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邊半天沒有回應,許立就問我:“怎麼了,宗大朝奉有所顧慮?”

我則是看著許立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還得問你,你這是不是和我開玩笑啊,你這好端端地怎麼想著要殺歐陽震悳了?”

在殺歐陽震悳這件事兒上,我不能表現的太過積極。

許立則是完全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地對我說:“宗大朝奉,我沒有開玩笑,我是再三思考之後提出的這個建議……”

我打斷許立說:“別,你可別建議我,搞的好像是你在為我出謀劃策似的。”

許立愣了一下說:“是我的措辭有問題,是我再三考慮之後的想法,我自己的想法。”

我問許立:“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忽然有這樣的決定嗎,難道只是單純的因為歐陽震悳不放權給你嗎?”

許立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罷了,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沒吭聲,等著許立繼續說下文。

而許立則是沒有直接說,他先是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將其開啟,也不往杯子裡面倒,而是對著瓶口猛飲幾口。

之後他才對我說:“宗大朝奉,你最近應該也發現了,天機盟和我們X小組糾纏在了一起,不瞞你說,在X小組內部,已經在不少位置上安排了天機盟的人,他們正在取代原來X小組的管理層,逐漸成為X小組的實際控制者。”

我依舊沒說話,盯著許立,等他繼續說下去。

許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酒,又喝了一大口,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說:“而一直在背後推動這件事兒的人,就是歐陽震悳,他是X小組實權的掌控者,我憑一己之力,根本無力迴天。”

“要想把X小組從天機盟的手裡搶回來,那我必須重新掌握X小組的實權,而歐陽震悳就是我掌控X小組的最大絆腳石。”

我問許立:“你不希望天機盟和X小組的合作太過深入?”

許立說:“那根本不是什麼合作,而是侵蝕,是奴役,X小組在天機盟介入後,完全會淪為傀儡,而且我覺得天機盟的人,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我知道,你們在準備這個月十五對抗仙蹟的準備,不瞞你說,X小組內部也在準備著,我作為大領導,雖然權力掌握的不多,可還是知道一些內情,天機盟準備讓X小組的人,在仙蹟當天,趁亂對榮吉的某一個核心人物出手,而且天機盟的人還說,他們會給我們X小組找一個完美的出手理由,就連榮吉都無話可說的出手理由。”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震說:“他們要對誰出手?又是什麼理由?”

許立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騙你,宗大朝奉,儘管我是X小組名義上的大領導,我依舊無法探聽到這些訊息。”

“你想想看,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兒,這才是X小組剛被天機盟介入,要是時間長了,是不是這些不清不楚的資訊,他們也不會告訴我了?”

說話的時候,許立明顯有些生氣了。

而我心中差不多有了幾個天機盟的目標人選。

第一個就是狐小蓮,至於理由,無非是狐小蓮妖的身份,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吧。

我應該有辦法應對。

至於第二個可能成為天機盟目標的人,那就是蔣蘇亞,她身上擁有真龍魂,可是出手的理由,我就想不出來了。

這第三個的話,應該就是我了,我身邊可是跟著兩條龍的。

對我出手的理由,就更難了,而且風險很大,所以我覺得他們的目標還是狐小蓮。

見我這邊在思考著什麼,許立就問我:“宗大朝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說:“是!”

許立嘆了口氣,沒有繼續喝酒,而是把剩下的小半瓶酒扔到一邊說:“這次行動無論結果如何,X小組和榮吉的蜜月期就會結束,好不容易維持了一小段時間的江湖平穩又要結束了,華夏江湖的動盪,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相信榮吉也不願意看到,對吧。”

我點頭。

許立繼續說:“目前X小組內部,歐陽震悳是連線天機盟的橋樑,歐陽震悳死了,我們X小組和天機盟的聯絡就斷了一多半,剩下的部分,我有能力處理好。”

我說:“天機盟勢力龐大,你這樣等於得罪了天機盟。”

許立就說:“我現在是X小組名義上的大領導,不管得罪誰,我也不允許X小組折在我的手上,如果我不坐在這個位置上,我繼續在我們許家做我的逍遙劍客,我才不管這些,可既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算是我豁出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守護住X小組的完整!”

