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z國一座豪華的古堡內。

方才與季晟通著電話的人正跪在地上,渾身都是傷。

他顫抖著看向坐在古老貴氣沙發上的那個少年,害怕到不敢相信。

少年穿著看上去很舊的白襯衫,穿著簡單的黑色褲子,就坐在那裡,手裡端著紅酒杯笑意滿滿。

可被捆住打的說不出話的男人知道,那個杯子裡的不是什麼紅酒,是血。

於長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那雙明亮清澈的眸中此刻滿是陰鬱和灰暗。

“誰是讓你調查我的?”

他的聲音褪去在雪意麵前的青澀稚嫩,此刻滿是危險與磁性。

男人哪裡敢再隱瞞,他一直磕頭,“是三層arbiter,是arbiter!”

“三層arbiter?”

於長安搖了搖手裡的酒杯,笑的意味不明。

“知道為什麼他調查我嗎?”

“好……好像是透過一個微訊號查到的您,而且電話中他很生氣。”

微訊號?

於長安晃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他只加過一個人,是餘嬌。

餘嬌肯定不是那個所謂的arbiter,她單純的要命,又傻又天真。

那麼,就一定是有人看了她的手機,看見了他給她發的訊息。

如果是餘嬌清醒的話,她不會讓別人隨便碰她的手機。

所以,餘嬌現在出事了。

同理,如果是那個arbiter動的手,那他不會還來調查他。

那麼,就一定是有人對餘嬌下了手。那個arbiter開啟餘嬌的手機想要調查,但是發現了他的訊息,所以懷疑他。

誰會對餘嬌下手呢?

她那麼乖,笨笨的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她力氣大,所以對她下手的人肯定不是靠武力強制性取勝的。

不是靠力量,那就是投機取巧利用她的心,她會心軟。

所以目標肯定是偽裝成很柔弱的那種人,以此博得她的同情心,在這之間對她悄無聲息的下了手。

是誰?

餘嬌是他盯上的人,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於長安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喂,尊敬的Devil,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呢?”

“幫我查一下,餘嬌現在的位置,以及她的人際關係和資料。”

“十分鐘,我要知道結果。”

“好的,十分鐘內透過黑網傳送給您。”

電話結束通話後,代蕪讓人把地上那個男人丟了出去。

他走到一旁的書桌上,開啟了電腦。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肆意舞動著,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黑色背景充滿程式碼的網站上。

他開啟信箱,等待著結果。

姐姐,希望你沒事……

“叮咚——”

他開啟紅點,點開郵件,映入眼簾的餘嬌的資料。

餘嬌,二十八歲,曾入職季氏集團六年,成功擔任總裁助理。後與季氏總裁季知禮結婚領證,並有一個繼子——季晟。

季晟,Hell組織內的第三層arbiter,負責清除叛徒和完成三等任務。

季知禮,三十歲,季氏集團總裁,家住在z市西側的北街古堡莊園內,一家子都住在那裡。

孔媛,餘嬌的大學室友兼閨蜜。二人關係很好,三個月前餘嬌還幫助孔媛擺脫了劈腿的男朋友。

昨天,餘嬌和孔媛一起約著看的電影,因為下雨孔媛公司急著開會,所以把傘給了孔媛,自己留在了那裡。

而他就是那個時候在對面的咖啡店看見她的。

她一頭冷棕色捲髮,穿著單薄的開衫和牛仔褲站在那裡,看著雨景發呆了很久。

看上去很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可憐小貓,所以,他動搖了。

他走過去騙她自己沒有家人,叫代蕪,還將她帶到了很久以前廢棄的房子裡。

那是他表弟從前住的房子,經常有人去打掃,他只需要發個資訊,就可以用。

代蕪,只是根據Devil隨意取的諧音,於長安才是他的真名。

他也是Hell的人。

季晟是第三層的arbiter,他則是頂層的Devil,Devil是撒旦和惡魔。

Hell的每一層都有著嚴明的階級劃分。

一共有五層,四五層都是一些外部殺手,負責接取普通的任務,暗殺物件或者清理現場。

第三層,開始步入核心。

每一層都有著Devil、arbiter 、dove之分。

Devil是最高統治者,有權管理底下的arbiter和dove。

arbiter是裁決者,負責較難的任務和處罰該階級之下的叛徒或者任務失敗者。

dove是鴿子,也就是該層負責調查資訊的人,擁有著超強的駭客入侵技術和資訊網,透過Hell的黑網傳達訊息,釋出暗殺物件或者人員資訊調查。

於長安,是第一層的Devil,可以說是Hell如今的半個掌權者,他可以處置的是一層Devil之下的所有人。

Hell的首領,是他的父親,於克。

他也並不是十八歲,他已經二十三歲了。

……

於長安的滑鼠箭頭定格在最下面,上面寫著餘嬌現在的位置。

z市第三中醫院,六樓602病房。

她,在醫院……

於長安關掉電腦,上樓換了一身黑色衛衣後,拿著手機打車去了醫院。

季知禮和季晟守在病床前,他們用雪意的手機點了外賣。

密碼很好猜,都一樣,全是季知禮的生日。

兩人安靜地吃著飯,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沉默不語。

直到病房門被敲響。

“你好,我能進去嗎?”一道青澀稚嫩的少年音傳來,讓兩人瞬間警惕起來。

季晟坐著沒動,手卻已經摸到了口袋裡匕首的位置。

他喜歡用匕首,這是他剛剛讓人送的。

身上沒有武器,他會沒有安全感。

季知禮起身開啟病房門,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靦腆又乖巧的少年,看上去很急切,跑過來的樣子,臉也有些紅潤額角也有汗。

他提著水果,應該是來看望病房中的女人的。

季知禮冷著臉,“你是誰?”

