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大家陸陸續續回到了教室,召開投票大會。

解莉萍這次換了一身清爽的潔白連衣裙,面帶邪惡的微笑詢問眾人:“這幾天的遊戲感覺如何?”

“感覺一般般,小case吧。”陳宇宣無趣地擺擺手,一臉無所謂。

倪楊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說:“其實我還是很害怕的,因為我真的有點怕死的...”倪楊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肖子豪地下頭去和胡夏妍小聲交談道:“某些人,我馬上上去主持一下,你記得支援我。”隨後他舉起手來,第一個上臺發言,承擔主持的重任。

“那個,大家還是先按照流程來吧,把線索都拿上來。”肖子豪清了清嗓子高喊。

\\xe5bca0\\xe4bf9e 少愚 廣陵散 宿舍樓的故事 魯秋潔婦

玄枵的故事

宿舍樓的故事:晚上宿舍樓裡會出現一隻黑貓,它可以直立起身子敲門,也能夠學人說話。如果你看到了這隻貓,請立刻逃離不要被追上。

玄枵的故事:玄枵是十二星神之一,他所統治的國度名為西槐,境內原始森林眾多,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羅棋佈。國都為秘,是西槐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保留著中央行政機關。其餘地區發展比較落後,玄枵星神本人居住在原始森林中,喜歡與動物作伴,據說星神賦予動物們幻化成人形的能力。

肖子豪看著紙條念出這兩個故事,他根據朱宇芯的經歷和以前的故事總結道:“故事差不多分為兩種,一種是有關我們夢境的故事,還有一種是星神系列的故事,我們暫且還不知道有什麼用。大家一定要在睡覺前要牢牢記住故事內容,遵守夢境的規則這樣才能夠活著醒過來。”

而後他開始了自己的遊說,他將對胡夏妍表達的意思又重複向在場的眾人表達了一遍,提出讓神犧牲自己讓遊戲結束的呼籲。

眾人聽後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誰是誰,也沒有人肯站出來犧牲自己。

嶽燁楠低下頭湊到宋豔晴耳邊用細微的聲音嘀咕:“怎麼可能有人願意犧牲自己換取所有人的和平?我又不是聖母。”說完她看見宋豔晴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趕忙補充說:“你別暴露我的身份!”

宋豔晴猥瑣地笑了笑,擺手表示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坐在後面的嚴培打量著跟屁蟲二人,發出一聲冷笑,心想:這種找出神的方法倒也不錯,只要神都死了狼就會贏,無論如何我都是最後的贏家。

但是倪楊舉起手反駁道:“我覺得吧,子豪哥...你這個方法有點不妥當。因為神死了是狼贏,但是呢,狼贏的結果是否會對我們活下來的平民有什麼影響?這個可能還有待考量...”

肖子豪託著下巴,思忖著點點頭,嘴裡小聲嘟囔著:“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陳宇宣也站起來插嘴:“對啊,萬一狼贏了,我們這些平民全死了怎麼辦啊?”

沒錯,神死的結果就是狼贏,但是狼贏的下場沒有人敢篤定是什麼。好人和壞人在這個遊戲裡終究是兩個不一樣的陣營,二者永遠無法達成同一個目的也無法進行合作。

想到這裡,肖子豪一臉深意地看向胡夏妍。胡夏妍轉過頭去假裝和倪楊講話:“倪姐你口紅色號是什麼...”

“啊,夏妍你問這個幹嘛?”

“大家有誰想上來發言的嗎?”肖子豪環顧教室詢問。

逼王雷傑左右晃動地站起身來,撐著肚子上的肥肉,用自己專屬的氣泡音發言:“呃...大家聽我先說幾句,我看這麼幾個線索,我覺得吧...”

張俞聽著講話慢吞吞的雷傑忍不住向江思怡吐槽道:“雷傑怎麼那麼磨蹭啊,講快點不行啊。”

江思怡摸摸張俞的頭笑著說:“哎呀,雷傑就那逼樣,喜歡裝逼呢,楊文慶的徒弟。”

“最吸引我注意的就是那個...廣陵散,據我所知呢,這個廣陵散應該是我國古代啊,與一位魏晉時期的名人相關...那麼這個名人呢,就是嵇康。”直到說出嵇康那兩個字的時候,雷傑才加快了語速,十分篤定地望向嵇洋,但是眼神又有些迷離,心裡似乎在想:不能和女生對視,我怕她們愛上我。

嵇洋似乎感受到灼熱的注視,聽了逼王慢慢吞吞憋出來的一個屁,立馬轉過頭去罵雷傑:“不是小逼崽子你幾個意思啊,針對我是吧?前幾天來個嵇康,今天又來個嵇康,和我們姓嵇的沒完了是吧?”

