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喝多了,放心不下你,過來看看,見你無事,便放心了。”

“頌芝,扶我起來,為我更衣吧。”年世蘭坐在床上,一臉嬌媚看著胤禛。“王爺怎的還不出去,妾身要更衣了。”

“這少有的春光,本王怎捨得錯過呢。”胤禛一臉色相,在這個本該陽光,意氣風發的年紀,卻有著些猥瑣。

“不行,王爺快出去!妾身一會兒便好了!”這是世蘭的驅逐,這個男人,怎可如此油膩!

“你這妮子,越發調皮了,你身上的哪一處是本王沒見過的。”胤禛笑著說。

“好了,王爺,別鬧,快出去!”這話,就連頌芝和蘇培盛聽了,也是受不了的,更別說是年世蘭了。怎的,難道胤禛也變了嗎?之前的君子風度哪兒去了?這些下流東西都是哪兒學來的!

耐不住年世蘭的驅逐,胤禛只好走到門外等候,坐在殿內,四處溜達,忍不住動手動腳的錢,竟走到了香爐跟前。

“世蘭焚的,這是什麼香?”

怎麼,難道他是察覺出了不對?年世蘭顯然有些驚愕,腦子裡已飛快閃過一些應對之策,但依舊從容不迫:“王爺這都聞不出來了,這是您賞的歡宜香啊。”

“哈哈哈,本王哪裡懂香呢,只覺得怪好聞的。本王賞你的香,你用了就好,可別白白浪費了。”他看著香爐裡的香灰,心中竟無一絲愧疚,只覺得她用了就好。這樣,年家對自己便無威脅了。

“王爺賞的香,妾身可是日日都用,妾身知道,王爺必定喜歡。”年世蘭緩緩從殿內走出來,一個美人兒走進胤禛眼底,心底。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本王甚少見你穿的這樣清秀,甚是好看,果然,本王的世蘭長的標緻,自是穿什麼都好看。過幾日,本王再賞你些新料子,再做幾身衣裳。”胤禛誇讚道,看的眼睛都直了。

“哼,清秀?真是可笑!上一次我穿的如此清秀時,便是在甄嬛那個賤人第一次小產那一次,那時,我跪在你面前,我說了,我沒有害她的孩子,你卻怎樣都不肯信我,認定我會做此等惡毒之事,只聽信那個賤人的一面之詞,你可曾看過我一眼?”當年世蘭一想到這裡,便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無比噁心,她面帶笑意走向他,可她的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殺了他!

王爺,您可曾聽過,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嗎?

胤禛此時還不知面前這個面帶笑意的女人的可怕之處。

“哦?這是什麼。”世蘭走到胤禛面前,往桌子上掃了一眼。一個做工精緻的盒子呈現在她眼前。

隨著年世蘭的目光,胤禛也注意到了桌上的這個盒子。

“嘿,這倒是。本王倒是沒注意,這好像並不是本王賞你的。”

“哦,這個呀,奴婢正要跟您說呢。”頌芝從屋內跑了出來,“這個是昨晚在乾清宮皇上賞的羊脂玉步搖,觸手生溫,可真是好東西呢。只是側福晉您喝多了,記不清了。”

世蘭摸著手中的步搖,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淡淡道:“是啊,觸手生溫,這確實是上好的料子。”

“的確,看來皇阿瑪對你印象不錯,賞你這樣好的東西。不過,本王的世蘭,當得起。”世蘭得了賞,胤禛也是開心的,畢竟這是父親對自己妾室的認可。畢竟,有一個好的賢內助,奪得儲位,也能事半功倍。

“頌芝,幫我收著吧。”隨手從胤禛手中拿過了盒子,遞給了頌芝。

“是。”

“王爺昨日怎喝的那樣多?以王爺平日的酒量,倒也不至於醉成那樣啊,王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年世蘭試探著,但胤禛不一定會說。畢竟此人心機深沉,還是要小心應對才好。

其實年世蘭昨晚,看似醉的不省人事,實則並沒有。在外,那只是她的一種偽裝方式罷了。怎可真的如此沒有分寸,她看得出,其實昨晚,從胤禛跟隨德妃出去又回來,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不對,目光呆滯,這母子二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昨晚本是高興,喝的多了些,但不免在這月圓之夜,眾人團圓,又想起先福晉了,悲從中來,倒是失儀了。”胤禛愣了兩秒答道,這也是蘇培盛早就給好的答案。

年世蘭見這二人口徑如此一致,那麼,一定不是因為先福晉!這只是他掩蓋事實的託詞罷了。即使她死在了他最愛她的時候,卻也時隔多年,就算如今再想起來,也不至於如此。

見這二人串通好了,想必是問不出來什麼的,世蘭就沒有再繼續追問,隨他吧。他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吧,胤禛是不可能了,要想知道點什麼,哪必得是從蘇培盛口中。

現在還不是時候,唯有遇到——崔槿汐!!

“王爺倒也不必如此傷感,想必先福晉也是不願意看到王爺如此的。”世蘭裝模作樣的信了胤禛的話,“唉,還是先福晉命好,得王爺思念多年。”她嘆道。

“哈哈哈。”胤禛笑了幾聲應了一下。蘇培盛也機靈的察覺著二人的一舉一動,在胤禛身邊的人,時時刻刻都要謹小慎微,謹言慎行,伴君如伴虎啊!

“本王還有事要忙,就不多待了,見你昨日喝多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你無事,本王便放心了。”

“王爺要不用了早膳再走?”世蘭虛讓了一下。

“不必了,沒胃口。對了,今日不必請安了。”胤禛走了,蘇培盛也飛快的跟上。

進了書房的門,胤禛就變了臉色,收起來剛才的溫柔,“砰”的一聲,將門一關。

“王爺怎的如此動怒啊。”蘇培盛趕忙跪下,不知胤禛為何臉色變得如此之快。

胤禛嘆了嘆氣,在書房坐了下來。

“起來吧,你何錯之有。”看著眼前的蘇培盛,心中不免憐惜起來,是啊,明明不是他的錯,他為何要跪呢。

“對了,剛才在福晉那裡,你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你是想說什麼。”胤禛又想起了剛才,剛才人多,便沒有問,到了書房才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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