呵,他哪裡不知道他是誰?

不就是那個[阿代]嗎?

剛剛還一直給餘嬌發資訊,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聯絡不上,一轉眼就找到醫院來了?

於長安提著水果,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好,我是代蕪。我是來看嬌嬌姐姐的,她怎麼樣?”

季知禮擋在門口,“你是怎麼知道嬌嬌在哪的?”

他語氣不善,顯然帶著懷疑。

於長安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因為姐姐一直不回覆我,我怕她出什麼事。就拜託我一個表哥查了定位,他是駭客,所以就……”

“叔叔,我能不能進去?我真的很擔心嬌嬌姐……”

季知禮臉一下就更臭了,叔叔?

叫餘嬌姐姐,叫他叔叔?!

身後的季晟顯然也愣了一下,隨後玩味的摸了摸刀刃。

真有趣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季知禮,餘嬌的丈夫。”季知禮接過水果,放於長安進了病房。

於長安著急忙慌的跑過去,看見雪意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還戴著氧氣面罩的時候,猛地抓住她的手,看上去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姐姐她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她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一說這,其他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這不就是做實了他們倆昨晚待在一起待了一夜嗎?

季知禮皺著眉看著於長安和雪意握在一起的手,聲音很冷淡“請問,你和我妻子什麼關係?”

少年愣了愣,隨後餘光瞥見自己和女人的手,猛地鬆開,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季先生。”

“我……我是昨天和姐姐在電影院門口遇見的。”

“姐姐沒帶傘,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姐姐說自己沒地方去……所以我帶著姐姐回了我家,她在我家休息了一晚上。”

“但是……但是我和姐姐沒有做什麼的,我睡的是沙發……”

他急著解釋,看上去很怕他們誤會。

聽見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後,季知禮和季晟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可想起他說的什麼餘嬌說沒地方去,他們就又生氣起來了。

什麼叫沒地方去?

季宅那麼大,那麼多房間,那也叫沒地方去?!

於長安看著兩人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才鬆了口氣問道:“季先生,姐姐她到底怎麼了?”

季知禮繃著臉,答非所問“她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家的?”

於長安思索了一下,他看錶的時候是六點零三分,但當時餘嬌已經出門了。

“大概是六點左右。”

季晟站起身,他個子很高,得接近一米九。

他站到病床前,聲音很冷,“你家位置在哪?我們要查監控看她都碰見了什麼人。”

“z市老城區小區三單元501號。”

季晟記下位置後,由季知禮用雪意的手機聯絡了秘書。

“喂,我是季知禮。”

“季總!您好。”

“給我辦公室的電腦送過來,第三中醫院6樓602病房,速度快點。”

“好的,馬上派人送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三人焦急的等待著,誰都沒多說什麼。

電腦很快送過來了,季知禮接過電腦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就開始敲擊鍵盤。

輸入於長安給的地址後,周邊的監控系統被他很容易就入侵了進去。

於長安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季知禮也不簡單。

三人圍在電腦前,從出了小區門後的監控開始看。

時間調到六點,畫面開始播放著。

季知禮根據雪意的路線開始不停的切換著監控影片,他們看見雪意出了小區後走向了一邊的飯店,打包了兩份飯還有一些飲料,很大一袋子,但她臉上帶著笑意。

緊接著,她正準備朝馬路那邊走,卻在低頭檢查袋子裡的盒飯有沒有漏掉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

季知禮連忙將畫面放大,定格在他們的畫面上。

沒有聲音,但是他們能看到餘嬌在和那個女孩道歉,然後女孩擺了擺手說沒事。

接著……

女孩主動伸過去了手,似乎是想讓餘嬌幫她幹什麼,餘嬌猶豫了一下就伸手開始替女孩清理手心。

但以餘嬌的視角可能看不到,女孩的另一隻手在背後拿著幾根很細的針,因為有反光折射,監控才能拍下。

否則可能根本就看不見。

在餘嬌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女孩另一隻手突然去握了餘嬌的手,好像是紮了她一下。

出血了,女孩又很抱歉的道著歉,餘嬌並不在意,還安慰她沒事的樣子,緊接著女孩跑走了。

餘嬌拿出紙巾擦了擦傷口就提著飯打車走了。

目的地,是季宅。

她回去給他們送飯了。

這段路程中,與餘嬌有著肢體接觸的只有那個女孩一人,她手上的針,肯定就是餘嬌現在昏迷不醒的關鍵。

季晟拍下那個女孩的照片,隨後不知道發給了誰。

但於長安卻死死攥緊了拳頭,目光陰冷狠厲。

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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