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雪意順利產下一子。

她躺在床榻上,旁邊放著一個軟軟小小的寶寶。

三個男人心疼地跪在床邊,關切地問她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反而在雪意懷孕期間,他們心心念唸的孩子,此刻被他們嫌棄的不行,哪怕君離澈這個親爹也不例外。

他輕柔地為雪意擦著額角的細汗,看著女人蒼白脆弱的臉心疼極了。

她足足生了半個時辰孩子才出來,在殿外聽見她痛苦的哭喊聲他感覺自已心都要碎了。

這一刻他寧願沒有這個孩子,也不想她那麼疼。

“公主……”他為雪意擦著汗,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就難受。

隨後他惡狠狠地對著襁褓裡的小娃娃說,“都怪你,不早點出來,害你娘那麼辛苦!”

小傢伙被嚇的立馬就哭起來了,“哇——嗚——”

他哭著,鬧的幾人頭大。

雪意無奈地瞪了一眼君離澈,當事人表示十分委屈但不後悔。

女人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小奶娃軟乎乎的臉,小傢伙立刻就不哭了,乖巧的蹭著她的指尖。

哇靠,萌爆了!

雪意眼睛一亮,直接母愛氾濫。

她將孩子抱在懷裡,吧唧一口就親了上去。

小傢伙似乎是感受到自已被喜歡了,“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這邊和睦了,看的三個大男人不開心了。

她都好久沒有抱他們親親他們了,本來三個人就不夠分,這下好了,小奶娃也要來爭寵!

另外兩人怒瞪著君離澈,君離澈冷哼一聲,“沒本王的兒子折騰,你倆現在還被關著呢!”

謝雲崖:“……”

夏少衡:“……”

這話倒是沒錯,沒這個孩子的話,以君離澈的惡趣味他是不會輕易放他們出來的。

謝雲崖神色溫柔,他輕輕捏了捏小傢伙的手,小傢伙就對他笑的開心。

夏少衡也過去,手癢的學著雪意那樣戳了戳小傢伙的肉臉,感受到奇妙的觸感他驚呼道:“好軟啊!”

他眼睛一亮,戳的愛不釋手。

二人對著小傢伙又捏又抱玩的不亦樂乎,看的君離澈吃味的很。

他的種,這倆貨湊上去幹什麼?!

他惡狠狠地撞開倆人,自已貼了過去。

修長如玉的大手輕輕勾了勾小傢伙的手,“我才是你爹,別認錯人了!”

他語氣放柔了些,神色也溫柔了些。

小傢伙歪歪頭,咿呀咿呀的抓著他不放,看得雪意頗有一種孩子被搶跑的滋味。

007表示十分無語,雪意孕期無聊的很,天天讓它放狗血劇和動畫片解悶。

還對著肚子說什麼長大了不要娶妻,外面的都是壞女人,只有娘才是最愛你的……

諸如此類洗腦的話多得數不勝數,007都替孩子感覺到聒噪。

主人戲精上身,演得不亦樂乎。

現在不僅開始膩膩歪歪地叫它77了,還說一些不知道從哪學的亂七八糟的情話給它聽。

……

雪意再次聽到啟王府傳來的喜訊時,小奶糰子正坐在她懷裡蹭著撒嬌。

君露又有孕了,夏啟明對她現在是無微不至,寵愛有加。

雪意聽到訊息後笑了笑,隨後照常捏了捏小奶團的臉,倒沒多說什麼,但她送了一份賀禮給啟王府。

夏啟明收到賀禮後和君露一起開啟了,箱子裡放著一個很精緻的同心鎖,被鋪在毛茸茸的白色墊子上。

君露一臉驚喜,“這是同心鎖誒!”

“嗯,既然是安夏送的,就收下吧。”夏啟明笑著摸了摸君露的腦袋,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同心鎖,心間也泛起了甜蜜的滋味。

他感謝安夏,讓他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收穫了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孩子。

她的肚子裡,正孕育著第二個小生命。

這一次,他不會再將她一個人丟下養胎了。

他會陪著她,好好照顧他的珍寶。

……

——四年後。

雪意懶洋洋地躺在加寬的軟榻上,懷裡還抱著一個小正太。

小奶糰子已經長大些了,面板如白瓷,眼睛明亮剔透,笑起來左頰的梨渦若隱若現。

他乖巧的縮在雪意懷裡,黏著雪意一起曬太陽。

等著三人處理好公務來陪一大一小用膳食,就看見依偎在一起的母子。

雪意越發愛睡覺,小糰子自小又十分粘人,離了雪意就委屈的哭鼻子。

可是叫三人氣的牙癢癢,夜夜都爬不了小女人的床。

好幾次都和小奶糰子來了個尷尬對視,小孩子眨巴著明亮的眼睛,氣鼓鼓的“爹爹們也是餓了嗎?乖乖還沒吃飽,爹爹們不能跟乖乖搶孃親!”

