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牽著晏昀的手,就這樣站在原地看了冥胎好幾秒。

冥胎整個人都是血紅血紅的,此時紅紅的小臉上,一雙眼睛無比堅定。

它其實也挺無語的。

好不容易從屍香苑跑出來,憑藉著血脈裡的感應找到晏昀,它是來尋求合作的。

結果卻被追著打。

要不是它速度快,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偏偏它又明白,能幫它的,只有晏昀,不然,它早找其他鬼去了。

“想和它談嗎?”沈淵收回打量冥胎的視線,看向晏昀問道。

晏昀看了冥胎一眼,認真道:“我可以吃了它嗎?”

“吃?”沈淵揚眉。

晏昀鬆開牽著沈淵的手,將袖子擼起。

沈淵下意識看了過去。

第一眼時,沈淵還沒什麼感覺。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晏昀的這具身體他也是用過的,也有幾分熟悉。

尤其是手臂。

他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檢視過。

晏昀的手臂上是有密密麻麻的裂痕的,看起來就像是打碎的瓷器重新拼合。

此刻,裂痕還在,可是仔細觀察之下就能看出,裂痕的數量減少了。

如果說之前晏昀的胳膊屬於是極小的碎瓷片重新拼合,那此刻,就是稍微大一些的瓷片重新拼合。

“追它的時候,捲走了一些它的血霧。”晏昀解釋道。

沈淵此刻也將視線盯向了冥胎。

看它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一個鬼怪,倒像是在看什麼大補之物。

而冥胎,它現在真是很慌啊!

話說,要不要這麼當著它的面,討論著要吃它啊!

心裡慌得一批,可冥胎卻站得極穩。

一點沒有拔腿要跑的樣子。

沈淵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冥胎一遍,隨後收回視線:“我們走吧。”

晏昀聞言,果斷點頭,徹底無視了不遠處的冥胎。

就好像他剛剛說要吃它的話,都是錯覺一樣。

沈淵帶著晏昀往地圖上的猛鬼商場方向走去,在他們的身後,冥胎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它跟著還不夠,嘴裡也不消停。

“不是要吃我嗎?可以啊,只有合作,一切好說啊!”

沈淵和晏昀直接選擇無視。

冥胎喊了幾句之後,也閉嘴了。

只不過,依舊跟在沈淵二人身後。

有地圖作為參考,沈淵幾“人”非常順利的在天黑之前進入了猛鬼商場。

這猛鬼商場不愧叫這名兒,一進入商場,陰寒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一樓很空曠,沒有任何商鋪和展臺。

地面的裝修也極具恐怖世界的特色。

間隔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朵血花。

不過這血花沒有半點美感,反而十分凌亂。

就像是有不少人集體跳樓之後,搬走了屍體,殘留下來的血跡。

沈淵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要此刻向上探索意思。

他轉過身,面對著冥胎:“你不是有事要談嗎?談吧。”

“就在這兒?”冥胎聲音中有些訝異。

“不然呢?還要找個咖啡館嗎?”沈淵平靜反問。

“那也不是不行啊。”冥胎小聲嘀咕。

嘀咕完,在對上沈淵平靜的雙眼時,它趕緊露出了認真的神色。

“咳咳!說正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暨白。”冥胎說著,視線直直看向沈淵二人。

晏昀神色不變,沈淵眼神卻恍惚了一下。

“看來,你是知道我是誰的。”冥胎看向沈淵。

沈淵點了下頭。

這名字他確實有些印象,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宿主,這是男主的名字。”系統突然出聲,積極提示。

沈淵頓時恍然。

可恍然之後,沈淵又十分疑惑。

按理來說,作為男主,他的名字出現頻率應該不低才是。

可是宋暨白比較特殊。

他一整個前期,幾乎都沒有存在感。

在女主的回憶中,也是叫著阿白這樣的稱謂。

他是等到差不多結尾時,他被女主復活,才有幾次名字的出現。

也就是說,男主需要晏昀他們死了之後才會復活。

這就和現在的情況衝突了。

晏昀還活得好好的,而冥胎也沒成長成成年男子狀態。

那麼,宋暨白是如何出現的。

這一刻,沈淵覺得他抓住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和劇情差異極大的原因了。

或許在什麼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異常。

“我知道你,可我有些奇怪,你此時不該存在的。”沈淵看向冥胎,認真的說道。

“生命總會發生奇蹟嘛。”冥胎攤了攤手。

沈淵沉默。

他現在是完全搞不懂,對方這是要做什麼了。

見沈淵沉默,冥胎自顧自的說道:“我來找你們,目的只有一個,自由!”

“繼續說。”沈淵平靜道。

“我們都是為了逃脫那個人罷了,單打獨鬥我們絕對會被那女人逐個擊破,只有合作,一起將她幹掉,才能獲得想要的自由。”冥胎認真的說道。

它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沈淵還是有一個疑惑。

“我有一個問題。”沈淵開口道。

“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冥胎的語氣有些誇張。

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人陪它說話,現在遇到了一個能好好交流的,讓它一下變成了話癆。

當然,現在的冥胎是宋暨白,而沈淵對這個人瞭解不多。

所以,可能是對方本身就是一個話癆也說不定。

“我得到的訊息,那女人應該是你的愛人,你為什麼要想著逃離她?”沈淵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問題。

既然是愛人,為何想要逃離?

難道說,那個女人管得很嚴?

可這也不是問題吧,就拿晏昀來說,就算他對沈淵管得很嚴,沈淵也不會想要逃離的。

“愛人?呵。”冥胎嗤笑了一聲。

“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冥胎問了一句。

不過它根本沒有讓沈淵他們解答的意思,問完之後,就自顧自的講述了起來。

“她是萬世惡人。”冥胎繼續道:“我給你們解釋一下,所謂萬世罪人,就是她有萬世都在作惡。”

“我踏馬的也是手賤,當初居然會覺得她很適合做贖罪任務,結果命搭上了,還逃脫不出她的手掌。”冥胎語氣中滿是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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