓶啤酒。
如果說，這些表現是懷疑，那麼譚勇的臉色，就讓劉芒深信不疑了。
體質增強的緣故，劉芒的視力比以前強了不少，看到的視野，更遠更清晰。
譚勇回頭的時候，眼鏡底下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像是熬夜好幾宿，晦澀到不斷眨眼。
飢渴、焦灼、煩躁。
三種狀態同時出現，已經充分說明，譚醫生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進眼簾。夜鶯，跑到了譚醫生旁邊的位置。
有說有笑，那些撩人的小動作，和剛才如出一轍。
嗯？搞什麼？
沒搞清楚狀況，劉芒想找趙紫龍問問，卻找不到人。再望向譚醫生那邊，見到的卻是夜鶯往這邊豎起的中指。
“算了，打個照面而已，就當路人甲得了。”原本劉芒還想讓夜鶯遠離，但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
見到劉芒著急又無奈的表情，夜鶯心裡甭提多高興。
“哼，讓你不理我，看我不撬你的牆角。”
裝作不經意地，和中年眼鏡男產生肢體接觸，夜鶯拋了個媚眼。
“不錯，你很不錯，給你三萬一晚。”
嗅到一股清新的香味，譚勇飢渴地嚥了咽口水：“價錢可以商量，讓我滿意的話，還可以加錢。”
聽到三萬，夜鶯的眼睛轉了轉，聲音又是嗲了一分：“大叔，給我五萬，我包你滿意，舒舒服服。”
“五萬，可以。”
盯著夜鶯脖子上的青筋，譚勇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別浪費美好的夜晚，跟我走吧。”
嗯，雖然氣息很淡，但八九不離十。
剛才譚勇的身上，忽然冒出一層淡淡的青氣，雖然很弱普通人發現不了，但劉芒卻能清晰地感知。
剛和壺妖王大戰一場，對妖氣有很深的印象，譚勇身上冒出的氣息，和壺妖王的氣息很像。
這，也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譚勇會顯得那麼焦慮不安。怕不是，出來不是娛樂而是為了找吃的！
見到譚勇帶著夜鶯離開，劉芒趕緊跟了上去。
“劉芒，你幹什麼去？”
“有點急事，這是電動車鑰匙，記得開回我家。”
往跑過來的趙紫龍扔過去鑰匙，劉芒不忘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有事，電話聯絡。”
接住鑰匙，趙紫龍啐了一口：“這小子，有什麼事情比把妹還重要的？”
“趙公子，男人的好勝心，比把妹重要多了。”
阿蓮走過來，興奮地看著劉芒離開的背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跟著跑出來的劉芒，在候車區看到了譚勇兩人，譚勇在夜鶯耳邊說了什麼，然後打了輛車讓夜鶯進去。
見狀，劉芒也準備打車。卻發現，兩人並沒有上同一輛車，譚勇目送夜鶯離開。
過去了五分鐘，再叫一輛車，譚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上車。
好雞賊，差點就被騙了。
罵了一句，劉芒叫了輛車，開啟車門坐上去。還沒說話，另一邊車門開啟，鑽進來一個女孩。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看了看劉芒，又看了看後座的女孩，沒有動手。
“快開車，別跟丟了。”
見到車子沒動，女孩看了眼劉芒，從口袋掏出一百塊：“給你一百，下車換一輛。”
“這個倒不用，我和你順路，師傅開車吧，聽她的，跟上前面那輛車。”
女孩以為劉芒耍酷，收回一百塊，冷眼盯著前面說了聲謝謝。
“呵呵，呵呵呵。”
劉芒尷尬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看著女孩一臉忿忿不平，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說不準，是譚醫生的受害者，玩弄感情的譚醫生，妥妥的渣男。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
小天鵝，柳城的五星級酒店。
精神病醫生，真賺錢啊。
看了眼酒店的消費，豪華大床房，一晚一千五，現在優惠大酬賓，一千四百九十八。
還真的很優惠！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見到劉芒看著價格發呆，女孩皺了皺眉頭：“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家吧。”
嘿，這大馬尾。
指了指女孩的頭髮，劉芒撇了撇嘴：
“聽你這麼說，這是你該來的地方了？你的年紀，估計和我差不多吧？”
往酒店過道看了眼，大馬尾白了一眼劉芒，往酒店前臺走去。
見狀，劉芒立即跟在後邊。抓渣男現場，今晚怎麼也得當個吃瓜群眾。
“你好，幫我開個房，在剛才那個男的旁邊開個房。”
拿出身份證，大馬尾解釋道：“他是我哥，我媽讓我來的，我哥出軌了，我想他回頭是岸。”
偷瞄了一眼身份證，大馬尾的名字倒是好聽，包菲菲。
“不好意思，我們酒店不提供這些服務。”前臺將身份證還給包菲菲：“小姐你未成年，不符合要求。”
包菲菲早就想到會是這樣，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
很快，前臺接到了電話，這回態度恭敬了很多，甚至在她們眼裡，劉芒還看到了羨慕。
得，這妞還有點勢力。
拿了房卡，包菲菲看了一眼劉芒：“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男的？”
“認識，他是我的精神病醫生，別誤會，現在不是了。”
覺得這個解釋有點怪，劉芒趕緊改口：“我就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跟過來看看。”
“的確是精神病醫生，你是他的病患，可以帶你上去看看。”
示意劉芒進去電梯，包菲菲警告道：“不能壞我的事情，我今晚是帶任務過來的。”
“這個放心，我就當個群眾。”知道包菲菲指的事情是什麼，劉芒點頭保證。
讓譚醫生回頭是岸，這個任務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