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怕是跟福晉待久了,腦子也變得不靈光了吧。姐姐忘了,王爺給了我管家之權嗎?”年世蘭嘲諷道。

這話倒是把李婉婷也給噎住了。

“妾身乏了,先退下了,就不在這叨擾福晉了。”年世蘭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也由不得宜修同不同意。

眾人也都是不想再宜修房中多呆的,只是尊卑有別,不敢宣之於口罷了。而年世蘭走了,正是起了帶頭作用,是個好的開端,眾人也都紛紛開口告退了。

“側福晉,剛才進去奴婢就看見曹琴默身上就一直掛著您賞給她的那個香包呢,看樣是真的喜歡,倒是沒辜負側福晉的心意。”

頌芝笑笑道,一副傲慢又可愛的樣子。

“哼,她倒還算乖覺,日日帶著就對了。”年世蘭由頌芝扶著就回房了。

“吉祥,我要的東西找到了嗎?”齊月賓一臉期望的看著吉祥,希望她能給出自己滿意的答案。

吉祥對齊月賓也是十分恭敬,不敢有半分僭越,行了個禮說:“側福晉,奴婢已經盡力派人去找了,大人那邊回覆說,再需一日,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奴婢自會過去拿。”

“好啊。”

齊月賓滿意的點了點頭。

吉祥在旁邊又說:“側福晉,您看自從昨個兒您在年側福晉房中走後,她今日哪和您說過話,您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值。自我入了府,就一直與世無爭,我又不得寵,嫡福晉也未必是待見我的,唯有先福晉,還能說上一二,可如今,她也不在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直到年側福晉入府,我才有了半點歡愉。”

齊月賓不禁回憶起年世蘭剛入府的樣子,與自己一般無二,天真爛漫,彷彿讓她看到了自己從前的樣子,無憂無慮的,可是現在,對別人處處都要提防著,而唯獨,對年世蘭不用。

二人正說著話,就被從外頭進來的費雲煙打斷了。

“給側福晉請安。”

她不是李婉婷房中的人嗎,怎的到這兒來做什麼。不請自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起來吧。費格格怎麼來了。我這兒地方偏僻,倒難為你找過來了。”

齊月賓依舊一副很有親和力的樣子。

突然過來拜訪,倒是讓費雲煙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說笑了,來拜訪姐姐本就是應該的,本該入府那日就過來的,倒是拖到了今日,是妹妹的不是了,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費雲煙嘴跟抹了蜜似的,淨撿一些好聽的說。齊月賓餓脾氣本來就好,再加上費雲煙這麼說自然是不會生氣的。但自己與她本就沒什麼往來,她今日突然過來,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妹妹這說的哪裡話,我這兒啊,少有人來,妹妹能來我自是高興的,怎會有怪罪妹妹之說呢。”

齊月賓禮貌地笑著說。

費雲煙也回應著,但是眼睛卻沒閒著,不停地在齊月賓房間裡打轉。怎麼齊月賓身為側福晉,住的環境卻這麼差,就不說金銀玉器了,這用的傢俱什麼的怎麼都是破舊不堪的。不得寵?但如此不得寵,說話怎麼又如此有分量,連年世蘭都聽。

“您身為側福晉,為何住的如此偏僻?而且這環境也......”費雲煙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我喜歡清淨。還有啊就是,這王府里人多,不免王爺的開支要大一些。我身為側福晉,只能以身作則帶頭節儉,只是並沒什麼用罷了。”

齊月賓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一下並帶著臉上無奈的笑容。

聽齊月如此說,費雲煙心裡也是有了一番思考。

“玲瓏。”

隨手就接過了玲瓏手中的簪子,很是精美,那玉一看就是上好的材料。潔白通透,溫婉平滑。

費雲煙隨即將簪子遞給了齊月賓:“還請側福晉收下。”

見到費雲煙這一舉動,齊月賓終於知道她是來幹什麼來了。伸手就將禮物輕輕推開了。

直言道:“妹妹若是想找個依靠,隨便你找誰都行,真的無需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想爭也不想鬥,已經習慣了,但是妹妹這大好年華,實在無需浪費在我身上。”

齊月賓婉言拒絕不過是不想與她有太多牽扯而已,能在胤禛面前說出那番話的人,自然也不是聰明的,若是和她有了牽扯,來日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燙手山芋還是給宜修吧。

費雲煙來之前,也沒有想到齊月賓會不接受自己的禮物,她在房中挑了好久,這個簪子,可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而當她來到齊月賓房中看到她住所的那一幕,心裡便更加篤定齊月賓會收下它。畢竟她房裡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可不曾想,自己卻被拒絕了。

遭到拒絕後,拿著簪子的手懸在空中不知所措,“側福晉,您......”

“我不要,多謝妹妹的好意了。我既不爭,又怎能耽誤妹妹呢。妹妹還是請回吧。”齊月賓笑了笑又說:“吉祥,送客。”

說完齊月賓起身便去了寢殿了,留吉祥一人在殿外。

“格格請吧。”吉祥邊說手邊往大門的方向指引。

既然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了,那自己也不便在這兒待著了,費雲煙朝屋內白了一眼,就氣沖沖的走了。

“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側福晉!竟敢給我甩臉色!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以後的的日子還長著呢。”費雲煙惡狠狠的說著,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是啦是啦,格格別生氣,您有恩寵在身上,不必怕她。”玲瓏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可好巧不巧,二人的這一番對話,正巧被曹琴默盡收眼底。聽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是年世蘭的人,而齊月賓又與年世蘭情同姐妹,這個表忠心的機會,她自是不能放過。更何況,費雲煙還羞辱過她,本身對她就是厭惡至極。那就別怪自己不義了。

“音袖,走。”

“是。”

閒來無事,年世蘭正坐在院中和馮若昭賞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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