雷傑嚥了咽口水,頭上冒虛汗,雖然雷傑喜歡裝逼但是遇到強勢的人就軟弱下去了。於是他悻悻地坐下去,無辜地嘟囔著嘴:“反正這是我的看法,你們自己看著辦。”

陳宇宣站起來為嵇洋維護,同時請求大家幫忙:“阿雞絕對不是狼,我用我的人格尊嚴擔保啊,你們都要相信我。還有啊,我和swell她們在書店發現了‘少愚’這個線索,我們都懷疑是哪個詩人的字,還請大家幫忙查一下撒。”

眾人點了點頭,將這件事默默記在心裡,只有一個人的臉色不是太好。

“還有人要發言嗎?”肖子豪追問。見沒有人要發言,他趕緊溜了下去不讓解莉萍趕他。

解莉萍見他如此自覺,滿意地露出一個冷笑,隨後宣佈今天的投票開始。

然而,大家都沒有明確想要投的物件,只好自己投自己認為的狼人。

“嵇洋9票,嚴培5票,陳宇宣2票,棄票9票,今天沒有人被淘汰。”解莉萍眼神中帶著怨氣對著投票結果冷冰冰地念道,她似乎對今天的投票結果很是不滿,但是沒辦法,她只好遵守規則離開教室。

嵇洋剛開始聽到自己9票的時候,天都塌下來了,她萬念俱灰地對陳宇宣說了一句“歇逼了”,隨後一頭倒在桌子上一言不發。但是當她聽到無人淘汰時,又激動地跳起來高喊:“Yes!Yes!”

陳宇宣看著情緒波動如此大的嵇洋,拉住她的衣角勸說:“剋制一點,別那麼興奮撒。”

計謀沒能得逞的嚴培三人惡狠狠地盯著嵇洋,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我們走。”嚴培拉著宋豔晴嶽燁楠二人快步離開教室,留給嵇洋她們一個白眼。

“怎麼還有那麼多棄票的?”嚴培走出教室,走遠了一會才生氣地大聲質問道,“你們的證據難道還不夠使她們信服嗎?”

宋豔晴低下頭漲紅了臉認錯:“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嚴培剛想說些什麼,但是嘆了口氣又把話咽回去了:“哎,算了,上次陷害陳宇宣差點被發現,這次陷害嵇洋又失敗了...算了算了,回去吧。”

宋豔晴和嶽燁楠畏畏縮縮地跟在嚴培後面,就像犯錯事的孩子。

女生宿舍裡,朱宇芯正在和她們傳授夢境通關的經驗:“我當時就是看顏嘉怡嘛,她不守規矩跑到外面去然後就...死了,但是我是很守規矩的,就聽老和尚的話睡著了後就到現實裡了。”

時文如撐著腦袋,睜大閃亮的雙眼震驚地聽著朱宇芯的述說,然後提問道:“那你當時害怕嘛?”

“當然害怕啊,”朱宇芯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那個氛圍就很嚇人很恐怖。”

“嗚嗚嗚,”胡夏妍抱頭痛哭,“不要是我進去啊,我要害怕死。”

孫晨露從口袋裡掏出紙,裝作溫柔體貼的樣子為她擦擦眼淚並安慰:“不要哭了,夏妍,你不會進去的。”

胡夏妍接過紙巾哽咽地點點頭。

“你們還是先把今天的故事記一下吧。”朱宇芯提醒道,畢竟她覺得自己不會再進去第二次了。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連忙互相詢問故事的內容,最終才湊齊了完整的故事。她們在臨睡前相互檢查彼此故事熟悉度,相互鼓勵安慰。

“嗚嗚嗚,我好害怕睡覺啊...”胡夏妍又開始抽泣,聲音顫抖著滿是對夢境的恐懼,但是沒有辦法,時間已至。

“天黑請閉眼。”

殷君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迷霧之中,身旁躺著的是張欣悅。

“張欣悅,張欣悅,醒醒!”殷君儀搖晃著她的身體,輕聲對著她的耳邊呼喊道。

張欣悅慢慢睜開雙眼,發現四周的景色不對,立刻跳起來驚呼:“我們到夢境裡了?”