許立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豪氣盡顯。

我也是笑了笑說:“就衝你這句話,我跟你喝一個。”

說著,我也開了一瓶白酒,一口乾了小半瓶。

辛辣的味道過了喉嚨,我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猙獰又享受的表情。

許立則是笑問:“那我們合作的事兒?”

我放下酒瓶對許立說:“我喝了這酒,並不代表我要和你合作殺歐陽震悳了。”

許立臉色微微一變。

我繼續說:“首先我們榮吉當下主要的精力都是十五那天的仙蹟,我們沒有精力,也沒有人力分出來去殺歐陽震悳,萬一這件事兒敗露了,我們十五那天的仙蹟,承受的壓力就會更大。”

“其次,幫你殺歐陽震悳,我們榮吉有什麼好處,我們總不能是義務幫忙吧?”

“最後,刺殺歐陽震悳需要一個十分縝密的計劃,不是咱倆一握手就能找人給幹掉的,這裡面不容有半點閃失,所以我想,等你有了周密的刺殺計劃,然後時間在這個月十五之後,你再來找我,如果那個時候你能夠說服我,而我們榮吉又能夠順利透過這次危機,我們再談合作也來得及,你說呢,許大領導?”

許立點頭說:“好,一言為定。”

我們兩個拿起各自面前的酒瓶,就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了。

喝完之後,我有點懵了,便只能透過內息來調理氣血,讓酒精不影響自己的意識。

許立那邊背好琴箱,帶起帽子和口罩說:“好了,我走了,這次會面X小組內部,以及天機盟都會知道,當然談話的內容他們估計想不到,萬一他們想到了,我也有辦法與之周旋。”

我點了點頭,許立的處境,我還是有點同情的。

比起我在榮吉,在X小組的許立,要比我難的多。

所以我在點頭之後又問許立:“你怎麼周旋?”

“這樣吧,如果他們要調查我們的這次會面,你就說,我們商討十五那天的合作,我想繞過薛銘新給我的那份名單,讓你弄一個新的名單,找一些新的人來幫我。”

“你回去,也抓緊安排這件事兒,能把天機盟的人踢出局,最好。”

許立點頭。

我又趁機問了一句:“對了,薛銘新還是你的人嗎?”

許立說:“從始至終都是。”

我疑惑道:“那她現在和天機盟?”

許立說:“我的命令,她只是奉命行事,她的辦事能力很強,加上以前忠心過歐陽震悳,歐陽震悳也覺得能夠徹底控制薛銘新,所以才能委以重任。”

“可實際上,薛銘新是我的,不瞞你說,我以後是準備娶了薛銘新的。”

“對了,這件事兒,你可別對外說,除了我和薛銘新,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現在多了你一個。”

我疑惑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就告訴我了?”

許立說:“這是我誠意。”

我鄭重點頭說:“謝謝你的信任!”

許立擺擺手出門,然後直接奔著貨梯那邊去了。

我沒有出去,而是坐在椅子上醒酒,同時也在思考薛銘新和許立,他們兩個真的能夠左右X小組的形勢嗎,我如果和他們合作,會不會把榮吉往危險的道路上推呢?

可再一想,如果不和許立、薛銘新合作,榮吉暫時是安全的,可在天機盟、X小組徹底合併在一起後,他們對榮吉的威脅將會是更大的,畢竟分解榮吉一直是X小組內部很多人的夙願,葛西安是代表,而歐陽震悳也有明顯的意圖,只不過他比較虛偽,表現的沒有葛西安那麼明顯罷了。

反觀許立、薛銘新,他們好像一直在尋找X小組和榮吉的共存之道。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想到這裡,我長舒一口氣,心裡也是下定決心和許立合作了。

這一場合作,關乎榮吉的未來。

幾年穩換那百年亂。

倒不如用那幾年的亂,去換那百年的穩。

就在我心中拿定注意的時候,蔡徵耀推門進來,見我坐在椅子上,一身酒氣,就小心翼翼問我一句:“宗大朝奉,您沒事兒吧?”

我點頭說:“好的很!”

蔡徵耀看著桌子上的空酒瓶子就說:“一個菜沒有,幹吹了兩瓶白酒?”

我道:“那兩瓶酒裡面是江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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