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說隆科多大人,在這皇宮禁內,娘娘說話可要當心啊。萬一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娘娘也好,隆科多大人也好,那可都是萬劫不復啊。”竹息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趕緊叮囑道。

德妃緩緩低下頭:“沒有他,這榮華富貴,於我,又有何用呢。”許是酒勁上來了,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德妃差點摔倒。而此時,放心不下額孃的胤禛也找到了額娘,見額娘要摔倒,剛想上前去扶 但還是晚了一步,德妃已被一男子扶住。

那是何人?怎可對額娘動手動腳?見狀,胤禛便躲在了一旁,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生怕打草驚蛇。

差點摔倒的德妃驚魂未定,竹息也是嚇得不輕。

“娘娘無礙吧。”德妃耳邊響起一男子的聲音,熟悉且渾厚,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德妃心中的陰霾好似散開了一般,熱淚盈眶,這個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隆科多!

“隆科多大人!”竹息見到這個男人,滿眼是驚恐,怎的這樣膽大,竟跑到皇宮裡來,還明目張膽的扶著皇上的嬪妃。

“微臣隆科多給德妃娘娘請安!”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許是思念很深吧。

“你怎麼來了?可有人看見?”德妃滿眼是他,激動的將他扶起,為他拍去身上的塵土。

“自今日下了朝,微臣就一直不曾離開,只因太過思念娘娘,微臣便一直在這裡等候。只是想著,能遠遠瞧上娘娘一眼便心滿意足了。”說著說著,隆科多的眼淚便要湧了出來。

德妃輕輕嘆了口氣,“唉,你可知,本宮的心境與你是一樣的。我曾想著,終有一日,你能帶我遠走高飛,現在想想,幾十年過去了,我依舊困在這深宮之中,終日看著這四方的天,這四方的牆,日復一日罷了,日日與我不喜歡的人處在一起。你可知我有多難過?如若當初,我們都勇敢一點,便不會是到今日這個境地。”

“這要說來,都是微臣的錯,微臣對不起娘娘啊。”隆科多在德妃面前懺悔著。

“娘娘,隆科多大人,要儘快啊,此地不宜久留,若是來了人了,就不好了。”竹息提醒著二人,殊不知,這一切,胤禛都盡收眼底。

“罷了,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你若安好,我便也了無牽掛了。”德妃看著隆科多。

“娘娘,微臣能否再將娘娘擁入懷中。”隆科多眼含熱淚,張開雙臂,看向德妃。德妃低下頭,閉上眼睛,默不作聲,她是預設了。

躲在角落裡的胤禛緊張的不行,“別啊!額娘別啊!”他緊握雙拳,小聲說道。可他終究還是做不了主,他緊閉雙眼,不願再多看一眼,扭頭便離開了。

德妃最終還是擁入了隆科多懷中,她們緊緊相擁,訴說著自己的相思,“這麼多年,你可知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德妃不停的捶打著隆科多的胸口,終於,她憋不住了,她哭了。

隆科多極力安撫著她,“成璧妹妹,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守護你。”

“又有何用呢,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德妃擦了擦眼淚,“罷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她極力從隆科多懷中掙了出來,“時辰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大人保重。”

“成璧妹妹,成璧妹妹。”隆科多在挽留著,只希望她能多待一會兒,一會兒便好。看著剛剛抱過德妃的雙手,意猶未盡。

德妃也是不願離開的,那個男人,是她畢生所愛又愛而不得的!愛而不得,最是難受,可是她又無能為力。這裡是皇宮,而她又是皇上的妃子,若是被撞見,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族人考慮。

隆科多望著德妃離去的背影,卻不能上前一步。

德妃在轉身推開他的那一瞬間,已哭成了淚人。只有在他懷裡時,她才是烏雅成璧,隆科多的青梅竹馬,成璧妹妹,而離開他懷中的一瞬間,她又變回了皇上的德妃,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

“竹息,本宮的心好痛。”德妃捂著胸口說道。

竹息聽後,穩穩扶住德妃,“娘娘,您別怪奴婢多嘴,即使現在,心再痛,也得忍,您的人生,不能只有隆科多大人,您還有四阿哥,十四阿哥,您得為他們而活。”

德妃沒有說話,大抵是太難過了,說不出話來。

“這人生啊,就沒有事事如意的,娘娘看開了就好了,過好眼下,便是最好的。娘娘要相信,眼下,便是最好的安排。”竹息又說。

德妃調整了一番情緒後,靜下心來,“回乾清宮吧。出來也有一會子了。”

竹息盡心攙扶著德妃,出來這一趟,二人只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而胤禛的心情卻跟剛才大不相同了。他雙眼無神,像是中了邪一般,就在座位上靜靜坐著,也不說話,只悶頭喝酒。

“王爺,您少喝些,酒多傷身吶。”宜修也不知胤禛這是怎麼了,拿下他手中的酒杯勸說著。本來胤禛就煩躁,宜修此舉更是惹怒了他。

“走開,別煩本王。”一舉奪過酒杯,將宜修推在一邊,幸好動作幅度不大,沒有引起皇上的注意。

“蘇公公,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你剛剛跟著王爺一起出去的。”宜修看向蘇培盛,希望能從他這裡知道些什麼。

蘇培盛看了看胤禛,仍然是一杯接一杯,“回福晉,並未發生什麼,王爺突然就這樣了,許是想起先福晉了,心情不好吧。”蘇培盛看了看宜修,又說:“王爺要喝您就讓他喝吧,這酒哇,有時候也是個好東西,喝醉了,便不會想那麼多了。”蘇培盛也知道,剛才在外面所發生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萬萬不可以說的,只得提起先福晉,才能在宜修這裡搪塞過去。

果不其然,宜修信了,“罷了,這麼多年,王爺心裡始終是忘不掉姐姐,時不時的,姐姐的身影便會在他腦海裡浮現,而每次 王爺都是如此借酒消愁,你照顧好王爺吧,喝多了,別叫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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