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送水哥一程
“隊長，水哥，水哥他死了。”
檢查完的包菲菲，眼睛紅紅的：“被妖獸一刀洞穿胸口，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
冷軒愣了愣看向封一水的方向，最後嘆了口氣。
“嗯，已經聯絡了組織上面，很快會有人處理現場。”
邁步走向面妖的屍體，冷軒蹲下身開始檢查。很快他越來越吃驚，在面妖身上他發現了兩種傷害。
一種傷害是封一水造成的，玄級二層實力，和麵妖經過多次戰鬥留下的傷痕。
另一種傷害，雖然比不上封一水，卻是出現了另一種手段。面妖的腦袋被巨大的聲浪攻擊過，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而造成致命傷害的，是面妖眉心之間的針，直接貫穿腦袋滲透出濃濃的毒素。
就是這個毒素，最後幹掉了面妖。
回頭看了眼，躺在地面昏睡過去的劉芒，冷軒的眼睛亮了起來。
聲浪和毒針兩種手段，明顯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完成的，絕對不超過十秒。
“菲菲，他就是你極力推薦加入組織的劉芒？”聽到包菲菲喊劉芒，冷軒走過來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脈搏。
“隊長，就是他，徒手打死了一頭狼妖。”
摸了脈搏又摸了摸額頭，冷軒的眼睛亮了起來。面妖最後一擊殘留的勁道，和劉芒體內的勁道吻合。
就是那毒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來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我們帶走劉芒，還有水哥的屍體。”
……
劉芒做了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看到了那個男人，提著刀站在妖獸屍體面前的男人。夕陽的餘暉下，男人就像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劉芒，這一刀，帥氣吧？
男人回頭，朝著他問了聲。沒有理會他的回應，開始舞動手裡的刀。
劉芒，加入組織，你也能這麼厲害。
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懂我意思吧？
劉芒心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想說點什麼卻是說不出口。那股難受勁就像一塊石頭壓在心口，沉悶沉悶的。
劉芒，人總得往前走，你我不過是人生過客。
加入組織吧，你會看到更多，也會走地更遠。
話音落下，封一水的身影慢慢淡化消失不見，劉芒醒了。
看著天花板的白色，劉芒伸手放到眼前，然後笑了。
“雞毛叔，沒想到你死後還想著拉我加入組織，真夠執著的。”
坐了起來看向四周，身處一個房間裡頭。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和一張紙條。
劉芒，醒來的話，喝杯水，過去院子找我。
摸了摸水杯，還熱著，應該是剛放不久。喝掉一杯水，溼潤了嘴唇，劉芒開啟房門。
這是一棟別墅，穿過走廊，前面便是院子。
“劉芒，這邊，這邊。”包菲菲見到劉芒，揮了揮手。
“菲菲，這裡是哪裡？我睡了多久？”
摘下一朵菊花放到鼻子聞了聞，包菲菲這才放到籃子裡：“這裡是我們其中一個駐點，主要是方便我們日常行動。”
“劉芒你睡了五個小時，隊長說你是用力過度，力竭造成的。”
走到包菲菲隔壁，劉芒用力嗅了嗅，那瀰漫空氣中的花香。
“劉芒，你知道菊花的花語嗎？”
“富貴，安康。”
哪能聽不出包菲菲這話的意思，劉芒摘了一朵菊花，對準了院子裡的燈光。
黃色的花瓣，怪好看的。
“水哥死了，等隊長辦理好相關手續，我們送水哥一程。”
“嗯，一般什麼時候搞定？”
“我也不清楚，畢竟這種情況，我第一次碰到。”看著滿滿一籃子菊花，包菲菲拿起已經編制好的竹圈。
將一朵朵菊花掛在上面，不多不少剛好掛滿一個愛心形。
“水哥生前最喜歡菊花，他說菊花代表著思念，如果哪一天他死了，就送他一個愛心菊花，他會收到的。”
情緒拉滿，氣氛略顯哀傷。想安慰包菲菲，可是劉芒不知道怎麼安慰。
“雞毛叔是個好人，他的精神在我們心中，永恆。”
正在哀傷的包菲菲，愣了愣，回頭看向劉芒：
“雞毛叔？是水哥嗎？”
“是呀，他讓我喊他雞毛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將封一水當時說的那番話重述，劉芒沒搞懂包菲菲為什麼表情那麼多，好像強忍著笑容？
終於，包菲菲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水哥，臨死前和劉芒你見面，也算是臥龍鳳雛了。”
經過包菲菲的解釋，劉芒算是反應了過來，尷尬地摳了摳指甲。
“我喊他雞毛叔，水哥也應了，我也以為真的是。”
笑過之後氣氛再次安靜，兩人默默地看著，那個愛心菊花。
半晌後包菲菲抬頭看了眼天空，沒有云朵遮擋，一輪明月。
“劉芒，你會加入我們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吧，誰說地準呢。”
心境這東西很多時候是無解，外界的干擾很大。劉芒現在說不上，自己的心境究竟怎樣。
一切，等送走水哥後，再說吧。
電話鈴聲響起，包菲菲聽了電話，臉色一怔點了點頭。
“隊長，劉芒已經醒了，讓他一起參加嗎？“
“好，我帶他過去。“
掛掉電話，包菲菲拿起花圈，站了起來：“手續已經辦妥了，隊長拿著水哥的骨灰回來，在柳江送水哥。“
“菲菲，手續這麼快的嗎，不用通知水哥家裡人？“
“已經通知了，水哥是孤兒，他的家裡人是我和隊長。”
孤兒。
劉芒的腦海下意識想到，平安福利院的那些孤兒。原本他還不明白水哥的操作，現在他明白了。
唉。
心裡嘆了口氣，劉芒跟上包菲菲的步伐。
半個小時，兩人騎著共享單車，來到約好的地點。
柳江邊，橋底下。
“隊長，我們來了。”示意手上的愛心花圈，包菲菲擦了擦眼角。
“好了，別哭鼻子了，好好送水哥一程。”
伸手拍了拍包菲菲的肩膀，冷軒示意前面的骨灰瓶：“有什麼話和水哥多說點，記得多說點好聽的。”
“嗯，我知道了，我說好多好多，好聽的話，送給水哥。”
冷軒回頭望向劉芒，點了點頭自我介紹：
“劉芒，我叫冷軒，是他們的隊長。我們隊伍的事，菲菲和水哥，大概都和你說過了吧。”
“水哥和你有緣，不介意的話送送他，於水哥而言也算地上是，有始有終。”
“隊長，可以讓我親自送水哥一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