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下了樓,就朝著不遠處的停車場走了過去,我跟在他後面,看他上了一輛十二座的商務車。

他把商務車開到醫院後出口附近,然後就下了車去幫忙抬遺體上車。在他下車走出了幾步,我從另外一邊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這車顯然是專門用來運遺體的,後面的座位都已經拆卸了。我把養魂傘,放在了車裡面的地毯下藏好,然後就在車上等了起來,不用拿養魂傘,我就可以把自己隱匿起來。

一分鐘之後,幾個人把死者的遺體往車上抬,我坐在駕駛座後面一動不動,他們裝好車之後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只留了一個人在車上。

這個人看上去三四十歲,寸頭,表情很平靜,似乎和死者沒有什麼關係。

其他人坐另外一臺車走了之後,這臺運遺體的車才使出了醫院。

“小孫啊,車開穩一點,現在他的魂魄正處於剝離肉體的階段,太大的顛簸會讓他很難受。”做在遺體旁邊的那根中年男人說道。

那個被叫做小孫的人嗯了一聲說道:“王叔,你們做道士的信的這些條條框框是不是真的?”

原來這個人是個道士,我有些緊張的盯著他,這要被他發現了可就不好說了。

那個被叫做王叔的人呵呵一笑說道:“我既然做了這一行,那我肯定就不會去否定自己工作,老祖宗們留下的傳統,自然就有他存在的道理,你不信可以,但是你不要去懷疑或者不尊重,要不然容易引煞上身。”

“引煞上身?你是說有鬼嗎?”小孫不以為然的說道。

王叔嗯了一聲說道:“我只是個科儀道士,和那些和鬼魂打交道的道士不一樣,我很少看到鬼,但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一定有。”

小孫呵呵一笑,“神神叨叨的,我以前在停屍房工作過,也在殯儀館幹過,怪事兒也有,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鬼,我覺得那都是自己太緊張了產生的幻覺。”

王叔聽到小孫的話只是呵呵一笑,沒再說話,他一臉的平靜,即使小孫反駁了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感,想必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

既然這個王叔只是個做科儀的,那我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不過這個小孫似乎並沒有把王叔的話放在心上,一路上車開的很快,而且也沒有刻意去躲避,那些小的坑坑窪窪,把車上的遺體振的一抖一抖的,我甚至都能聽到這句遺體裡面的靈魂痛苦的哀嚎聲。

“小孫啊,穩點開吧!”王叔實在看不下去了。

小孫呵呵一笑說道:“沒事,王叔,就快到了。”

我實在有點看不過去了,轉身“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他頭上,學著王叔的聲音對他說道:“讓你穩點開你就穩點開得了唄,不聽老人言。”

“行行行,您老呢也別動氣,我慢點就是。”小孫也沒回頭,只是敷衍著說道,腳下的油門卻踩的更加猛了。嘴裡還小聲的說道:“老神棍,裝什麼裝。”

坐在後面的王叔眉頭一皺,顯然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不過他只是個做科儀的道士,並不在收鬼捉鬼,也就沒出聲。

車又行駛了大概半小時不到,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樓旁邊,這三層小樓前面有個將近百平米的空地,空地上搭了個大棚,已經有人在裡面忙活了。

等他們把遺體抬下去之後,我沒有下車,而是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才凝實出魂體拿上傘,從沒有人的那邊下了車。

剛下車,那個叫小孫的送完遺體回來了。

“一家子傻逼,大半夜的把老子叫來運屍體,還一個個愛答不理的,連個小費都沒有。”他顯然是個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人,罵罵咧咧的就上了車。

這個時候我剛好下車,聽到這句話我當時就有點無語了,轉頭就說道:“要是你家死了人,你還能開開心心的唄?”

“你是誰?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這幹嘛?”小孫皺著眉頭說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對死者要尊重,尤其像做你們這一行的,一不小心惹怒到冥界的朋友,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去你媽的,又你媽來個神棍,今天怎麼這麼晦氣。給老子滾開,再多管閒事我弄死你。”那個叫小孫的惡狠狠的說道。

我二話沒說,把養魂傘放在一邊,魂體慢慢升起,然後雙手捧住腦袋,咔嚓一下就把腦袋給摘了下來。

腦袋慢慢朝著他飄了過去,身子卻一動不動。

“來,你弄死我看看。”我故意用一種陰森的語氣說道,“你不是不信有鬼嗎?”我的頭慢慢靠近他的頭,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個小孫大叫一聲,兩眼一翻白就攤到在了地上。

我冷哼一聲,把頭收回身體上面,左右晃了晃脖子適應之後,彎腰準備撿地上的養魂傘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靴子。

“陰差?”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趕緊撿起養魂傘,剛準備起身,一股陰風就帶著一股凌厲的威壓從上往下壓了下來。

壓得我只能一直躬身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好大的膽子,竟敢無故嚇唬陽人?”隨著這陰氣帶來的威勢,一聲威嚴的聲音傳入了腦海。

“臥槽,果然是陰差。”我心中一喜,嘴裡說道:“陰使大人,那人不尊重死者,我才嚇唬他的。小魂有事相求,不知陰使大人可否幫忙?”

那個聲音回答道:“我只是帶魂,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請陰使大人搭救,小魂走投無路,迫不得已才敢打攪陰使大人。”我依舊抬不起頭,只能躬身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嗯,既然這樣,三天之後,去西邊十公里處的那個墳場,準備足夠多的紙錢給我,到時候再說幫忙的事情。”那個陰差平淡的說道。

“請問足夠多是多少?”我低聲問道,這個範圍也太大了。

陰差說道:“這個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我要去帶魂了,三天之後的子時,我在墳場邊等你。”

陰差說完之後就走了,隨後那股威勢也消失不見。

我拿著養魂傘站起身來,這陰差要紙錢也是正常合理,既然已經找到了答應幫忙的陰差,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奔波了,接下來就是儘可能多的弄紙錢了,也不知道他說的足夠多的紙錢是多少。

本來想回去找師姐幫忙,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能那麼輕易的去找她,我現在去四周找找看,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去找她了。

那家辦喪事的人已經在開始在燒紙了,可是他們這個紙錢是喊著名字燒的,我根本就拿不到。

我轉身離開了這裡,漫無目的的朝著前面的一個小街道走了過去,這個地方已經是郊區了,這個點冷冷清清,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街道的路燈壞的壞,暗的暗。

正在琢磨著該如何去找紙錢的時候,一輛三輪車迎面開了過來,三輪車上裝了大半車的香燭紙錢和元寶,也不知道失去幹啥的,這個三輪車行駛的方向,正是往西,和那個陰差說的方向一致。

不過看到這些紙錢,我心裡就樂出了花,在那個三輪車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把養魂傘丟了上去,然後再次隱匿的魂體追上了那輛三輪車並且跳了上去。

騎三輪車的是一個老頭,即使這麼晚了他依舊精神抖擻,而且臉上還帶著笑,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這個老頭似乎有什麼喜事。

三輪車一路開,開到了越秀區的一個老街的一個老樓前邊才停了下來,在三輪車停下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在門邊等了,這個時候我是來不及凝實魂體在拿車上的養魂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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