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睜睜望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了出來,蔥花和香菜灑在湯麵,一點辣椒油增添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也跟著餓了的緣故,其他人沒忍住做吞嚥狀。
明顯就是也想要吃。
目光過於炙熱,段怡恩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祝徊安反倒更像一個沒事人,將東西擺放好,察覺到大家投遞來的目光,不著痕跡替她阻擋了一部分
“你吃,不用管他們。”
聽到這句話,遭到大家的憤憤不平,“老三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怎麼就不用管。”
“就是就是。”
“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便變成對祝徊安刻意秀恩愛的批鬥大會。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疼你的。”
陳絮就坐在段怡恩身邊,自然是將兩人發生的全部看在眼裡,沒忍住揶揄。
段怡恩早在其他人一口一個“媳婦兒”給鬧的臉紅,更別說是從祝徊安嘴中聽到了。
平時最多叫一個“乖寶”,像“媳婦兒”這麼親密的稱呼,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
整個人像是被釘到了原地,儘管包廂內音樂聲震耳,她還是能聽到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三哥,你這是在哪裡買的?”
最先忍不住的便是小九,看段怡恩吃的香,他也想吃了。
剛說完,包廂門被人敲了幾下,一個穿著餐廳工作服的鹽工帶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先生,這是你訂的餐食,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便離開包廂。
包廂內安靜了幾秒很快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不愧是我兄弟!”
“三哥威武!”
祝徊安挑眉,緩緩開口,“剛誰說我有見色忘友來著?”
怪不得他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大家這才發現著了祝徊安的道。
“說什麼呢,媳婦兒當然是最重要的!”
“小九說的對,兄弟算什麼,一點也不重要。”
“…”
頗有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意思。
最後這場聚會變成在包廂吃完牛肉麵而告終。
—
江海鎮的冬天要比以往來的還要早,不似北方的生冷,這邊的冷段怡恩說不上來,就是那種到骨髓的冷,讓她這個北方人特別難受。
她最討厭的季節便是冬天。
一到冬天便不可避免的會增加發病次數。
寧願整天窩在房間躺在床上,奈何祝徊安不允許。
“乖寶,整天呆在房間對身體不好。”
這天剛好下完一場雪,但是雪下得並不多,窗沿也只落了薄薄一層,就連雪人頭都不一定能捏出來。
前一天晚上下雪,擱第二天中午在太陽的照射下就已經化了。
段怡恩趴在窗戶上向下探去,猛地吸了一口冷氣太快沒有防備住,咳得眼淚溢位眼角。
動靜聲太大,“怎麼了?有沒有事?”
在祝徊安看來,他現在就像重點保護物件,生怕她怎麼著了。
段怡恩感覺好多了之後,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半眯著眼,“這麼緊張我啊。”
眼前人笑得古靈精怪。
觸碰到臉頰的手有臉涼,無奈看她一眼寵溺著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臉頰順勢在她的手掌上蹭了幾下,“是啊,我好緊張,怎麼辦。”
段怡恩忍著掌心傳來的癢意,嬌嗔著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男朋友,你是不是沒有刮鬍子,好癢啊。”
“是嗎?”
“嗯,癢。”
說著,她向前靠近,想要仔細看看祝徊安的下巴,誰知剛湊近就被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兩隻手捧著她的臉親了上來。
鼻腔滿是屬於他的味道,呼吸被掠奪,激得她沒忍住顫抖。
察覺到段怡恩有點跟不上,祝徊安放輕動作變得溫柔,輕輕啄吻她的唇瓣,但沉重的呼吸早已將他出賣的一乾二淨。
吻從唇瓣轉移到臉頰,鼻樑,最後到她發顫的眼皮。
“乖寶。”
“嗯。我在。”
話音剛落,剛感覺自己呼吸能順暢了,祝徊安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密密麻麻讓她再次承受不住。
直到結束,她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他的腿上,已面對面的姿勢坐著。
腰上是祝徊安的手掌,只要稍微用力,自己就會與他貼得更近。
段怡恩靠在他的胸口,卻不知自己眼尾發紅,眼眸含春,這樣子讓他看的一緊。
“寶寶,別勾我。”
緊抓住那隻作亂的手,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可要一發不可收拾,一把將人托起,以小兒託抱的姿勢將人抱了起來。
“祝徊安,你怎麼把我抱起來了。”
而且還是這樣的姿勢,實在太羞恥了。
一副沒臉見人模樣,將頭埋在祝徊安頸間,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怕把人惹急了,祝徊安聽後還是乖乖將人放回沙發上。
“你變態。”
坐到安全地帶,段怡恩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捂著自己有些刺痛的唇瓣,一臉幽怨看過去。
自然沒有錯過某人一臉嗜足模樣。
“變態也只對你變態。”
說完起身,“我去刮鬍子,某人太嬌氣,得好好養著才行。”
今天早上有事處理,沒來的及刮鬍子,露出青茬,摸著確實有點扎手。
聽到這個段怡恩來了興致,自告奮勇舉起自己的手,跪坐在沙發上,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報告,你的女朋友申請幫你刮鬍子。”
“你確定?”
對於段怡恩幫自己刮鬍子這件事,祝徊安持懷疑態度。
“對啊,你就讓我試試嘛。”
果然,只要自己撒嬌,祝徊安便招架不住,耳根子軟,最後還是答應了。
段怡恩一副得逞狡猾模樣,看的他直樂。
算了算了,她高興就行。
兩人來到衛生間,上面正好擺放著一瓶剃鬚水,只不過段怡恩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剃鬚刀,“奇怪,怎麼沒有啊。”
剛熱毛巾敷完下巴的祝徊安將毛巾掛好,“什麼沒有?”
只見她拿著剃鬚水,“剃鬚刀呀,我只找到這個。”
直到她說的東西,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在這裡。”
東西就再她的右手邊,只不過,為什麼不是電動的?
祝徊安手裡的剃鬚刀是以前那種手動的,手藝不佳便會刮出血,這讓原本信心滿滿的段怡恩有些洩氣。
她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用這個肯定會給祝徊安刮出血。
“這個我不行的。”
見她蔫了,祝徊安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唇角勾起,“沒關係,我相信你。”
“萬一刮出傷口怎麼辦?”
“沒事,只能說這是愛的勳章。”
可惡。
這個男人怎麼回這麼說。
好吧好吧,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試試。
“你給我講一下這個順序。”
因為祝徊安個子太高,總是仰著頭難受。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托起抱著坐在洗浴池邊,還好位置很寬。
段怡恩很認真的將剃鬚水抹在祝徊安的臉上,這個角度,看到的是滿眼都是他的段怡恩。
生怕自己動作重了,段怡恩非常認真,就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拿著剃鬚刀的手一時不知從哪裡下手。
看出來的祝徊安握住她的手腕,“先從鬢角這裡開始。”
“好,你不要動啊,我開始了。”
“你別動。”
.....
一連叮囑了好幾遍,她小心的上手,按照生長規律,順著角度輕輕颳了一下。
“怎麼樣,痛不痛?”
她去看祝徊安的神情,生怕回騙自己一樣。
“颳得很好。”
得到表揚,心裡還是非常開心,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有點小驕傲。
最後刮完看著自己的成果,段怡恩覺得自己非常有天賦。
“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像是討要獎勵的小朋友,祝徊安笑著捏了下她的臉頰,“厲害。”