殷君儀望向她點點頭。兩個人緊握雙手,環顧了四周的景色,發現這是一個公交站臺,但是站臺周圍被迷霧環繞,看不清外面是什麼。

“啊,”張欣悅努力回想自己在現實中背的故事,“故事講的不是學校宿舍嗎,怎麼是公交站臺?”

殷君儀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她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在周圍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張欣悅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公交站臺,隨後她走到公交時刻表前觀察起來嘀咕道:“奇怪,這個公交站臺只有一路車經過,44路。”

44路,多麼不吉利的數字啊。

“而且這個牌子上也沒寫經過的站臺啊,只寫著起點就是終點。”張欣悅一臉疑惑地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然後她開始仔細地觀察這個站臺。

供人休息的座椅後面是一個展示櫃,展示櫃裡放著一張圖片,圖片上一群小女孩詭異地咧開嘴朝著前方笑,那嘴的弧度實在不像正常人能達到的樣子。

“好可怕啊。”殷君儀只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打了個顫慄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張欣悅仍然緊緊盯著圖片不放,似乎要從裡面挖出什麼寶藏。

“別看了,前面有光。”殷君儀拍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只見兩束暗淡的光芒穿透黑暗的迷霧,細小的灰塵在燈束下不斷漂浮起舞,一些飛蛾也被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吸引,在其中跳躍旋轉。

“難道公交車來了?”張欣悅看著燈光猜測道。

沒錯,黑暗的迷霧中,一輛殘破的老舊公交車緩緩駛到站臺,它吃力的樣子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散架。公交車外殼生鏽的金屬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女鬼在驚聲尖笑。

車門慢慢開啟,一陣灰塵噴到二人臉上,引得陣陣咳嗽。

“咳咳,這麼多灰,幾百年沒開過門了啊?”張欣悅捂住口鼻用力地咳嗽,咳嗽之餘還不忘吐槽。

門開啟後,只見駕駛位上坐著一個戴著帽子的光頭大叔,他的面目不是很和藹,嘴裡還抽著一根菸。他見站臺上磨磨蹭蹭狼狽的二人,不耐煩地說:“幹嘛呢,到底上不上來?”

殷君儀有些害怕地瞟了大叔一眼,然後湊到張欣悅耳邊徵求意見:“我們到底要不要上去啊,萬一死上面了怎麼辦,好害怕啊...”

張欣悅拉著膽小的殷君儀快步走上公交車,邊上去還邊和司機師傅打聲招呼。

“知道嗎,遵守規矩。先上車,隨機應變。”張欣悅二人坐定後精幹簡短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車上只有一位其他乘客,他戴著帽子看不清面部,一動不動地坐在後面最中間的位置,而張欣悅二人坐在最前面靠近司機的位置。

“司機師傅還像是個人,後面那個東西不確定...”張欣悅小聲嘀咕道,嚇得殷君儀出了一身冷汗。

而後,公交車開始緩緩行駛,整個旅途十分煎熬。不一會車輛停了下來,原來是到站了。站臺上有一對雙胞胎姐妹上了車,姐妹倆臉色慘白長得十分相似,兩人各抱著一個布娃娃,快步走到張欣悅二人對面坐下。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下車,到站了。”殷君儀嚥了咽口水,低下頭埋在張欣悅懷中小聲詢問。

張欣悅溫柔地笑了笑,撫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不用,等沒人上車了我們再下去。”

車輛停停走走,每一站都有不同的人上車,有拎著鳥籠出來遛鳥的大爺,有身穿校服的學生情侶,也有像是剛下班的上班族。形形色色的人聚在這輛車裡,若不是夢境,還真以為是一輛普通的公交車。

只是人們都不說話,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死寂的氛圍籠罩著整個車廂。

人漸漸坐滿了。

下一站,車子照常停了下來,從下面上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姐姐。只是她一上車就一動不動地盯著司機,司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轉過頭去高聲呼喊打破了車廂的寧靜:“座位滿了,下去幾個人。”

“什麼?為什麼要下去,站著不行嗎?”殷君儀有氣無力地小聲嘟囔著。

但是司機的聽覺異常靈敏,似乎聽到了她說的話。光頭大叔雙眼無神地盯著殷君儀,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被香菸燻得髒黃的牙齒:“這是規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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