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和年世蘭聽了這個訊息都是有些震驚的,只是前幾日還在自己房中說話呢,卻不曾想竟然這麼快。

“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來的也太突然了,雖說年世蘭早有準備,一時間也是難以置信,上一世的時候,自己不太留意李金桂,卻不想德妃和胤禛母子二人,竟可以這樣殺人於無形。

“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周寧海答道。

“唉,也是個可憐人吶。兒子的滿月禮,母親的忌日。”齊月賓不禁感嘆道。

年世蘭知道這一定就是胤禛和德妃的手筆,她看了看胤禛,剛好,四目相對,胤禛也朝她笑了笑。

他的心裡竟沒有一絲愧疚嗎,蘇培盛剛剛告訴他的一定就是這件事,他卻還能在弘曆的滿月宴傻瓜這樣從容淡定。

他可是殺了這個孩子母親的兇手啊!

“你可知道是怎麼死的?”年世蘭又問周寧海。

“這個奴才倒是不知來了。”

見周寧海也不知道,事情又來的蹊蹺,年世蘭決定親自去看看。

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不過是個婢女,胤禛稍微搪塞一下就過去了,因著自己本就不喜歡她,倒是想著,死了正好,倒是不礙眼了。

“王爺,妾身不勝酒力,出去透透風。”年世蘭站起來向胤禛說著。

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口請求,胤禛自然是會應允的。

“王爺,妾身放心不下世蘭,與她同去。”

年世蘭出去了,齊月賓自然也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裡,也開口說要出去。

齊月賓自然是知道年世蘭的,以她的酒量,哪就那麼容易醉了,定是跑回去打聽李金桂死因了,自己放心不下她,定然是要跟著的。

胤禛現在正在興頭上,自然也是答應了。二人就一起同去了。

“這月賓妹妹和世蘭妹妹的關係到底是好啊,出身都差不多自然是能相處的來的。”

宜修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笑著說一句。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是啊,出身差不多。”

一直以來,胤禛倒是沒注意到她二人的關係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了。不過這次倒是與年世蘭入府那時候有了一些變化,年羹堯老實本分,做事也是勤勤懇懇,倒是個可用之才。大抵是之前自己多慮了。

“呵呵,世蘭年齡小,愛玩,多交幾個朋友也正常。”胤禛笑著說,又繼續喝著酒。

胤禛繼續喝著,一宿也作陪起來。

看著胤禛開心,宜修自然也是開心的,今日是弘曆的滿月宴,眾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弘曆身上,宜修也是,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蘇培盛進來和胤禛說了些什麼。

“妹妹,留步。”

齊月賓剛出了門就叫住了在前面急匆匆走著的年世蘭,自己不過是比她晚出來一步她走的竟這樣快。

顯示欄回過頭來,見是齊月賓在身後,向自己走來。

“姐姐怎麼也來了。”

年世蘭停住了,齊月賓這才追了上來。

“你走的這樣快,這還不勝酒力呢。”齊月賓笑著調侃著年世蘭。

“姐姐就別取笑我了,世蘭這是有正事,姐姐不覺得,李金桂死的蹊蹺嗎?前幾日她還好端端的和我們說話呢,這好端端的,本就是快要出月子了,又怎會突然死了。”

齊月賓是自己人年世蘭自然是不會隱瞞她的,就將自己心中的疑慮通通都告訴了她。

這個自然是不用年世蘭說的,齊月賓本就有所懷疑,李金桂之死本就疑點頗多。

“我們一同去看看吧。”

說著,二人就往李金桂的住處去。

奇怪,明明是已經生產完了,怎麼還是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兩人同時都提高了警惕!

眾人都去赴宴了,夜深人靜,這裡自然是空無一人,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甚是古怪,小心為妙!”

齊月賓提醒著。

幾人緊貼著牆慢慢挪動著。

仔細聽聽,似是有人在哭泣。

“這像是王錦的聲音。”頌芝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王錦的聲音,這哭聲,低沉,又空曠。

年世蘭也聽了聽,確實是王錦的聲音,同在一個院裡住這麼久了,仔細聽聽,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幾人慢慢的又從牆邊挪動到長廊,李金桂的房中,只閃爍著幽微的燭火,伴隨著寒風,一晃一晃的,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再往裡走走,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是李金桂,躺在血泊之中。王錦則是跪在一旁。

同是一個王府之中,一邊是歌舞昇平,一邊是生命的離去卻無人問津。

“妹妹節哀吧。”齊月賓站在王錦身後淡淡的說。

王錦已經是哭的不行了,以淚洗面,看起來,眼睛都腫了不少。

“側福晉。”王錦抓住了齊月賓的裙襬哭的泣不成聲,

“妹妹她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明明前些日子還是好好的。”

連王錦都說李金桂一直都是好好的,王錦日日與李金桂待在一起,她說的,自然是不會有錯,可見,事有蹊蹺啊。

“是啊,明明是前些日子還好好的。”

齊月賓也在惋惜著,“李金桂莫非是得罪了什麼人?”

王錦想了想:“不會啊,金桂在這王府i,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得罪什麼人啊。並沒有。”

“那倒是奇怪了。”

“也不知是怎的,大概是一個是岑之前她就說她肚子疼,然後身子下面就開始止不住的流血,有血崩之勢。”

王錦描述著自己所見,可是也想不明白,當初李金桂生下弘曆的時候,都沒有出現血崩,如今這好好的,怎麼就突然......

血崩?年世蘭面露難色,自己也是懂一點藥理的,若不是大量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東西,是萬萬不會引起血崩的。

她走上前,掀開了李金桂的被子,一股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血液早已染紅了床鋪。

這血,紅的發黑,味道也是刺鼻。

眾人不得不拿手帕擋了擋。

“可有請了太醫?”年世蘭看著王錦。

不過,看著這血量,也不像是請了太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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