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宜修翻了個身。咦,怎麼空蕩蕩的,伸手摸了摸,卻怎麼也摸不到胤禛的身影。

誒,胤禛呢。

“剪秋。”宜修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呼喚著剪秋。

站在屋外的剪秋聽到宜修的聲音,立馬從屋外小跑過來。

“福晉醒了,奴婢伺候您起床吧。”剪秋邊拉開床上的圍帳邊說。

“王爺呢?”宜修問。

“王爺一早便離開了,好像是去了書房吧。福晉要不要請王爺過來用早膳?”剪秋答道。

“也好,早膳備下了嗎?”宜修也是很想和胤禛一起用膳。

“回福晉,已經備下了。”

宜修穿戴好衣衫,朝門外喊道:“江福海。”

“奴才在。”江福海一直在門外候著,沒有進來半步。

“去書房請王爺過來用膳吧。”

“喳。”江福海即刻前往書房。

宜修坐在鏡子前,由剪秋為她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剛剛嫁給胤禛的日子。如今想來,也是許多年了,時光飛逝,容貌也是。

想著想著便對著鏡子出了神。

書房……

胤禛坐在屋內,抱著昨日德妃給的那盒歡宜香出了神。面對世蘭,他還是有一些猶豫和不忍,竟不知如何向世蘭開口。若日後,世蘭知道了這一切,他又該如何,若那時,年羹堯為了妹妹謀反,又該如何?

站在門外的蘇培盛看見了不遠處的江福海朝這邊走來,開口調侃道:“呦,江公公,今兒起的好早啊,這一大早的,有何貴幹吶?”

“哎呦,蘇公公,您這可就說笑了,咱們做奴才的哪能偷懶呢,自然是主子吩咐什麼,咱們照做就是,還請蘇公公通傳一聲,福晉那邊請王爺過去用早膳呢。”江福海提著嗓子說道。

“等著吧。”蘇培盛揮了揮手,小廈子便進去通傳。片刻,胤禛便和小廈子走了出來,當然,還有那盒,歡宜香!

“王爺駕到。”蘇培盛高聲喊道。

剛剛梳妝完成的宜修還坐在鏡子前,一動不動。

“福晉,福晉?”剪秋輕聲喊著,宜修這才回過神來。

“福晉,王爺來了。”剪秋又說。

“好,去接駕吧。”剪秋扶著宜修來到屋前,剛好與走進院子的胤禛相迎。

“參見王爺,臣妾接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胤禛將蹲在地上的宜修扶了起來,“不妨,不過福晉一向不會遲,今兒是怎麼了,可是沒睡好?”

聽到胤禛的關心,宜修心裡暖洋洋的。“多謝王爺關懷,昨夜王爺留宿,王爺陽氣正盛,臣妾怎麼會睡不好呢,只是,王爺今日怎麼走的這樣早?”

“沒事,有一些事情需要本王去處理,便去了書房。”胤禛的回答有些敷衍,既然胤禛不願多說,宜修也沒有多問,這一點二人倒是很默契。

轉眼間,什麼東西讓宜修引起了注意。好像有些眼熟,是蘇培盛手中的木盒。咦,這不是裝著香料的那個盒子嗎。

“王爺怎的將這盒香料帶出來了?”宜修不解,卻也猜到了一些,應該是要去年世蘭那裡吧。

聽宜修如此問,胤禛答道:“是啊,一會兒去看看世蘭,這盒香料本王給她帶過去,她會喜歡的。”

宜修沒有說話,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很是僵硬。

年世蘭,年世蘭,天天都是年世蘭 ,就那麼想她嗎。好不容易來我這裡一次 卻還要想著那個賤人。即使宜修心裡再生氣,也得忍著。在這個年代,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更何況,他還是王爺,這簡直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福晉,按照您的吩咐,每日給年福晉的燕窩紅棗羹已經好了。”繪春從廚房將湯羹端了出來,在胤禛和宜修面前。

“這紅棗羹,暗紅如血。一看便可知是燉了許久啊。”胤禛拍了拍宜修的手,抿了抿嘴道:“辛苦了。”

聽到這話的宜修,眼睛似乎溼潤了,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是得到了這個男人的一點認可,哪怕是一點點,便心滿意足了。

“繪春,給年福晉送去吧。宜修吩咐道。”

“蘇培盛,你親自去。”胤禛開口打斷。

“是。”蘇培盛接過紅棗羹,便離開了。

……

“蘇公公好。”頌芝見蘇培盛過來了,便打了聲招呼。

“頌芝姑娘,側福晉可在屋裡哇?”蘇培盛往屋裡瞧了瞧,沒有年世蘭的身影。

“咱們側福晉還沒起呢,蘇公公等一下,容我去通傳一聲。”說完,頌芝便跑向屋內。

年世蘭未曾起床,頌芝也不敢太大動靜,在床邊輕聲細語的呼喚著,心裡也是有些忐忑,“側福晉,側福晉。”

聽到聲音,年世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有些睏意,“什麼事啊。”

“回側福晉,是蘇公公來了,現在在門外候著呢。”

“哦?蘇公公怎麼來了?罷了,讓他等會兒,你來服侍我起床吧。”年世蘭慵懶的說。頌芝也乖乖照做,令頌芝驚訝的是 居然沒有捱罵。

……

年世蘭倚靠在正廳的椅子上,還未睡醒,打了個哈欠。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蘇培盛邊說邊行禮。

“蘇公公請起,不知蘇公公來所為何事啊。”年世蘭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了蘇培盛手中端著的燕窩紅棗羹。又開口道:“莫非蘇公公專程來為我送這紅棗羹嗎?可是我記得,這羹不是出自福晉房裡嗎。”

“是,側福晉所言極是,是王爺吩咐奴才給您送來的。”蘇培盛說道。

聞言,年世蘭便猜到了大概,“那這麼說,王爺此刻便是在福晉那裡了。”昨晚留宿在那裡,今兒一早又在那裡,這位福晉倒是學著會留人了呢。正好,我倒不必天天笑臉似的哄著他了,年世蘭不禁笑了出聲。蘇培盛抬頭看了年世蘭一眼,卻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有勞蘇公公了,先放那兒吧,我一會兒會喝的。”世蘭笑著說,語氣很是平和,若在上一世,聽到胤禛在別的女人那裡,那年世蘭一定是氣的吃不下飯的,這一世,便是真的放下了吧。

蘇培盛將紅棗羹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又道:“側福晉,王爺說用完早膳會過來,您先準備著吧,想必也用不多會兒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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