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神病，治好了
次日，劉芒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開啟窗戶，用力吸了一口空氣。
嗯，賊舒服。
昨晚成功當上果農，得到的好處非常多。飛上雲端的美滋滋，全身充滿了力量。
最為重要的是，農場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比例。
完全就是個，時間作弊器。
“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見到下樓的劉芒，正在廚房忙碌的張芸，示意桌上的早餐。
“還想著，上去叫少爺起床。和譚醫生約了上午十點，學校那邊已經請過假了。”
正在啃著麵包的劉芒，愣了愣：“譚醫生？那個精神科主治醫生？”
看了看時間，今天剛好週三。每個星期三上午，是他的治療時間。
這個譚醫生，則是他的家庭醫生，專門治療他的精神病。
忽然變成了傻子，這不是精神病，還能是啥？
“對啊，譚醫生人挺好的，為了治療少爺的病花費不少心思。”
張芸笑道：“我將少爺恢復記憶這事和譚醫生說了，譚醫生聽到後很驚喜，說這是個奇蹟。”
很驚喜，是個奇蹟。
兩年的記憶裡頭，關於譚醫生的記憶很少很零碎，只有談話治療這一塊。
但有一點是很深刻的，譚醫生的治療費用，很貴。每次治療，費用都是以萬為單位。
若有所思，劉芒吞下嘴裡的麵包，笑了。
這水，貌似挺深的嘛。
十點整，門鈴聲響起。
張芸開門迎接：“譚醫生，辛苦你跑一趟了。少爺在樓上書房，好像在發呆。”
“發呆，這是個好現象。”
譚勇的眼睛亮了亮，心裡的疑惑也是瞭然不少：“我上去治療，上去和少爺聊一聊給少爺做個康復檢查。”
“麻煩譚醫生了，上一期的治療費，已經劃賬過去了。”
這話，譚勇非常喜歡聽，最愛聽。
有錢人的錢，真的不要太好掙。和傻子聊聊天，每次好幾萬，簡直不要太爽。
至於電話裡頭說的恢復記憶，這能代表什麼？
精神病有沒有好，還不是他說了算，醫生的話才是專業診斷。
“譚醫生，好久不見。”
聽到問好聲，譚勇連忙回過神，往前看過去。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那個傻子少爺，正背靠老闆椅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不是木訥，雙眼明顯充滿了靈氣，臉上的表情已經正常化。
如果不是一直在治療，知道劉芒的情況，擱這怎麼都看不出是個傻子。
該死的，這個錢不好掙了。
“劉少爺好，聽張媽說，你已經恢復記憶了，是這回事嘛？”
從旁邊拉了張凳子，譚勇坐到劉芒的對面，拿出本子和筆，開始記錄。
“應該是恢復記憶了，兩年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我都想起來了。”
見到本子上的內容，劉芒好奇道：“譚醫生，和之前一樣，開始對話治療？”
嗯，對話治療，是最好的方式，希望劉少爺你別介意。
已經不是傻子，當然沒有那麼好糊弄，譚勇說話也謹慎了點。
“不介意，開始你的治療吧，譚醫生。”
劉芒那放在桌面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康復了。”
這氣氛，怎麼感覺，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裡？
聽到那敲擊聲，譚勇皺了皺眉頭，心裡沒理由地產生了一股不舒服。
“劉少爺，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嗎？”
往本子寫下記憶二字，譚勇拍了拍腦袋：“是不是發生了撞擊，還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有，就很突然地，記憶就恢復了。
就像眼前閃過很多畫面，然後我想起了所有事情，身邊的一切在我的腦海，都變地清晰可見。
在本子上刷刷地寫，譚勇分析道：“這個現象在治療史出現過，和突然失憶一樣突然恢復記憶。”
譚醫生，那我還需要治療嗎？
看到本子上寫的×פ¤，劉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有模有樣，這裝地，有點態度了。
察覺到劉芒的目光，譚勇連忙合上本子：“這樣子吧，我們做個小測試，也就是所謂的腦筋急轉彎。測試劉少爺你的恢復程度，如果 OK那就沒問題了。”
譚醫生，你問，我答。
“小明沒有生病，但他每天都要去一趟醫院，這是為什麼？”
有沒可能，小明是名醫生？
“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結婚，請問，他們生出來的嬰兒，牙齒是什麼顏色的？”
出生的嬰兒還沒長牙齒，所以不存在牙齒顏色。
“老虎為什麼要吃生的東西？”
因為，老虎不會煮飯，只能吃生的？
“有一樣東西，你家有我家有他家也有，所有人的家都有，我們可以透過它看穿一堵牆，請問這是什麼？”
窗戶？
譚勇的額頭，滲出了一點兒冷汗。看了看時間，離一小時治療時長還有二十分鐘。
這有點兒難熬，之前治療瞎扯就行，現在治療不知道說什麼了。
怎麼也得熬到一小時，要不然費用少一半。
“譚醫生，你冒汗了，是太熱了嗎？”遞張紙巾過去，劉芒笑道：“剛才的問題，我回答正確嗎？”
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譚勇很是尷尬：
“劉少爺，你都答對了，你的身體已經康復了，恭喜你。”
說完這話，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彆著急，譚醫生，我還想和你聊聊，剛好也有幾個問題問你。”
是關於康復後的護理嗎，後面我會跟張媽說的。
“不是這個，我也有幾個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希望譚醫生你能回答。”
這個，那個，行吧，劉少爺你問。
不知道為什麼，譚勇有股被看穿的錯覺。就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都被劉芒知道，讓他如坐針氈很是不安。
“水從萬丈高空砸下來，會不會砸死人？”
這個肯定會呀，別說水了就算是一顆小石頭，在重力速度的加持下，會產生很強大的衝擊力。
“譚醫生，你沒淋過雨嗎？”
(～￣▽￣)～
“譚醫生，請問，豬腰子的作用是什麼？”
補腎，以形補形，豬腰子可以用來補腎。
“那，我想問下，如果這頭豬腎虛，那這個豬腰子還補腎嗎？”
[]~(￣▽￣)~*
“譚醫生，如果我一拳把自己給打死了，請問，我是太強了還是太弱了？”
`(*＞﹏＜*)′
半小時後，譚勇有點兒失魂有點兒落魄，下去了一樓。
“譚醫生，少爺的康復情況怎樣？”見到蔦裡蔦氣的譚勇，張芸很是不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少爺康復地很好，非常好，已經沒啥問題了。”
想到被劉芒碾壓智商的對話，譚勇豎起大拇指：“十五歲的年紀，思維慎密，了不起。”
“太謝謝譚醫生了，費用我會和之前一樣，轉賬過去。”
見到開啟門恨不得趕緊跑路的譚勇，張芸有點兒哭笑不得。
少爺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張媽，譚醫生後續不會再來了。他說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後續好好保養就行。”
譚醫生，慢走。
還準備和張芸說兩句的譚勇，聽到劉芒的聲音，趕緊呵呵笑了笑，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