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糟老頭，壞地很
不知是不是劉芒的錯覺，在這老頭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層黑氣。
黑色中，零星帶著些許紅色。
弄地隔壁的空氣，都出現了輕微的扭曲。
這是什麼東西？
眉頭擰緊，劉芒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老頭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渾身都不自在。
“王猛，我是第一次見，打架帶家屬的。”
看著興奮到點上煙的王猛，劉芒嘲諷道：“帶家屬也就算了，還帶上這麼大年紀的，就不怕出意外？”
劉芒，我倒想我爺爺出意外，但實力不允許呀。
將劉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王猛嘿嘿笑。
“我爺爺的能耐，待會你就知道。你能當我爺爺的肥料，那是你的福氣。”
王猛這話，儘管都是扯淡，但劉芒卻更加謹慎了。
尤其是老頭接下來的動作，詭異地讓人毛骨悚然。
咯咯，咯咯。
一陣骨頭鬆動的聲音，老頭佝僂的身體，慢慢地伸直了。
然後，雙手抱著脖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
鬆開手，如同彈簧那樣，腦袋恢復原位。
“小娃娃，你別埋汰我這把老骨頭。”
熱身完後，老頭拉了拉臉上的皺紋皮，甚至還打了圈。
一想到可以得到你這麼肥沃的養料，我興奮啊。這不你看，我腿不痛了，腰不酸了。
“我能不能理解為，無論我怎麼反抗，結果都是死？”
已經第二次聽到肥料，劉芒不由地想到農場剛種下的種子。老頭的這個比喻，聽地瘮地慌。
這是要殺人養東西嗎？
“小娃娃，你的腦瓜子夠靈活，比我那孫子靈活。”
老頭笑眯眯地看著劉芒，那眼神真是越看越滿意：“就衝著你這點，我可以讓你死個明明白白。有什麼疑惑都能問，我時間多，不礙事。”
劉芒不廢話，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知己知彼，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老頭那能改變身體構造的能力，明顯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再加上，身體表面浮現的黑氣，再次說明了不是人類。
起碼，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我是什麼東西？
沒有料想到，劉芒竟然問這個，老頭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
“有趣，你這個問題，真的太有趣了。”
大笑過後，老頭張嘴展示他嘴裡的大黃牙：“看到我這排牙齒了嗎，專門用來啃骨頭的，就是你們這些肥料的骨頭。”
你們的骨頭越硬，我的牙就越好。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觀察著老頭的表情變化，劉芒適當地換了個說法：“或者，你是什麼厲害的存在？”
存在這個詞，聽地舒服。
老頭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很享受地閉上眼睛：“我是個很厲害的存在，在我的體內住著一頭強大的妖獸，我願稱為壺妖王。”
壺妖王？！
以為聽錯了，劉芒又問了一次：“妖獸是什麼東西，確定吃藥了嗎？”
聽起來子虛烏有的東西，還能說地那麼帶勁，這就像是得了神經病，幻想症爆發。
沒有按時吃藥吧，症狀有點嚴重。
“你才吃藥，無知的東西。”
聽到了劉芒的嘀咕，老頭罵道：“偉大的壺妖王，會帶領我們走向新世界，未來是屬於我們的。”
伸出雙臂，滿臉亢奮，這不是臆想症是什麼？
但劉芒發現了，王猛滿眼放光，對這番話明顯深信不疑。
這讓劉芒不得不懷疑起來，難道這老頭說的，是真的？
“那個，你怎麼證明，你的體內有妖獸？”
劉芒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要不，讓你那偉大的壺妖王，現身給我瞧瞧？”
“愚蠢至極，壺妖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老頭的神態充滿了虔誠：“不過念在你的思想覺悟高，我倒是可以讓你看看壺妖賜予我的能力。”
說完張開雙臂，露出全身的破綻。
“你剛才打架很厲害，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非常人能比。現在你對我動手，我不抵抗。”
喲呵，這老頭，上套了。劉芒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對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莫名的崇拜，只要不斷對其懷疑，激將效果也就完成了。
鬆了鬆肩膀，劉芒圍繞老頭走圈。那層黑氣依然還在，甚至比剛才還濃了。
“劉芒，我爺爺名叫王德發，你死定了。”
王猛已經被這個氣氛弄地興奮無比，直接報出爺爺的名字：“在偉大的壺妖王面前，你的繡花拳頭啥也不是。”
王德發，好一個洋氣的名字。
劉芒忽然半蹲，右腳重重地往地面踩下去，力量積蓄到拳頭上面。下一秒，朝著老頭撲去。
拳頭，則是對準老頭的面門。
咔嚓，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老頭的面門凹陷，脖子隨著力量歪向了一邊。
沒有停止，劉芒的拳頭還在繼續。
又是一個重拳，老頭的另一邊面門也凹陷，歪向左邊的脖子，這次歪向了右邊。
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每一次都是全力，劉芒並沒有因為對方年齡而輕點，甚至他認為自己的力度根本不夠。
足足打了十五拳，才停止。
老頭的面門已經凹陷地不像人樣，脖子更是青筋暴起，快要斷了一樣。
但，也就僅此而已。
咯咯咯咯。
奇怪的聲音，凹陷的面門，竟然詭異地開始恢復。十秒鐘，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小娃娃，看清楚了嗎？”
很滿意劉芒一臉駭然，老頭嘻嘻笑：“這，便是壺妖王賜予我的強大力量，我的身體永遠壞不了。”
果然，是那層黑氣作怪。
劉芒的目光從黑氣移開，迎上老頭的眼睛：“老頭，你殺了多少人？”
能成為壺妖王的肥料，那是他們的榮光。
老頭打了個響指，一團藍色火苗竄到手指上面：“壺妖王賜予他們永生，成為壺妖王的一部分，他們死得其所。”
殺了人，還能說地這麼名正言順，看來咱們壺妖王待你不薄。
咱們？
老頭聽出了劉芒這話中的關鍵詞，目光立即多了孺子可教的欣慰。
“小娃娃你的覺悟性很高，我相信壺妖王會賜予你力量的。”
咧嘴，再次露出大黃牙：“完成儀式，你就能成為壺妖王的一部分，與王長存。”
“嘖嘖，糟老頭，你壞地很呀。”
劉芒忽然收回陶醉表情，換成厭惡表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獨享壺妖王的愛。什麼與王長存，你這是放狗屁。
被罵地莫名其妙，老頭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小娃娃，你什麼意思？”
剛才我用拳頭測試了你的能力，但這不過是物理攻擊，我們還得其他測試。
“其他什麼測試？”
物理傷害，不止拳頭，還有刀槍。
從口袋拿出圓規，將針調到最長，張開九十度，劉芒握在手裡。
槍我沒有，刀我也沒有，就用著小小的圓規測試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