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昭贊同的點了點頭,年世蘭說的也不錯,自己剛入府不得寵的那些日子,也是沒什麼人理會自己的。

如今倒是也能理解李金桂的處境。

“碳來了,碳來了。”周寧海幫頌芝架著炭從門外跑進來。

只是出去了這一會兒,耳朵就凍得通紅。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兩位主子可要穿的暖和些才是。”頌芝叮囑道。

“頌芝,你先來將碳點上,我去賞賞雪,這樣的雪景倒是許久未見了。”說著,年世蘭就往門外走去。

“是,側福晉的性子性子還是和在將軍府一樣,還是那麼愛玩。不過咱們將軍府裡,假山多,紅梅也多,白白的雪落在上面是極好看的。倒是這裡,雪落在白梅賞,白茫茫的一片,反倒是沒什麼看頭了。”

頌芝笑著說,又不禁回想起從前在將軍府的日子。

“你這丫頭。”

年世蘭說了一句,便出去了。

雖說外頭是極冷的,但能看到這潔白無瑕的雪景映入眼簾,也是值得的。

看著眼前的美景,倒是讓年世蘭不禁想起了李白的清平樂。

“天山碧玉瓊瑤,點點揚花,片片鵝毛。”

“好。”

一個男人的聲音,伴隨著拍手的聲音,緩緩向自己靠近。

這個聲音,年世蘭,自然是無比熟悉的,是胤禛。

“王爺,您當心地滑。”蘇培盛小心嘀咕著。

年世蘭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靜靜地等著胤禛向自己走來。

“王爺。”年世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伴隨著這雪景,不知怎的,年世蘭的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上一世的美好。

“這是李白的詩。”

胤禛走過來牽著年世蘭的手。

“妾身賣弄了,還請王爺恕罪。”

年世蘭趕緊著就行禮請罪,也並非是請罪,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無妨,本王喜歡,在這王府裡,能和本王談論一二的本就寥寥無幾,你這樣,本王喜歡。”

看著年世蘭這個樣子,胤禛也更加喜歡了,笑著把年世蘭扶了起來。

“手倒是冰涼,出門怎麼也不想著帶個手爐,凍壞了可怎麼好。”

年世蘭低下頭,眼神悠悠,嘆了口氣。

“唉,王爺不知,我是把手爐給了李金桂。”

“?給她做什麼?這等小物件她房中沒有嗎?”胤禛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見此,年世蘭倒是相信胤禛是不知情的,這等小事,他也從來不會過問。

“王爺,跟我來。”說著,年世蘭就把胤禛往李金桂屋裡帶。

推門而入,李金桂房中的溫度,並不比外面暖和。

極其寒冷的溫度,連碳都不是那麼容易點著。

見門外站的是胤禛,眾人趕快起身行禮。

還未來得及,胤禛便開口說:“不必了。”

隨後又緩緩走了進來。

蘇培盛也在後頭跟著,自然是看懂了年世蘭是什麼意思,年世蘭常常來看望李金桂,別人興許不知道,但是蘇培盛是一定知道的。

趕忙附和著,“哎呦,王爺,這裡頭怎麼倒是跟外頭差不多呢。這李金桂,現在應該還在坐月子吧,可是冷不得啊。”

年世蘭轉頭看了看蘇培盛,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她知道蘇培盛這是在幫自己。

確實,要想在胤禛這站得住腳,是少不了蘇培盛的。

胤禛看著屋內的眾人,還有半躺在床上蓋著好幾床棉被的李金桂。想來,她入府這麼久了,自己倒是從來沒有過來看過她。

“怎麼,李金桂的房裡,沒有人送炭來嗎!嗯?!”胤禛質問著,卻不知該由誰來答話。

“王爺啊,您也知道府裡的那幫人的,金桂妹妹雖說產下一子,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沒有恩寵,自然是備受冷落呀。”

馮若昭開口為李金桂打抱著不平。

胤禛慢慢的走上前,內心也是不太願意靠近,但,又不想被人說薄情。

“委屈你了。”胤禛對李金桂說。

聽了這話,李金桂“啪嗒”,眼淚都掉了下來。

“王爺還記得奴婢,奴婢不委屈。”李金桂伸出了手,想牽一牽胤禛。

胤禛低著頭,看著那粗糙不堪的手,有些猶豫,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塞回了被子裡。

“蘇培盛,你去取些炭來,把李金桂這兒的補上,再多給世蘭一些,她怕冷。”胤禛語氣平淡,似是有些虧欠又有些無奈。

“是。”蘇培盛低頭答應著。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說為他生了孩子,但是二人卻無話可說,氣氛倒是有些尷尬。

“若是炭不夠用了,你讓王錦去告訴蘇培盛,胡給你送來,倒是不必挪用年側福晉房裡的炭。”胤禛又說。

這話倒是讓李金桂有些難堪,一時倒不知該怎麼說了。

只輕聲應著:“是。”

畢竟也不是李金桂開口要的,年世蘭也不想看著她這樣忍氣吞聲的。

“王爺,是妾身拿給金桂妹妹用的,畢竟在一個院裡頭住著,互相幫襯著,也是應該的。”

“世蘭有心了。”胤禛拍了拍年世蘭的手轉身就要離開,若是和年世蘭在一起也就罷了,只是和李金桂在一起,屬實是尷尬的不行。

見胤禛要走,李金桂趕緊叫住了他。

“王爺。”

見胤禛停下了腳步,李金桂接著說,“自生產過後,奴婢就一直未見過自己的孩子,奴婢不敢奢求能將他養在身邊,只是,奴婢,想見見他。”

十月懷胎,母子情深,李金桂的要求也並非不合理,只是自己出身低微,連見一面都是那麼不容易。

“王爺,血濃於水,自從弘曆出生,妹妹就沒見過他,一面都沒有。”

見胤禛遲遲不做答覆,馮若昭也看不下去了,開口幫李金桂說情。

雖說馮若昭也不怎麼得寵,但好在家裡還有些背景,胤禛待他一直也是相敬如賓的,馮若昭說的話,印著雖不能說一口答應吧,卻也是可以考慮考慮。

“弘曆?他叫弘曆?”

這是自己兒子的名字,李金桂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第一次聽見,自然是激動的不得了。

“是啊,妹妹,你沒見過,長得可愛極了,白白胖胖的。”

一提到孩子,馮若昭就滿臉愛意,這麼可愛的孩子,誰不喜歡呢,人畜無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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