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試探
秦慕瑤白了他眼，沒好氣道：“這話還是等著你安全從京城回來再說吧，可別到時候我們合作還沒開始，你的小命就先交代在京城了。”
孫崇文胸口一滯，想說你個烏鴉嘴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知道秦慕瑤這麼說也是想提醒他小心。
這下他再也沒有了打趣的心態。
樓文煊原本以為孫崇文會領著秦慕瑤去食味軒試菜。
他從早上等到中午，兩人都沒出現，這讓他臉色很是難看。
孫崇文因為白老頭的預言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早把他拋之腦後了。
直到他下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看到等候在大堂的樓文煊才猛地響起來。
“我說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你們今天都去哪了？”樓文煊問。
“本來我是準備帶秦慕瑤到鎮上的，臨時出了點事就沒再浪費時間在路上，對了，我準備今天就出發回京城，你什麼打算？”
說話間孫崇文已經安排隨從去收拾行程了。
樓文煊一愣，“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孫崇文笑道：“只是把時間從明天提前到了今天也不算太著急！”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樓文煊問。
他知道孫崇文不會無緣無故的把時間提前到今天。
如果是平時孫崇文也就實話實說了，畢竟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但考慮到秦慕瑤和白老頭的交代，他到底是沒有和盤托出。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和秦慕瑤的合作了，所以想早點出發，早點找京城也能找點把這些事落實了，小龍蝦是季節性的東西，多耽誤一天都是好多錢！”
樓文煊下意識地認為孫崇文沒說實話。
“你要今天出發的話我可能沒辦法和你同行，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安排，要不你先寫信回去說這話，咱們晚兩天再出發？”
樓文煊還是想探一探姜宴安的底。
孫崇文也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可現在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實在沒工夫也不想寫信，畢竟，信上能交代的東西有限。
“我家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人不回去，這信鐵定得被他們截胡，搞不好還會把秦慕瑤攪合到我們家的那堆破事中去！”
“即便你不說，他們也能查到你這段時間的行蹤！”
聞言，孫崇文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說會幫我掩蓋行程的嗎？難道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他們的監視當中？”
“我有幫你掩飾行蹤，但不代表他們就查不到我們的行蹤。”
“既然你要晚兩天再回去，那你幫我把秦慕瑤和姜宴安的存在抹去吧，我不想讓他們攪合到我們京城的漩渦中去，尤其是姜宴安，不管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都不該把他暴露在京城那群人面前。”
“我知道！”
這也是他為什麼想要晚兩天走的原因。
“你今天非走不可？”他問。
孫崇文點頭道：“對，非走不可！”
見他意已決，樓文煊也沒再開口挽留。
孫崇文走得急，秦慕瑤也不知道給他準備些什麼，只好就這家裡的食材儘可能多的給他做些好儲存的東西。
儘管如此，傍晚的時候她還是架著牛車和姜宴安來了官道。
孫崇文看到她和姜宴安的時候又驚又喜。
“你不是說你沒空送我嗎？”
“我怕我不來，你會偷摸著哭鼻子，我也不知道該給你準備什麼，所以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樣給你準備了點！”秦慕瑤遞上手中的袋子。
姜宴安道：“她下午為你專門進了趟山。”
“真的？”孫崇文一喜。
當即便要開啟袋子，卻被姜宴安攔住了。
“上了馬車再看吧！”
聽到這話孫崇文當即便明白了什麼。
他深深地看了秦慕瑤道：“放心！”
“行了，別墨跡了，趕緊走吧，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秦慕瑤催促道。
孫崇文也知道其中的厲害，他也沒再墨跡，轉身便上車走了。
秦慕瑤架著牛車目送著他離開。
直到他們一行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她才聽見樓文煊道：“我能單獨和姜宴安聊聊嗎？”
“你要和他聊嗎？他好像盯了你很久了。”秦慕瑤問姜宴安。
姜宴安頓了下道：“聊聊吧！”
“那你們別走太遠了。”
“好！”
姜宴安下了牛車就和樓文煊走到另一邊。
他們所在的位置四周寬闊瞭然，不用擔心會有人聽見。
“這個給你！”樓文煊忽然遞給姜宴安一個令牌。
姜宴安看了他眼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不認識？”樓文煊詫異道。
姜宴安眼神奇怪，語氣詫異道：“我應該認識嗎？”
這話還真把樓文煊給問住了。
他沉默地望著姜宴安。
面對他的注視，姜宴安神色坦然且淡定。
見他這態度，樓文煊一時間還真拿不準眼前之人到底是誰？
“無功不受祿，抱歉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如果這東西是孫崇文給你的，你會收嗎？”樓文煊忍不住問。
“他不會！”姜宴安語氣篤定。
“假如……”
“他和瑤瑤是朋友，所以他不會揹著瑤瑤給我什麼東西，即便要給，他也是當著瑤瑤的面！”
“這個東西很重要！”
“既然很重要，那你為什麼給我一個和你素不相識地人嗎？”
“我……”樓文煊忽然就沉默了。
兩人無聲地對視許久後，樓文煊率先敗下陣來，“是我唐突了！”
“還有別的事嗎？”姜宴安問。
“沒！”
聞言，姜宴安轉身就走。
兩人剛靠近，秦慕瑤就向樓文煊伸出了手，“給我！”
“什麼？”樓文煊問。
“你要給他的東西！”秦慕瑤理直氣壯道。
樓文煊下意識地看向姜宴安。
姜宴安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反應。
“你看他做什麼？”秦慕瑤問。
“既然你都決定給他了，那你給他還是給我有區別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給了他東西，我不會找他要吧？”
樓文煊一想也是這個理，只是……真讓他給秦慕瑤，他還真有點下不了決心。
見他眼中露出的遲疑，秦慕瑤忍不住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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