他們尷尬死了,又不能跟小奶娃計較。

有時候好不容易得個空,想偷個香,衣服都脫了一半了,小傢伙就哭鼻子鬧著要雪意抱。

他們眼睜睜看著她毫不留情地披上衣服就去哄娃娃,一點都不管他們的死活。

親爹也很不爽,他日日慾求不滿情緒暴躁的很。

才四歲半就要把奶娃送到國院讀書,另外倆爹雖然也很想這麼做,但小娃娃一撅嘴他們就心疼的不行。

於是君離澈一個人就被孤立了。

好不容易今日奶娃娃被夏少衡哄著去睡了龍床,他逮著個空就爬上了雪意的床。

他激動又興奮,卻沒想到雪意軟玉在懷,一臉愜意。

謝雲崖乖巧地依偎在她懷裡,眼尾通紅神色迷離,一副可憐兮兮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謝、雲、崖!”君離澈氣的咬牙切齒,謝雲崖逮住機會就往雪意懷裡蹭。

“嗯~阿柔你看他,他吼我……”男人的聲音委屈極了,對著雪意撒嬌。

聽著他的茶言茶語,雪意慵懶地拍了拍男人的頭,又順手在人家身上摸了一把,弄的謝雲崖臉色通紅縮排被子裡就羞得不出來了。

君離澈黑著臉,一腳把謝雲崖踹了下去。

“滾出去!又裝!”他顯然氣的不輕,謝雲崖偷著了香正開心呢,也不跟他計較。

又在雪意唇上親了親才走,直接無視了黑著臉的君離澈。

謝雲崖離開後,君離澈冷著臉坐在床邊,散發著寒氣,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快來哄我”了。

雪意笑笑,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瞧著賭氣的君離澈。

她香肩半露,只披了一件薄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過來。”她開口,語氣平淡。

君離澈渾身僵了一下,隨後就乖乖脫下袍子躺進了雪意懷裡。

雖然身體上屈服了,但顯然男人有氣又委屈,紅著眼彆彆扭扭的不說話。

雪意挑了挑眉,柔嫩的小手扯過被子一下就蓋住了兩個人。

……

事實證明,沒什麼事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覺。

……

時間一點點流逝,距離雪意離開的時刻也越來越近。

因著謝攬月的白月光加成,她還是最喜歡待在君離澈身邊,其次就是謝雲崖了。

夏少衡因為是皇帝,事務繁多,又要操勞國事,能抽出看雪意母子的時間也很緊張。

還好雪意沒再回公主府,一家子就在月華宮重新住了下來。

君離澈以“定夏長公主”的名義向難民們撥了銀兩,糧食,為她謀得了好名聲。

人人都說大夏有一位天姿國色的長公主,心善人美,安定大夏。

他一出手,另外倆也不甘示弱。

他們都以她的名義做了很多善事,百姓們將事蹟傳的沸沸揚揚,在君離澈有意擴散的情況下,南越也流傳著月華長公主的善事名跡。

整個過程中,雪意都在吃吃喝喝曬太陽,壓根都沒操心,就收到一大波讚揚。

整的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她和君離澈的孩子取名君遠崖,字衡雲,小名乖乖。

別問,問就是隻有小名是雪意取得。

大名是君離澈想的,遠崖遠崖,離謝雲崖遠點……

字是另外倆人取得,衡雲……

夏少衡的衡加謝雲崖的雲。

至於姓氏自然是跟了親爹,但孩子名義上還是記在了謝雲崖名下。

畢竟謝雲崖才是有賜婚有成親儀式的正宮駙馬。

君離澈倒是沒多說什麼,因為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誰和誰的。

君遠崖今年已經十二了,少年的容貌完美遺傳了雪意和君離澈的絕色傾城,只要認識倆人的,一眼都能認出這是誰的種。

但沒人敢說,沒人敢問,更沒人敢挑明……

人家親孃是大夏最尊貴的月華長公主,親爹是南越權傾朝野手握重兵的君攝政王,還有個爹是謝宰相,更有皇帝和王爺王妃們做親戚……

孩子小小年紀更是天賦異稟,文武全才,年僅十二就讀完了國院三層的知識,奪得榜首。

三個爹對於這方面還是很滿意的,但他們也發現孩子大了更煩人了!

————某日夜黑風高的雷雨夜。

謝雲崖特意穿的很清涼偷偷爬床,時隔多年卻又對上了一雙眼。

不同於兒時的軟糯可愛,現在的他小小年紀就清冷絕塵,和君離澈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讓人不敢褻瀆卻又控制不住被吸引。

謝雲崖:“……”

君遠崖一臉無辜:“二爹爹,外面打雷了我要和孃親一起睡,你害怕的話和爹爹一起睡吧。”少年聲音清冽,帶著稚嫩和青澀。

和君離澈一起睡?不可能!

謝雲崖黑了臉,他壓低聲音想要趕走鬧心孩子,“乖,你長大了,不能和孃親一起睡了。”

他循循善誘,很有道理的勸說著。

哪知倒黴孩子學他別的沒學到,學會在雪意麵前綠茶那一手了……

“轟隆——”一道雷聲落下。

他眼睜睜看著少年原本還冷淡凌厲的眼眸水潤起來,朦朧間就擠出了眼淚,哭唧唧的鬧著雪意撒嬌。

“孃親,乖乖害怕嘛,乖乖想和孃親一起睡~”君遠崖像個溼漉漉的大狗狗,蹭在雪意懷裡。

把雪意萌得暈頭轉向的,她小手一拽就給自家香香兒子拽進了被窩,“乖乖不怕,娘保護你!”

順利搶到雪意被窩位置的君遠崖無聲的看向一旁呆滯的謝雲崖,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狡黠和挑釁。

靠!鬧心兒子!

謝雲崖一肚子火,他撅起嘴,“阿柔,你都已經四日沒陪過我了……”

雪意看著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確實是委屈他了。

她剛想坐起來,被窩裡的乖兒子就開始哭了,

“嗚嗚嗚孃親,乖乖怕~”

雪意立馬心軟乎乎的,邊拍著君遠崖的背邊哄道:“乖乖不怕,孃親抱抱。”

謝雲崖滿頭黑線,這特麼跟誰學的?

打個雷而已,他怕啥?!

這鬧心兒子七歲就面不改色的砍了樹上的蛇,十歲就可在軍營混的風生水起,拿劍拿長槍都能殺敵了。

就會在他娘面前裝可憐裝柔弱,連個螞蟻都能嚇得鑽她娘懷裡去要抱抱。

遺傳的誰?!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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